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跟御兰懿说话,难道不知御兰懿的狠绝?众人满头冷汗,真不愧是新人,等死吧你!
御兰懿果然也眯起了眼,眼底有着怒意乍现,叶香雨却视若无睹,执起面前的茶盏优雅的饮了一口,这样轻慢的举止让柳曼青也摇了摇头。
“陛下,奴才有急事禀报!”
恰好这时,祥公公火急火燎的小跑进来,在御兰懿授意之下,快步行至他的身边,附耳过去说了一句。
御兰懿面色一冷,一掌拂开桌案上的物件,瓷片“稀里哗啦”的碎了满地,而御兰懿已一句话不说的大步朝殿门外走去,看来这场家宴是不了了之了。
众妃嫔不由有些幸灾乐祸,一个个捂嘴偷笑,区区一个昭仪,听说之前好似还和三殿下有些暧昧来着,一看就是挂着贞节牌坊的狐狸精,搞什么家宴嘛,真是太让叶昭仪那小贱人得瑟了。
叶香雨冷眼扫了一眼那些明争暗斗的众妃嫔,轻哼了一声,径直吩咐身后侍女:“我累了,带我去休息。”
侍女战战兢兢的望了德妃一眼,垂下头颤声应了一声“是”,便仓惶的伸出手来相扶。
叶香雨果然是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告退,更别说德妃,直接迈着莲步就离开了蠢蠢欲动的现场,出去殿门的叶香雨冷冷的笑了一声,讽刺道:“物以类聚,真是一群不成气候的白痴女人!”
搀扶着叶香雨的小宫女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手脚一片冰凉,像是扶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厉鬼。
叶香雨冷冷瞄了她一眼,直接抽回手:“你退下吧,我自己走。”
目瞪口呆的看着叶香雨大摇大摆的走了好远,看不见影了,小宫女才反应过来急急去追,叶昭仪才入宫,哪里知道她的千仪宫怎么走啊?
当然,小宫女是追不上叶香雨了,因为叶香雨在避开外人视线之后,挽着裙子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另一只手上则是展开了一张彩墨绘制的地形图。
这地图绘制得极为精细,可见御兰凌对她的用心,当初,她不过是让他画一张宫中地图给她,还说以后若是进了宫,就不会担心迷路,以免出了丑。
当时的御兰凌还欣喜了好一阵,叶香雨平白提到进宫,那不就是答应跟了他吗?她是他的女人,进宫那是一定的,于是二话不说就仔仔细细的绘了一份。
想到御兰凌那个傻子,叶香雨不免冷笑,警惕的避开着巡逻的御林军,待得御林军离开,再小心的从藏身之处冒了出去。
“不知昭仪娘娘一个人这样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
一道含着戏谑的冷漠声音在暗夜里响起,花荫里,缓缓踱出蓝衣银面的高大男子,红唇半勾,显露在外的半张脸含着一抹冷邪气息。
叶香雨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淡然的放下裙摆理了理,冷然道:“那莫少将军跟踪本宫一个女子,又是要做什么?难道上次没有打断本宫的双腿,这次是来补齐的么?”
莫长寒一步步的逼近叶香雨,看着不由退后的她,他冷笑道:“只打断你的腿,本将军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是谁?!”叶香雨退无可退,见莫长寒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伸出手去抵在他的臂膀之上。
莫长寒睨了一眼她细白的小手,手指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抓着她的手就置于他的胸口,阴森森的问了一句:“感觉到了吗?”
叶香雨本来极为愤怒的面色霎时变得震惊,就算是隔着他的衣物,在她的手心之下依旧一片冰冷,而且……没有心跳?!
“你是鬼?”叶香雨猛然抬起头直视向莫长寒,眼底有些混乱,语气却极为清晰:“你说你是未亡人,又对我阴魂不散,你是一个活死人,你,到底是谁?”
莫长寒嫌恶的丢开她的手,力气很大,叶香雨摔倒地上倒进了花枝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破了手臂,精美的发髻也散乱了去。
莫长寒抬起一只脚就踩上她的腿,冷冷的俯视下去:“害死的人太多,也难怪你猜不出来,不过你们不该说本将军不是莫长寒,因为,本将军是名副其实的莫长寒,莫家嫡长孙。”
“莫家嫡长孙……”叶香雨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这句话,但官宦世家和她们商人是没什么交道的,而且在她的印象里,根本没有接触过莫家人。
叶香雨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来,莫长寒却忽的邪笑了一声,靠近叶香雨的耳畔道:“昭仪娘娘,你说,你这进宫第一夜,就给陛下戴上一顶绿帽子,陛下会怎么对付你?”
叶香雨面色一白,狠狠的咬着唇瞪着他:“莫长寒,侮辱皇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莫长寒粗砺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颔,优美的唇冷魅的一勾,幽声道:“侮辱皇妃,本将军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不然之前也不会闲得发慌的用莫家军护送你,但是,侮辱你叶香雨嘛,本将军还嫌脏。”
他略显轻佻的笑了一声,挥指就在叶香雨身上点了两下,伸手打了个响指,瞬间就从黑暗里冒出一个黑衣人来。
“这个美人儿,就赏给你享用了。”莫长寒吩咐了一声,将长腿从她的身上移开,唇角噙着邪肆的笑。
那黑衣人恭敬的一揖,快速的朝叶香雨踏步过去,一边走一边扯开腰间的裤带,办事效率极高,甚至看都没认真看一下叶香雨的脸,只一手拽着叶香雨的头发就往花枝里面拖去,无丝毫怜香惜玉之感。
叶香雨本来还只是咬着唇满脸愤怒,直到那黑衣人扯开她的衣衫,探上她的单裤,她才忍受不住的张嘴想要尖叫,可是她张开嘴,却是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来莫长寒点了她的穴道,不能说话不能动,只有眼睁睁的受人摆布。
叶香雨双眼寒冰重重,她想要质问莫长寒,她叶香雨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竟然采用那么恶毒的报复方式,她想要呼救,想要自救,可是此刻的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眼睛能杀人,她想她已经把身上对她施暴的黑衣人千刀万剐了,可是那黑衣人还生龙活虎,撕开她周身衣物之后,直接扯低裤子就压了上去。
听得里面男子停止撕扯的声音,又发出一声闷哼,莫长寒冷冷的笑了一下,带着一脸的惬意,大步的离开,而他刚一走开,那花枝里本重叠的人就被人一脚踹开,硬梆梆的死在了地上,七孔流血。
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将尸体上的衣物扯下来,盖在叶香雨****的身上,又伸手在叶香雨身上点了点,压低声音斥责道:“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不是我赶来得及时,我看你破了身子,还怎么嫁给他!”
叶香雨羞愤的咬着唇,不解气的抬起脚在尸体小腹上狠狠踹了好几脚,这才在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怪得了我吗?我怎么知道会意外多出来莫长寒这样一个人,而且,他还很恨我,我搞不懂。”
黑衣人将她扶起,沉吟着道:“莫长寒这个人不好招惹,能避则避,我会去查探他的底细,这里,你要小心行事。”
叶香雨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心底的躁动,点头道:“我会的。”
“你当然会!”黑衣人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讽刺道:“为了他,你叶香雨已经疯了!”
叶香雨也寒了脸,抱紧自己裹着黑衣的胳膊,愤怒的道:“我的事不要你管!大局为重,先送我回去千仪宫!”
黑衣人冷嗤了一声,单臂一下子扛起了她,足尖一点,身影如鬼魅般穿行。
千仪宫在后宫里比较偏远,这也是叶香雨所求,她告诉顺昌帝,她喜欢安静,不想喧闹打搅她吟诗作画的雅兴,顺昌帝欣然允诺。
当然,叶香雨这样的请求,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方便她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现在,千仪宫里的几个宫人皆被点了穴道轻松放倒,而叶香雨裹着那死人的黑衣摸着黑在寝殿里换着衣裙,又将带血的黑衣塞成一团扔到床榻下面去,却不想伸手下去的时候,床榻下面忽的有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她。
之前一刻才经历了一场奇耻大辱,叶香雨惊魂未定,不免面色大变,但好在她素来性情沉稳,硬是咬着唇没有叫出声来,求助的朝纱幔后瞧去,可是却没有发现送她回来,又点晕了宫人的那黑衣人的影子。
“我的香雨,你可让本王想得好苦。”床底的那人探出一个人,借着叶香雨的手臂爬了出来,一身深紫色锦袍沾了些许尘埃,少了几分谦谦风雅,多了几分疲倦狼狈。
看到那人,叶香雨仅存的惊恐完全褪去,不耐烦的甩开手,侧过身去不看他:“本宫如今是昭仪娘娘,三殿下还请自重,不要越矩失了身份。”
“呵呵。”御兰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拽住叶香雨的手臂,目眦欲裂的狠狠瞪着她:“昭仪娘娘?身份?你在宫里享受圣上雨露,本王却被囚禁在府内不人不鬼,叶香雨,本王的身份已经被你毁了,被你叶香雨这个贱女人给毁了!”
他说着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叶香雨文采出众,武功确是皮毛都不懂,那狠戾的一巴掌顿时将她抽到地上,秀丽的脸上五指红红,唇角带血,还未系上丝带的衣裙凌乱散开,月白色的藕荷肚兜下,急剧起伏的胸脯玲珑丰满。
“本王是被你迷了心窍了,才会视你如珍宝,天天看着却舍不得强迫于你,没想到你叶香雨就是一个贱女人,想男人都想到父皇的身上了,你是怕本王年轻,无法满足你吗?”
御兰凌说着轻佻浪荡的话语,蹲下身的同时,手指便一把罩了过去,重重的几下让叶香雨顿时红了眼,愤怒的抓起他的手,低头就咬了过去。
“贱人!”御兰凌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被咬得骨头都冒出来的食指血肉模糊,痛得御兰凌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