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楼的心突然就像是炸开了一般,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憋在心口,尤其看这苍蓝搂着季弦歌的手刺眼。
“放开她!”夜西楼突然就喊出了声音,带着一点点自己也不清楚的愤怒,明明!
明明是应该在自己的怀里的女人,为什么在别人的怀里安然入睡,为什么浑身湿漉漉的,他们方才都做了什么!
夜西楼并不是不知道季弦歌和苍蓝的关系,但是他一向有把握自己可以将这个男子从季弦歌的心中除掉的,毕竟怎么看自己也是更有优势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子明明是被自己吸引了?却是还存着一份戒备?
为什么这个女子明明在对自己笑着,但是那眼里面的笑容却是不打心底的笑,试探多过于开心?
为什么即使是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女子也没有一个停止过怎么从自己的身上得到过好处?
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进不到这个女子的心中?
夜西楼向想着长袖一挥,苍蓝将季弦歌放在床上,床帐放下,隔绝了两个男子。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过招……”苍蓝道。
“哦?怕么?”
“恩。”怕吵到那个好不容易可以睡个觉的女子。
只不过此刻的夜西楼没有心思去追究,便是已经出手。
苍蓝并没有对夜西楼下死手,又害怕吵到那个女子,动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缓的,但是夜西楼却是将这个行为当做对自己的轻视:“堂堂神医谷的谷主,就这点本事吗?还是根本就不屑与与我出手?”
“夜主事,在下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动手?”
夜西楼又是一个碎片划过,苍蓝闪开,东西砸到了床架之上,发出了声响。
“我说……”床里面的女子慢慢的起来,将帘子掀开,被子从她的身前滑落,夜西楼才看见这个女子竟然是和衣而睡的,不知不觉的心竟然松了一口气。
“花花啊,你又犯什么神经?”季弦歌揉揉头说道。
“小姐。”夜西楼扭着他的水蛇腰,走过了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搂紧了怀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是去这个女子似的。
苍蓝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怕是有没有睡好吧?
“小姐什么小姐!被你吵死了!”季弦歌一把推开夜西楼,站了起来,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姜汤道,“苍蓝这是给我的?”
“恩,这一路潮气很重,去去寒吧,不过,凉了,我去热热吧……”
“不用了,这个时候了裴源瑾应该回来了吧,若是他回来了,我好去见见潘朔……”
“裴大人还没有回来呢,听说情况挺严重的,那再山上的匪寇,因为粮草不济,打劫了城里的商户,据说现在那个商户在他们手中呢。如见,这帮人看起来就要反了,不知道这潘大将军一直以来主抚还能不能行得通?”夜西楼半靠在了床上说道。
这个女子自己在这边气得要死,他倒好一点没反应满脑子都想的是军国大事,夜西楼真是想要将这个女子扑倒在床上,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子女子啊!
想到这里,夜西楼自己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莫名其妙,“我现在就去找潘大将军与裴大人……”
“我陪你去……”苍蓝道。
“不用了,这瘟疫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情,放下水里的药,会不会流进这云阳城也是未知之数……”
“恩,我会去云阳城的河水处查探的!”
“恩,行了行了,瞧你们俩把我这里弄得乱的,跟快出去吧,我要换衣裳!”季弦歌将两个男子退了出去,将月琴落了进来。
门关上了,苍蓝背对这夜西楼道:“方才是她这一个月来唯一一个安稳的觉,怕是真的累坏了,可惜,也没有睡多少……”
看这苍蓝离开的背影,夜西楼眼神幽暗,他当然明白苍蓝的意思是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房间的门,一阵风吹过,淡棕色的长发这除了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的迷离。
季弦歌到了大将军府邸的时候,这里面已经是很混乱的,门外面有两队人马看不分明但是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妹子,小心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暮千兰是在季弦歌出门的时候碰上的,非是要跟着出来,结果程郢也是跟着出来了,但是程郢一如既往的压根就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看着暮千兰皱眉头。
而崔俊是季弦歌出来的时候,临时决定拉出来的,现在的季弦歌对自己的这一个明智的决定感到无比的欣慰。
“崔军啊,我想你一定能让我们进去的吧?”季弦歌充满希望的向着崔俊眨了眨眼睛。
“是。”崔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走到了那个领头的将军那里,那位将军看起来对崔军很是恭敬,不一会众人都是进到了将军府之中了,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到处都是火光明亮的火把将院子里面照耀的和白天一般。
季弦歌一进院子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潘朔站在最前边,耳畔说旁边站的便是裴源瑾。
众位士兵看着陌生的人进来都是有一点点的诧异接下来才是警惕。
门口被皇帝的亲卫军堵住了,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这几个人就这么进来了?
“娘娘?”潘朔看到季弦歌显然很是吃惊。
季弦歌走了过去道:“大将军不用这么多礼,现在情况特殊,大将军就称我为歌儿好了……”
“这……”
“到时我应该问这是怎么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季弦歌不想再和潘朔在这个无谓的话题上面纠缠下去直接奔进主题。
“我的人前两天在城里面巡逻的时候,和皇帝的亲卫军起了冲突,两个人交手之间将那个人杀了,现在皇帝的亲卫军在外面想要讨个说法!”潘朔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内情?”季弦歌看着潘朔疑惑的表情说道。
潘朔看着季弦歌顿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人便是在下的手下,公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