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快马飞速的在官道上奔驰,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领头的骏马上是一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身披精致的长袄马甲,在楚云很难见到这样的服饰。有见识的人便能一眼看出,只有在明武国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才可以穿这样的服饰,马上的人必定是明武国的贵族。
几匹马进入了楚云城中,在明武国使节团落住的驿站前停了下来。使节团的几位使者急忙出门迎接,敬礼道:“秦锋大人……”
“快说,舞月公主在哪?”秦锋扭住躁动不安的马匹,厉声喝道。
“小人不知。只是听到楚云皇宫流出一些传言,暗中打听下似乎确有其事,不敢隐瞒,这才传书给秦国夫人报告这件事情。”期中一位使者站了出来,略有些紧张的回答。
“传言?具体内容,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秦锋眉头紧皱。
“当时我们无意中听到几个宫女太监谈话,好像皇宫里神神秘秘地运来一个少女,那少女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昏迷不醒,被藏了起来……”
“你说紫色的袍子?”秦锋拎住使节的衣领,提到自己的面前。使节整个人都被悬挂在空中,双脚不停的蹬踏着,口中连连求饶:“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有一字虚言,就别想活着回到明武。”秦锋寒声道。
“小人不敢,小人一字一句所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假,只是这些都是从宫女太监的口中偷听得来,并不敢确认是否真实。”
“够了。”秦锋甩下使节,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哼。若真有此事,不管幕后是哪只老鼠,我都会把你揪出来。去皇宫。”秦锋调转马头,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带来的几名护卫紧跟在后,留下早已面无人色的使节瘫坐在地上。
皇帝古云天的庆典刚刚过去,皇宫的大门前就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男女声皆有,在皇宫的广场上久久未曾散去。
秦锋骑着马赶到皇宫的门前,看到十几具太监宫女服饰的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广场上,地上血迹斑斑,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惊心动魄的血痕,一些人明显没了气息,还有几个也是奄奄一息,能发出哀嚎的都快没几个。秦锋下了马,冷眼望去,只见一位白白胖胖的太监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这位应该便是明武国的秦锋公子,果然是青年才俊,仪表堂堂,不同凡响。”
秦锋冷漠的望着四周的惨状,道:“刚入楚云城不到半日,你们到是好灵通的消息,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
“呵呵呵,错了错了。”白胖太监笑呵呵的答道:“虽然说秦锋公子远道而来应该盛情招待,但我们的皇帝因为昨天的庆典太过劳累,现在正在休息,所以不能见秦锋公子。”
“你说什么?”秦锋忍住怒火,“我可是明武国派来的特使,有重要事情同你们的皇帝商议,耽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白胖的太监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眼帘下垂,语气淡了下来,道:“如果秦锋公子所说的重要事情是指某个谣言,老奴虽然位轻言低,但还是可以勉强担当的。”
秦锋眼中寒芒一闪,环顾了一眼周围被鞭打的人。白胖太监看到秦锋的目光,指着地上呵呵笑道:“这些便是散布谣言的奴才,他们的嘴倒是打了铁,硬是不说幕后指使的人,老奴正在为皇帝陛下给予的任务发愁呢?不知道秦锋大人可有好办法帮老奴解决这个难题呢?”
白胖太监语气真诚地询问,只是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秦锋身后这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一顶轿子停在白胖公公的面前,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鹤官袍的大人,那人看到白胖的太监后停了下来,微微低头,然后走进了皇宫。
秦锋稍稍沉默,良久,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哎哎,话可不能乱说,我一个阉人哪担得起大人的称呼,不过,宫里宫外的人都叫我一声刘公公。”刘公公满脸笑容的道。
“告辞。”秦锋翻身上马,领着手下消失在皇宫前。
“大人,为什么就这样离开,对方不过一个太监,理他作甚,不去见楚云皇帝的话,我们如何要回舞月公主?”秦锋手下一个侍卫不解的问道。
“蠢材,难道你没看见当朝一品的官员都向他行礼吗?刘公公、刘公公,应该就是大太监刘尔,他的权势在楚云国除了皇帝,无人能及。”
“那舞月公主怎么办?他可是公子你的未婚妻啊!”
“这里是楚云,我们总不能强闯皇宫搜寻。他们说这是谣言,我们根本无法反驳;再说,也许真的是谣言,亦或者是个阴谋。”秦锋眯起双眼,冷冷说道。
人的眼神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感,它可以让你恐惧,可以让你动情,亦可以让你知道眼神主人的内心想法。叶痕前世今生遇到数不尽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眼神比得上秦舞月现在的眼神令人心悸,望而生畏,让人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寒冰,深藏在万丈海底,宇宙深处永不融化的极致的寒冰。明明是位天生丽质的少女,一双冰冷的眼神却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愤怒、恐惧、迷茫,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寒冰。
秦舞月挣扎着做起来,在床上努力撑起娇小的身体。叶痕移开目光,瞄了瞄身旁的妖羽和古玉婵,看着两人毫无动作,无奈的倒了一杯热水。
“没用的,你刚刚苏醒,身上的毒尚未完全排除,还需休息两三日才可恢复行动。不要挣扎了,喝点水,好好休息吧!”叶痕端起茶杯,坐到秦舞月的身边喂于她喝。
秦舞月冷冷地盯着叶痕,右手缓缓地抬起。叶痕以为秦舞月要伸手接过茶杯,正准备将她的手按下。
“小心。”古云霄从外进来,抬手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