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只要打量着孟梓祤的怀里的女子,涂得一片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暗光。
“她是媚宫要的人!”
“我知道。”
“孟大人是要和媚宫作对?”
“我和媚宫本来也没有合作……”
雉妖的表情很是难看,沉默了许久,道:“孟大人,今天我放过她,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下一次断断不会这么简单了!”
“你要见一下茹茹吗?”孟梓祤的声音的确是很有穿透力的,就像是一股清风变成了利剑突然就将你的心刺穿。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贱人!”雉妖的表情变得很狰狞。
“昭容,你可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你见到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哼!当年那个贱人为了荣华富贵,害死了我弟弟,玩弄我的感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是真相呢?”
“昭容……”孟梓祤的声音淡淡的,不急不缓,没有刻意的挽留。
雉妖道:“孟大人,再次见到落主,不拿到《碧瑶山水图》我是不会罢休的,好自为之吧!”
“哎,雉妖,楼以陌和金铃究竟怎么了?”季弦歌趁着孟梓祤和只要套近乎的时候追问道。
“落主不是不在意吗?”雉妖说着转动着银鸦枪,银鸦枪上面的一串串铁环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面,渐渐远去。
还能听见卢浑若隐若无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护法就这么放过那个妖女吗?”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半响,孟梓祤抱着季弦歌往巷子外面走去。
“我像是个妖女吗?一般妖女都很漂亮,我能当做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可以。”
“哎,放我下来。”
“你确定你现在的身子可以下地走?”
季弦歌赌气的将头瞥到一边吗,像极了耍小孩脾气的小女孩:“哎,那个雉妖,你认识?”
“恩,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吧。”
“我听他的口气,可不是这么简单呢……”
“是么。”
“哎……”季弦歌看着孟梓祤左拐右拐的从一条人极罕见的小道走道,“你这是去哪里啊,你不是要去上朝吗?”
“回孟府。”
“你不去上朝了吗?”
“你不是想要知道关于雉妖的事情。”
“你会说?”
“防止你将不该查的查出来,我会告诉你。”
“哦?什么是不该查的?”
“就是你碰不得东西。”
“哦。”季弦歌其实对这个所谓你碰不得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好奇,也没有什么不让我碰的东西我偏要碰的固执,只要不妨碍到她,碰不得,不碰就是了。
“要是知道雉妖的弱点,或许,楼叔叔和金铃的事情会有所转机……”
孟梓祤抱着季弦歌停在了孟府的后门,对着守门的孟府说道:“你去给朝鉴局的大人告个假!”
“是少爷。”孟家的吓人一如既往的训练有素。
“朝鉴局是什么东西?”
“皇上今年才设立的监督各位大人日常上朝情况的。”孟梓祤说这已经一路将季弦歌抱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燕寒秋倒是有心,不过,你不是从来不上朝的吗?”
“最近朝中局势敏感,季丘的门生一个个都被提拔了上来,孟家总是要出面的不是吗?”
“爹爹啊……”
孟梓祤将季弦歌抱到了床上,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刚才你给我用真气调理之后已经好多了。”
“秦盟主的伤势还有一阵子才能好吧?”
“不知道呢。”
“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好好研习。”
“好。”季弦歌笑的灿烂如花,连问都不问关于这套功法的情况。
孟梓祤也似乎习惯了季弦歌的秉性,坐到了桌子旁边,拿出纸笔快速的写完,教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眉毛微微的一簇:“虽说我是不在意,可是着孟家的独门心法你传给我好吗?孟族长不会杀了你啊?”
“孟家的这套内功心法可以有效的克制你体内凤衔天下,即使突破不了屏障,也可以保你不被功力反噬,若是你有天分的话,更可助你更上一层楼!”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不说,自己也不再提关于孟家祖传心法的事情:“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
“我倒是以为秦盟主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更何况……”这到底是孟氏一族的不传绝学,他到底是要承担着外传出来的责任和风险的。
“他啊……”季弦歌提到秦梦雪也挺惆怅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的,秦梦雪和别人不同,他从小心思就深,猜他的想法比登天还难,更别提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了!”
孟梓祤的眉宇之间有过一闪而过的忧虑:“秦盟主的确是从少时就聪慧过人,不过,这也有你师父的功劳吧,毕竟秦盟主刚到灵山的时候,不过是个痴儿……”
“就是的,所以说,我们灵山的雾池可是个好地方!”季弦歌双腿一盘,像是个说书的模样。
“雾池?”
“你不知道吗?秦梦雪掉进雾池之后,昏迷了好几日呢,再醒来的时候,就大大的不同了!你说要不我也跳下去试试?”
“灵山的雾池千尺不见底,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况且你现在也不笨……不用再费心去跳雾池了!”
“哎……”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孟哥哥,我有时候想,若是那雾池真的有用的话,将阿年放进去,是不是也能恢复如常?我不奢求他像秦梦雪那般突然惊为天人,我只是想要我原来的弟弟,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不敢啊,秦梦雪那厮就不是人,雾池怎么是安全的地方呢……”
“其实阿年现在挺好的,毕竟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就好……”
“是啊,只要活着就好啊……”季弦歌苦笑了一下哦,“可是我好想那个会给我闯祸的阿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