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恕难从命!”男子似乎还未退缩,他就像是吃定了要留下来的心一般:“此次,若皇兄不让微臣离开,微臣是绝对不会离开霓裳一步!”
“放肆!司马鸿煊!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抗旨!”郭太后盛怒。
“还望太后成全!”男子依旧毫不动摇。
李浣青心想,这个叫司马鸿煊的人还真是难缠呢。面对如此盛怒的老太太,他竟然还可以不忘初心。
李浣青虽然不知道这个司马鸿煊,为什么会坚持留在霓裳不走。不过他的这份韧劲,李浣青还是比较欣赏的。
“也罢,也罢!哀家已经让曜儿过来了,等他一来,定会让你马上离开。”郭太后已经拿司马鸿煊没了办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李浣青一听这话,背脊骨一凉。这分明就是一个藩王想留在霓裳,而太后弄死不答应的状况。
这不论是依照谁的心意来做决定,左右横竖都会得罪一个人。不是得罪郭太后,就是得罪司马鸿煊。
啊!怎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她这个皇帝来做决断?不过仔细想来,得罪一个藩王,总比得罪太后要好。李浣青在心里嘀咕着,看来这个坏人她是要当定了。
李浣青走进内殿的时候,故意轻声咳嗽了一声,引起郭太后的注意。她一边朝内殿走去,一边侧目看向正立在屋子正中的司马鸿煊,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可这一看,却让李浣青改变了必须赶他走的想法……
司马鸿煊一身白衣,金丝在他的长衫上绣成大胆的图样。他的青丝乌黑亮丽,一定镶红宝石的金冠彰显着他皇家的血统。缀着的两条细穗子,从他俊美的两颊倾下来。虽只是个侧面,可在李浣青的眼中,司马鸿煊已经是个宛若春风般温暖的美男子了。
“母后为何如此动怒啊?”好不容易,李浣青才从司马鸿煊的身上移开视线。她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走到郭太后的身边笑着说道:“生气对身子可不好,母后你凡事都不要动怒才好。”
“不动怒?哀家岂能不动怒?”郭太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司马鸿煊,依旧愤怒的说道:“自古藩王无召不得入宫,你看看这寿王倒好,自己就跑回来了!”
李浣青再次望向鸿煊,却发现鸿煊正用无比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那双眸中,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历经沧桑的苦闷,而此刻,更是想要留下来的渴望。
被这样如花似玉的美男,用这样渴求的眼神看着。对于极度颜控的李浣青来说,是天底下最招架不住的事情。于是她笑嘻嘻的一边给郭太后捶着背,一边叹了口气解释。
“唉……这是儿臣不好。其实是儿臣召寿王回来的,只是一时大意忘记给母后您说了。”李浣青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把美男留下。
“你说什么?你竟然召他回霓裳?”郭太后出乎意料的惊呼,脸上更是惊诧的表情。
“寿王他一人在南昼形单影只的,甚为孤独。”李浣青继续说道:“况且目前在朝中,儿臣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所以便寻思着让寿王回来,说不定能助儿臣一臂之力……母后,现在正当用人之际,儿臣也是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