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纷纷被这个女子惊着了,在月光下,这个女子一身白衣却是脚踏鲜血,手中的大刀与她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相符,但是那大刀上滴的血又是那样的狰狞。
那个女子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的有序的像一个方向飘起,左眼上方的断翅在此刻看起来像是在风中乱舞,那个女子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一步步向黑衣人们走进。
而她的身后横着刚才那个领头人的尸体。
这样的刀法让黑衣人们为之震撼,能让在七星阵阵首的人闪躲不及必然不是简单的刀法。
“阵首之人已亡我倒想看看七星阵还能如何变化……”女子的声音中清冷中带着冷冷的笑意,逼得黑衣人频频后退,明明刚才还是处于劣势的女子,现在却是满身的杀气,那把大刀在地上拖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活生生的像是地狱的恶修罗来索命。
可是血凤阁的杀手毕竟出于血凤阁,很快便是恢复精神调整步伐从季弦歌的四周散开。
季弦歌的步伐轻盈如点踏莲花,大刀在这个女子的手中如绸带一般毫无重量。
季弦歌的身形很快在这个阵法中穿梭。
血光四溅,黑衣人几乎没有看清这个女子是怎么出的手,便已经一个个从不同的地位一击致命,他们死在了自己同伴的大刀之下,便是只有一个人在腰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但是却是没有死。
季弦歌拖着刀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血凤阁的杀手,究竟会不会说话?”
那个黑衣人整整的看着季弦歌,仿佛在平静的等待着死亡。
“想死么?”这个女子的声音空洞飘零,在这黝黑的深夜中格外的让人发寒。
黑衣人却是不说话。
季弦歌长刀一挥,那黑衣人的腿上顷刻血如泉涌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可是那人却是忍着没有出声。
“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为了放过你,去和你们阁主说,我知道血凤阁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但是,你们给我添麻烦了!”季弦歌冷冷的说到,竟是比这阴风还要凄寒。
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移移,却是碰到了自己同伴的尸体,停住了。
“不管是谁出了价钱,我可以出三倍四倍甚至五倍的价钱让你们血凤阁停止这无畏的追杀,因为凭你们是杀不掉我的!”季弦歌说道,那双黝黑的眼睛中像是黑洞令人畏惧。
“如果你们妨碍到我,我不介意将灭掉血凤阁作为第一件事情来处理!”女子的声音不大却是有一股异常的穿透力,在这本来就阴气逼人的寺庙中,更是煞气十分。
黑衣人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却是也不敢再有半分动静。
“还不滚?难道你还想要将他们的尸体搬回去么?”季弦歌幽幽地说到,“或者你不想回去,想和他们一起?可真是兄弟情深啊不如我成全你可好?”
季弦歌话音刚落,那名黑衣人立刻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看着那名黑衣人消失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季弦歌手一松手,满是血的大刀掉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在黑夜中显得是非巨大。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果然,苍蓝说的没错,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强行用功的,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然后一个没站稳倒了下来去,确是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的地面。
后背即使是触碰到柔软的胳膊也是疼的让季弦歌咬牙,模糊中季弦歌闻到一阵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便是疼的失去了神智昏死了过去。
季弦歌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却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火光连连,大火吞噬了一切,大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周围汹汹的燃烧着,季弦歌感觉浑身上下都和火烧一样,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是真实的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搞错了,可是却是醒不来,怎么都醒不来。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季弦歌的头一片蒙蒙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非常晕,想要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这时突然有缓缓地箫声传入耳中,飘渺无影却是可以让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渐渐的大火慢慢的熄灭,滚滚的浓烟中季弦歌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那个男子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仙人而一般,翩然而至,手中一把玉箫,曲子悠久空旷像是天外之音。
滚滚的浓烟中那个男子像是梦里的人又像是真正在身边的人。
为了搞清那个身影究竟是真是幻,季弦歌硬生生的睁开了如铅重的双眼,慢慢有清晰地景象印入眼帘。
终于睁开眼睛的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是看见床边围着的人,燕寒秋冷冷地看着醒了的季弦歌,长袖一甩,竟是出了房间。
而苍蓝站在床前,季弦歌想要起来,却是被苍蓝制止。
“我没事,那箫声?是有箫声的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季弦歌抓住苍蓝的衣袖虚弱的问道吧,每一个动作依旧可以牵其她身后伤口的疼痛。
苍蓝摇摇头。
季弦歌连忙起身却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季弦歌低声呻吟了一声。
苍蓝连忙过来扶住季弦歌,扶着季弦歌坐好在她的身后垫上厚厚的被褥,示意她不要动。
“是谁,是谁在吹箫?”季弦歌紧紧抓住苍蓝的胳膊问道。
“孟大人!”苍蓝无声的开口并且安抚着季弦歌好好坐下。
“孟梓祤!”季弦歌低声道,“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你吹萧给我听好不好?
孟哥哥,你将这只萧送我可好?
季弦歌抚扶头又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甩掉。
“我去煮药,这个药别人掌握不住火候……”苍蓝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无声的说道,苍蓝每次要说很长的话是总会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来生怕季弦歌听不懂。
季弦歌心中顿时是满满的温暖,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说道:“苍蓝,你可是忘了是我将你毒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