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梦雪,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是不是?
而秦梦雪一手旋转铁扇,翩翩风采之下隐藏的是狐狸般的算计。
看着秦梦雪那样的表情,季弦歌心中没来由的一股烦闷,然后……
“啊。”季弦歌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燕寒秋那双冰冷的大手扶了过来,然后,燕寒秋在扶起季弦歌的同时,在季弦歌耳边低声说道:“皇后,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季弦歌一副委屈的表情,却是在燕寒秋揽过她一起走时,眼角看到那个一身水蓝色衣衫的男子。
秦梦雪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正常,铁扇打在手上的频率明显的加快。
只见众人随着燕寒秋一同出了大厅,都想去见一见这个弹奏出如此乐曲的女子。
这时一个丫鬟手中抱着一堆衣服,慌慌张张的自前面不远处出现,看起来好像急的去什么地方?
“站住!”有人出口喊住了惊慌的小丫鬟,季弦歌看着眼熟,仔细一想,那人竟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但见他站的方向,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最先能护住的人都是潘锦瑞,这铁戟军侍卫长什么时候,竟然敢不把皇上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只见袁华走到小丫鬟身边,道:“皇上在此,怎容得如此慌张!”
小丫鬟听到“皇上”两个字吓得一把松开了手中的东西,“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季弦歌却是发现,那堆掉到地上的衣服,竟然是刚才自己换下的。
还没来得及问,只听见潘锦瑞那里已经喊了出来:“那是什么?”
潘锦瑞身边的大宫女,白芷,已经快步的走到那堆衣服旁,捡起了在衣服中间的一个扎满银针的白色布偶……
“白芷,那是什么?”潘锦瑞的故作娇柔的声音这会儿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启禀贵妃娘娘,是巫蛊娃娃!”白芷将那白色布偶拿到潘锦瑞的面前。
只见那布偶用白色的丝绸缠了一圈又一圈,上面写的生辰八字正是燕寒秋的,然后一根根短小精干的银针有序的分别扎在小人的各个部位。
潘锦瑞脸色一变,将小人递给燕寒秋道:“皇上,这竟是巫蛊之术,有人要谋害皇上啊!”
“大胆奴才,竟敢某害皇上?”潘锦瑞恶狠狠的怒斥道。
小丫鬟连忙磕头,哭了起来:“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情,真的,奴婢,奴婢,只是去收主子们换下的衣衫去清洗。”
“那这是谁的衣物?”潘锦瑞又追问道。
“是本宫的。”季弦歌的声音慵懒无比,像是没什么天大的事情,倒是和燕寒秋一起仔细端详着那个白色布偶。
这样的随意,又加上燕寒秋没什么明确的表态,众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季弦歌是不知道燕寒秋在看什么,季弦歌却是看到这白色布偶时,眼中微不可为的精光一闪。
“皇上,我想这个奴才定是因为被抓住,才嫁祸给皇后娘娘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梦雪这才说话。
“奴婢,奴婢……”这话一出,吓得跪在地上的丫鬟哭的涕不成声,“奴婢是无辜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寒光射来。
季弦歌无奈,抬起头道:“巫蛊之术啊,历朝后宫之中好像都会有呢?”
这女子的声音在这夜晚,变得很悠远,然后,突然逼近,冷冽盛人:“不过,若是本宫要害皇上,必是不会用如此毫无作用的方法!”
季弦歌想要拿过燕寒秋手上的布娃娃,奈何,燕寒秋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
“不是说,这娃娃是臣妾的么?那还给臣妾可好啊?皇上?”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燕寒秋,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燕寒秋和季弦歌的手相互的叠在一起,从秦梦雪的角度看来,两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这季弦歌一会反驳一会承认到是叫众人乱了心神,不知道这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依我看,一个下人的胡乱栽赃,皇上皇后就不要过多的计较了……”秦梦雪道,话中带着谦和的笑意,却有着平息这件事情的意思,眼睛却是微眯着,盯着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紧紧叠在一起的双手。
可是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皇上,这奴婢是季府的下人,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就交给舒儿处理吧……”季云舒我见犹怜的说道。
“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丫鬟一直不停的磕头,不停地哭,头上已经磕了大大的红包。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一点也没有松开布娃娃的意思,冷冷的命令道:“袁华,给朕把人押进大牢,按巫蛊之罪处理!”
“是!”袁华走上前,迅速带走了那名还在不停磕头的婢女。
季弦歌一惊,小小的婢女,竟然安上如此大的罪名,而且还让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亲自带走,燕寒秋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季弦歌喊道。
燕寒秋却是用另一只手盖上季弦歌的手,力度之大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外人看着,自是恩爱十分。
“皇后,还有事?”燕寒秋永远的惜字如金。
“皇上,我想我们是不是忘了出来的目的?”秦梦雪铁扇打在手背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这是大家才想起来出来目的,明明是来寻找那琴音的,被这么一闹倒是忘记了。
“皇后,琴师?”燕寒秋问道,手却是没有拿开。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这位九五之尊,好像一点也没有将这个布娃娃给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疑虑。
“皇上,臣妾也想见见这位琴师呢……”潘锦瑞看着两人的手那样亲密的叠加在一起,几乎是咬着牙说到的,本想上前拉开两人,却是被身边的大宫女白芷拉住,示意不可。
“皇上,您将这布娃娃给臣妾,臣妾便替您引荐那位琴师怎么样?”季弦歌的手也紧紧抓着这布娃娃,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