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洒在这幢灰白色的西洋建筑上,好象把它镀上了一层金光。经过免费医疗事件之后仁继医院的生意日渐兴隆,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但大多是一些贫困之人,有些人交不起医疗费用,李继阳也就乐于助之,渐渐的仁继医院名声雀起。
经过几天的医疗石改天的病情在不断的好转,脸上有了血色,肌肉在不断丰满,在桂花的精心照料下能下床走动了。桂花是个勤快细心之人,在医院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扫地,擦窗、铺床,叠被,把病房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桂花家穷看病一个子也拿不出来,李继阳和郎雪莹及医院的伙计都待他们不错,没有看不起她们,还经常帮助她,桂花心生感激,遇到这么多的好心人,她别无所有,只有一双勤劳的手一有空闲就帮着医院做一些事情,她把医院当成了家,把李继阳、郎雪莹当成了亲人。
医院的人都挺喜欢这个半大的小女孩子,特别是郎雪莹很是喜欢她,同为女人,家庭、出身不同,命运截然不同,每当郎雪莹看到这个可怜的小人儿就有些心痛心酸。决定让她的命运在遇到自己时而有所改
变,便时不时的教她认识几个字,还教她一些医护知识,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医院的一份子。
仁继医院现在人手极缺,特别是坐堂大夫,虽说开业之时招了几个大夫,但还是不足以应付目前之局面。这天上官芙蓉带着郎雪兰、郎珏及雪儿来到医院,上官娘娘听说郎大格格的医院现在办的是风声水起,再加之自己也是习医的,忍不住好奇打算前住一探究竟。
郎珏现在是她的宝贝疙瘩,他虽然小小年纪,但医术、施毒用毒解毒之术尽得其真传简直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感,上官芙蓉感觉后继有人,每每在人面前就说“我家珏儿如何如何”,“我家珏儿怎样怎样”那自豪之感洋溢颜表,弄得郎珏生母皇甫紫涵干吃生醋。
仁继医院现在是中西合璧,西医中医皆有之,毕竟招的大夫大多是习中医的,只要能医病皆可为之。一行四人走进医院,东看看西瞧瞧,从下逛到上,从上逛到下,看到的都是忙碌的景象,病患太多,排队候诊的一长溜。
几人逛来逛去,没见到认识的人,更没见到郎雪莹和李继阳的踪影。这时只见祥子匆忙走过来问道:“夫人,请问您是医病呢,还是……”祥子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人了,来来回回逛了几趟,看着又不象有病的样子,穿得也挺光鲜,由于忙没抽开身,这不刚好又看到他们,不由得上前问道。
“你们这里的郎大夫呢?我是她娘,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上官芙蓉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问道。
“我说这位夫人,你怎么这样呢?看你年纪也和郎大夫差不了多少,你怎么能这样开玩笑呢?没事一边凉快去。真是,什么人都有……”祥子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美妇,怎么也没有把她和郎雪莹联系到一起。
上官是王妃又是名医世家,对养生、保健是何等的了解,自然保养的也就比较好,虽说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难怪祥子不信她说的话,要怪她。
郎珏眯着一对大眼,看着上官芙蓉,嘴角挂着笑。郎珏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这样对三额娘说话,他倒要看看三额娘如何来解决此事,他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手指一弹,一粒走路三步掂化作一缕轻烟正好飘进了祥子的鼻孔之间。
“你,不许你这么说我额娘,郎雪莹郎大夫真是我大姊,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站在一旁的郎雪兰大声喝道。
“算了,兰儿,不知者无罪。你看到你们郎大夫了吗?她在那里,我怎么找遍了也没见到她和李大夫?”上官芙蓉笑着和祥子说道。上官王妃现在心里偷着乐呢,刚才这斯居然说她和大格格年龄差不多,这不是在变着法儿说她年轻吗?
“夫人,你,你们真是郎大夫的家人?”祥子看着这几位,他知道郎大夫是王府的格格,可是没见过她的家人,现在说话不敢造次了,轻声的问道,“如假包换。”上官芙蓉说道。“夫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祥子把腰深深的弯着不住的说道。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上官芙蓉说道。“夫人,啊,不,娘娘,郎大夫和李大夫正在手术室给病人做手术,马上就好了,要不我带您们过去?”祥子恭敬的说道。
几个人由祥子带着向二楼的手术室走去,刚到门口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只见两个人穿着白色无菌服,面上戴一个无菌白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当二人看到门口的四人时,微一怔,旋而用手拿下口罩,只见郎雪莹面露喜色,惊喜的说道:“额娘、兰儿、珏儿,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家人都想你了,你阿玛这几天为朝廷的事在忙,分不开身。前几天你亲娘回家把你一通说的,我羡慕的不行,就跑过来看看。顺便把他们也带过来了。”上官芙蓉看着郎雪莹又看了看李继阳说道。
“大姐”,“大姐”只听郎雪兰和郎珏喊着扑向了郎雪莹的怀里。“娘娘,好!”这时的李继阳也拿下了口罩和上官芙蓉打着招呼。“这位是?……”李继阳看着郎雪兰问道。“这是我二妹,雪兰。”郎雪莹抚着雪兰的头发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郎雪兰抬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和我阿姊从东洋一起回来的‘一把刀’李,李什么来着?”郎雪兰天真的说道,略一皱眉思索着。
“鄙人李继阳,见过二格格。”李继阳笑看着郎雪兰双手一抱拳微微一躬身说道。“兰儿,不得无礼,快,快见过李大哥。”上官芙蓉上前一拉扯郎雪兰的胳膊说道。
李继阳又用手轻轻在郎珏的脸蛋上捏了捏,郎珏冲李继阳扮着鬼脸,伸着舌头。李继阳甚是喜爱这个小不点,又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雪儿,冲雪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上次虽说有一面之缘,但时日已久两人的印象彼此都有些模糊,今天郎雪兰又特意的打扮一番,李继阳又穿着无菌服,所以有些互不相认了。
一旁的祥子一看,这些人真是郎大夫的家人,心里那个懊悔呀,怎么自己如此不长眼呢。忙在前边引路往客房走去。谁知,走着走着有些掂了,好象脚不听使唤了。不由得心下大惊。又试着走了走,每走三步就掂一下,这下心中大急。
一边的郎珏看着,不由得偷偷直乐,雪儿顺着郎珏的目光看向了祥子,也发现了祥子的异样之处,再一看郎珏那表情就肯定是郎珏使的坏。
“哎呀,我这脚,我这腿。这,这是怎么了?”祥子骇得大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哭腔,自己正直年轻,息妇还没娶呢,怎么就掂了呢?不会是羊癫疯吧。李继阳和郎雪莹看着祥子,也感到祥子有点怪异,三步一掂,不多不少,这是什么怪病呢?
上官芙蓉拿质询的目光看着郎珏,郎珏冲上官芙蓉一眨眼,伸了伸舌头。上官芙蓉肯定是郎珏使的坏,可他什么时候下的药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这小子现在下毒的手法比老娘要高明得多,看来我上官一家后继有人了。
“他中了‘走路三步掂’之毒,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珏儿,快帮他把毒解了。”上官芙蓉说道。“额娘,你怎么知道他中的是‘走路三步掂’之毒,你教教我,教教我。”郎雪莹觉着好奇,额娘一下子就能看出祥子是中毒了,还是距那么远的距离。
“这没什难的,这毒是你这小阿弟研制出来的,我还中过几次呢。每走三步要掂一次。他就把它叫做‘走路三步掂’了,专来整治人。不学好。”上官芙蓉看着郎珏嗔怪的说道。
“啊——就他?”二位格格不由得异口同声的说道,有些惊讶,阿弟这么小也能弄出这种药来。原来郎珏在学《毒经》之时把不同毒性的植物花粉之毒相互调配,提取所需功效便试制出了这种“走路三步掂”来整治人。
郎珏看着两位姐姐那表情,忙摇了摇手:“不是我,不是我。”只见郎珏在摆手之即从他手中飞出两粒东西,一绿一黑,只见那黑色之物一下击中祥子的胸部,紧接着祥子“啊——”的大叫一声,嘴巴张的大大的,正在这时那粒绿色之物一下子飞射到了祥子的口中,祥子只觉喉咙一痒便咽进了肚子里。
当然这一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珏儿,给我几粒,我也去整治整治那些‘坏人’,给二姐几粒,来。”郎雪兰一看挺好玩的,向郎珏伸手要着说道。“什么呀,我现在真没有,我都放在家里了,等回去了再。”郎珏冲着郎雪兰说道。“小气!”郎雪兰嘴一撅说道。
“哎,不掂了,不掂了,好了,好了。嘿嘿!”这时只听见祥子说道,只见他在不远处用力的走着,来来回回,一点儿也不掂了。几个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祥子,他真的好了。又齐刷刷的把目光移向了郎珏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都看到了,他没中什么毒,这不是好好的吗?”郎珏心中暗笑着说道。几人又扭头看着上官芙蓉,“你们看,看我干吗?可能是我刚才判断错了。”上官没法解释不由得说道,好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跟我来这一套,看来你是皮痒了。上官一脸媚笑地看着郎珏,郎珏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娘娘,李大夫,郎大夫,那我先去了。”祥子冲着所有人一施礼向楼下走去,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几个人在客厅落座,上官芙蓉说道;“你们的医院生意不错,前来瞧病的人真不少,可是你们坐堂之人太少了。”“额娘,我们正为这事发愁呢。你帮我想想办法。”郎雪莹拉着上官的手说道。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眼前不就有三位现成的吗?”上官看着郎雪莹又看了看李继阳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