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脆啊!本宫伤心啊,你就这么想要留在皇上的身边?”
白芷低下头道:“奴婢,自知道配不上皇上……”
“抬起头来!”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白芷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女子从头上取下一只发簪,一瞬间,一头的长发如瀑布般披了下来,让子女显得不谙世事,从森林的深处出来的精灵一般。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眼中是那个女子一手发簪,脸上是浅浅的笑容,燕寒秋眼睛一紧,手中的毛笔的方向微微的改变,直指着那发簪。
“白芷啊,你说我将你这张脸划花,可好?”季弦歌笑的灿烂,但是白纸却是从心底感受出一股浓浓的冷意。
而燕寒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力道却是松了,又低下头,看似像是认真的在审批奏折。
“皇后娘娘……”白芷的声音是惊恐的,但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
季弦歌低下头,一手拿着发簪放在了白芷的脸上,在白芷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媚宫之人忠心程度究竟是怎样?”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这媚宫究竟有什么阴谋吗?”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说这种时刻,金铃会不会从天而降?”
“请皇后娘娘饶命!”白芷一直重复这同一句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季弦歌说话似的。
季弦歌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燕寒秋,这燕寒秋看似好像再认真地批改着奏折,但是季弦歌知道若是自己再耽误过多的时间他不怀疑那定是不可能的!
“白芷,我知道你定是和季府有所联系的……”季弦歌浅笑道,手上的力道已经加重,手顺着白芷的脸加一点一点的划下来,她能感觉到白芷浑身在发抖,但是季弦歌也很清楚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今天不过是小惩大诫,回去告诉你们媚宫的人,不要惹我!或许你们认识我娘,但是,我不是我娘,我一点也不介意手上染上血腥!”季弦歌的声音很低,最起码在主位上的燕寒秋是不大可能听清楚的!
“够了!”燕寒秋突然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扔掉了手中的发簪,抬起头,何其无辜的看着燕寒秋,道:“皇上……”
白芷的脸上有拇指大小的血痕,虽然微微滴着血,但是可以看出来伤口并不是很深。
“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燕寒秋走了下来,将季弦歌的双手在自己的龙袍上蹭来蹭去。
白芷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却是始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皇后看来恢复的不错!”燕寒秋道。
“那还要多谢皇上恩泽!”
“季弦歌!”燕寒秋突然冷冷的看向季弦歌,道,“昨日你的人又送来了一批银子!”
“如此甚好!”
“季弦歌,你究竟瞒着朕在做些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逼问道。
“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妾,我们之间保持着适当的秘密吗?”季弦歌浅笑道,但是她显然估错了一个皇帝的心思,作为天下之主,怎么能允许有事情瞒着自己!
“季弦歌,朕给你机会,你不要得寸进尺!”
季弦歌只是看着燕寒秋不说话。
“当真不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臣妾将这些告诉了皇上,臣妾拿什么来和皇上谈判呢?”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
燕寒秋的眼神冷的无以复加,他道:“季弦歌,你是朕的皇后,你的一切都是朕的,还妄想要和朕谈判?”
还真是自负啊!
孟梓祤,这就是你们孟氏一族要扶持的主子吗?
“是,臣妾知道了!”
燕寒秋对于季弦歌的突然服软不可置信的闪烁了一下眼睛,道:“季弦歌,不论你和孟梓祤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想要去孟氏一族!”
季弦歌含笑点点头!
“季弦歌,你不过是一个棋子,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起到什么作用!”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又是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点点头,很赞同燕寒秋的话。
大殿内,夜明珠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外面全部都黑了,但是大殿内却是格外的明亮。
“皇上,你这里有这么多夜明珠啊,臣妾好喜欢,找人给臣妾也送一些可好啊?”季弦歌浅笑这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燕寒秋的冷气有一些些的松动,道:“恩。”
“皇上,臣妾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说!”
“臣妾想要去宗缇寺……”季弦歌道。
“宗缇寺?”
“不错,臣妾这次能逃此大劫,自是要感谢老天的保佑的,据说,大难不死若是不去酬神的话,会得罪神明的,到时候会有厄运降临的……臣妾害怕……”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说起神明的时候,但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季弦歌,你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这酬神的传统人人皆知,皇上不会不知道吧?”季弦歌道。
燕寒秋当真是没有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季弦歌自然也是知道的,燕寒秋弑兄杀父,当初的布偶娃娃事件,燕寒秋也不甚在意,这样的男子定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可是若是作为一个女子的话,不可能做到燕寒秋的不信……
“季弦歌,朕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会惧怕鬼神的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让季弦歌气结。
季弦歌委屈的说道:“臣妾是怕的。”
季弦歌一直等着燕寒秋的回答,没想到燕寒秋竟是点了点头。
“明日会跟着你!”
“谢皇上恩典!”
“季弦歌,朕给过你机会,若是有朝一日,不要说朕不顾念夫妻之情!”
季弦歌一颤,看着燕寒秋,他知道了什么?
不,他不应该知道什么的?
以燕寒秋的性格,若是知道了什么,定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但是,他肯定是怀疑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