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喊着:“木辉,你混蛋。你快放我下来……!”喊了两声就不喊了,而是用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她始终是爱他的,她只是气他欺骗她而已,她不敢想象没有了这个男人的世界,她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他把她扛上车,把她按在副驾驶上,在她脸上一气乱亲,他在她耳边说着:“不要离开好不好。”
她听得将脸别过去,脸上终于又笑了,可是这还不够呵!她把他推开,从车上跳下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被他添乱的头发,他说:“你不明白。”说完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头:“不许再跟着我了!木辉趴在方向盘上望着她慢慢的离去。然后闭上眼睛,沉思进那漂漂然的自我的境界里去了!”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隔着车窗,远远的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年老的长满白头发的老人——他的父亲。
他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没有打算要与父亲见面,他看见父亲呆呆的朝院门里望着,望的有些失神了,院子的大门又紧锁着,没有人在的时候显得那样静谧安详,这里始终留有父亲的味道,留有父亲的记忆。
可这味道是恐怖的,记忆是悲痛的,而人却是有感情的!
木辉不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要送他出国,他不想离开的啊,他热爱这里的土地啊,爱着这里的让你呵!觉得没有他们在自己身边,活着也没有意思。
在英国的6年时间里,他时常会因为一个人在远方而躲在角落里失声哭泣。男人哭会更让人不屑,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的软弱就是不能没有亲人。
一直到去部队他也没有习惯,而从部队回来了,能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了,身边的亲人已经一个一个的远离了他。
他看着父亲慢慢的从远处走来,赶紧将头缩了下来。确信父亲走远了,才将车子开回去。
木爸爸走了,他回去了,一个人呢背着手,步履蹒跚的低着头慢慢的从木辉的车旁边走过,木爸爸知道那是儿子的车,他已经偷偷的在这里偷看过儿子很多次了,如今每天不来这里一次,木爸爸就会想儿子想的受不了。
木爸爸知道儿子给他找了一个儿媳妇,媳妇年轻有漂亮,媳妇能干又贤惠,木爸爸看着就为儿子感到骄傲,木爸爸还知道当年隔壁家搬走的那小子也回来了,现在跟儿子一玩。
如今,木爸爸多么希望儿子能接他回家而不是让他一个人住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他何尝不爱着自己的儿子啊!他何尝愿意让儿子那么小舅背井离乡啊!
因为妻子发现自己得病后,不敢告诉儿子,她趴在丈夫的怀里失声哭泣,并告诉他!她不想让儿子难过,她想把美好的一面留给儿子。那么深爱妈妈的爸爸只有充当坏人的角色,妻子和儿子她一个都不想伤害,可还是伤害了儿子,失去了妻子,他在父亲与丈夫的角色里扮演着爱情与被恨!
没什么好后悔的,除了怀念!
这一夜,只有木辉一个人在家里,小小不肯跟他回家,江明也没有回来,索性他把家里也当做没有人。
灯也不开,电视也不开,家里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人也变得死气沉沉的,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喝了起来,如今他已经很少喝酒了,在部队那么多年,已经让他没有了喝酒的习惯,现在偶尔喝一次竟让她皱起了眉头,。
他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心事,应该怎样才能让小小不在误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他也不是有意隐瞒在部队是当的什么兵种,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能被世人认可的,哪怕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在别人的眼里,还是会当做另类,他这样的表情脆弱,他在思考,他的悲伤就开始死亡了,这样弱小的木辉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第二天,木辉一早就出了家门,他先去了一趟市政府,如今的政府已经成了人的海洋,烦躁而另人不安,拥挤的密密麻麻,都是为梁亭迁移祖坟的事情来的。因为引起了民众的愤怒,他们要求政府撤销对梁亭的开发,回到原来的样子,那里是居民先祖居住的地方,政府不能让他们的先祖远离这一片土地。
木辉站在人群中间,看着家家拖儿带女的人们,吃的住的在这一片广场上,在市政府大门钱,居然成了一处难民区的时候,他的心里涌现起一股无名的悲哀,这些善良而愚昧的人,怎能斗得过强大的政府呢!他为身为一方父母管感到羞愧。
这样的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木辉陷入了沉思。从人群中慢慢的离去。
在不远处,小小正盯着木辉的举动,但她却没有叫换木辉,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木辉现在这样的表情,可怕而另人心生同情,她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打算偷偷的跟踪他,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她朝人群中张望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