范老头拍拍我的头,声音有些沙哑“丫头,不会,不会的。”
我抬头看他有些花白的头发,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范老头,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离,我永远做你的丫头,你永远是我的老头。
正午,后山,擂台。
烈日当头,楚少泽在上面望着我,阳光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神仙的味道:“子乐,我已经将他们全部打败了。”他用戟尖指了指擂台下面那些还在哀嚎的人,“我今日,不会留手了。”
我抬头看他,阳光让我微眯了眼“我也许久没有真正打过一场了,少泽,今日,我们便,一分高下!”我拿出那把许久没有染血的长枪银魂,枪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楚少泽手中是长戟悬河,戟上红色流苏飘舞,端的是气宇轩昂。
我的枪法是父亲教的,称为游龙双九式,我对自己很自信,父亲曾靠它踏平陵国,一杆长枪独占陵国五将而不落下风。我也曾用游龙双九式改造成的游龙剑法,在青衣镇杀了那一百六十二个匪徒。
可我知道,楚少泽也必定不差。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青衣镇来去自如。现在也不会打败这么多的门派精英。
“战!”“战!”
“一式神龙出双影,二式神龙回摆尾。”这是父亲说的“幻”字决。“大鹏展翅飞过天,漫影回旋!”长戟对上长枪,金铁交鸣声震耳。
“三式苍龙吼不绝,四式苍龙度灵越。”这是父亲说的“变”字决,莫测。“鹏飞鲲游连不觉,坚如铁。”枪风戟影交错,我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以前的楚少泽当真能忍。
“五式神龙傲天地,六式神龙初转腾。”此为“退”字决,易守难攻。“袭风而上九万里,逆转回龙!”楚少泽也不笨,我也只好化守为攻。
“古有应龙彻天地,转身碎河山!”这是“力”字决,取敌要害。“风成直上青云里,谁与争锋!”楚少泽避开来,斜上刺去,我的枪砸在擂台上,轰鸣阵阵。
“九式游龙如得水,十式直上九重霄!”此为“借”字决,借力打力,乘胜追击。“鹏傲九天玄德地,乘风去!”楚少泽虽然避开,还是被枪尖在臂上划了一道,当时便有鲜血潺潺如小溪。
“龙游九天傲万物,天地之间尽为尊!”此为“快”字决,稳、准、狠。“鹏程万里!”楚少泽架住我的枪,却吃力非常。
“十三神龙二转腾,十四沟壑在心中!”此为“顺”字决,逆转乾坤。
我的枪指着他的喉“我赢了,楚少泽。”
这次他在地上仰头看我“子乐,你还是那样,意气风发,不论是当年在青衣镇,还是现在在这擂台上,当年有心魔的你,我打不过,如今没有心魔的你我也打不过,子乐,你真像一个战神,战无不胜。”就连我的心,都快让你攻破。
我笑了笑,还是拉他起来“你打败了这么多人,或许是累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战一场!可好?”我看不得他受伤的眼眸,用了我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
他笑,好像比阳光还明媚“轩辕子乐,你就是我的劫。”
他慢慢的走下台去,背影像极了当年父亲留给我最后的样子。我就这样呆在台上,长枪落地也不知道。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去,终是,有什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