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伯爵坐在餐桌边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面上没有什么大动静盯着菜汤问纪妃,“这菜人能吃吗?”
有人质疑自己的厨艺她自然是不兴奋的,一碗饭重重的磕在欧阳伯爵桌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毒死你也是你自找的。”
欧阳伯爵尝了口番茄炒蛋,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脸问纪妃:“毒死之前可否允许在下浅酌两杯?”
“浅酌?酌谁?”
也许是习惯了纪妃的神经突发大条,对于纪妃的突发乌龙欧阳伯爵很是好心的没有借此嘲弄,而是好人做到的跟某个白痴解释浅酌的对象,“酌&*%@¥。”
纪妃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好,一头浆糊的问,“啥?”
“……红酒”
“早说红酒不就结了,报一窜鸟都听不懂的东西在这忽悠人,你心眼也忒黑了。”
“……”无语的某BOSS回家拿红酒去了。
不少片刻黑心眼的某BOSS拎着两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又返回来了,纪妃那两只闪闪发精光的大眼睛瞧着欧阳伯爵的那瓶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里那叫一个烟花漫天灿烂呀!大BOSS喝的东西个个都是上上品,不管它叫啥名儿喝了终归是她赚的,喝的越多她占得便宜就越大,说不定菜钱都赚回来了。
“这瓶酒多少钱?”红酒她实在不懂,只晓得味道倒是比啤酒好喝,常言都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所以纪妃认为价钱越贵的东西就越是好东西。
物以稀为贵嘛!
“别人送的。”欧阳伯爵坐下来,眼神示意纪妃可以享受了。
纪妃撇了撇嘴,暗里又是一顿腹讥,大神就是大神,直接说不晓得价钱不就了结了?非要说别人送的拐着弯表示他不晓得这酒的价格,他不累么?
“最近陈砚和你联系过么?”欧阳伯爵端起饭碗,扒了口米饭抬眼问的很是寻常,纪妃在他眸子里搜罗了好久也没搜罗到丁点不寻常的情愫。他对陈砚果真无情?
“搬家之前和她通过电话,她现在的状态……还不赖。”眯眼看了看酒杯里的暗红色液体,神情动容的有些感伤。
“如此甚好。”
一时间都没了言语,能进得去耳朵里的只有筷子与饭碗磕磕碰碰的声音。
“你觉得活着有意思吗?”
欧阳伯爵抬起脸来,“你想自杀?”
纪妃摇了摇头,微微吐了口气,眸子含水的瞟向早已繁星满天的窗外,气馁的说:“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活得好无趣,跟自杀没关系。”
“无事生非的道理你可懂得?”欧阳伯爵放下空碗,替自己倒了杯酒,一双眼睛瞅着纪妃,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自在。
“自然晓得。”
“归根结底你就是闲的了,若是像我这般一天24小时轮回转,你就不会觉得无趣。”
“也许找份工作不错。”
“要我帮忙么?”
“要不你把我弄到TAKE里做服务生好了,酒吧可是一切JQ发生的好地方哇,是个看热闹的好地方。”
盯着纪妃看了数秒,欧阳伯爵浅笑出声:“想要多少工资?”
纪妃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送进嘴里,嚼了两下挑眉问:“想要多少就能给多少?”
“一分价钱一分货,你觉得你值多少?”
“姑奶奶奇货可居不行么?”真是小人,敢暗里讥讽她不是人。黑,忒黑,厚黑。
端酒杯浅饮的某人弯了眉眼,悠悠的顺了句:“的确是奇货……可居。”隔了多年纪妃才晓得欧阳伯爵这句话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