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李航依然早早的起床,依着自身早就养成的习惯,活动身体,扎马站桩,打拳养生,然后做饭等父母起床。
李航知道,今天依然去浇地。必定,对于将近二十亩地的农村人来说,要想完全灌溉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何况所有的土地还不是都在一起。还是昨天的一套流程,施肥,坐等水流过来,然后然让水顺着麦隆形成的沟壑流边全地,只要注意别让水流到别人地里,把小麦淹没了就好。在等水的时候,父子两人也没什么事,开始聊天。
“爸,咱们家的地也不少,为什么收入依然那么低,仅够咱家基本吃饭的那”李航知道,如果自己不提这话题,父母永远不给自己说这些,因为在他们观念里,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而学生的本分就是学习,自己还没到关心这些的时候。
“种地不都这样吗?”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在他们的观念里,种地就是他们的本分。“其实每年够吃的,还有些剩余,比原来不够吃的时候好多了。你也知道,十几年前,连吃的都不太够。那时你才幼儿园,半夜饿的都睡不好觉,然后爬起来到碗白水和酱油,都能吃一个大馍馍。所以说啊,人啊,要知足。再说,农民不重粮食吃什么啊,买着吃?”
“这到不假,不种粮食,仅仅国家税收和村里提留都交不起。”李航如此答要道。“但我听说国家农业改革了,到时候可以用资金代替粮食等实物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这个啊,我也知道,电视上天天报道,2001年开始实行农村改革什么的,但这样有什么,还不是要交税?”爸虽然在外地打工,见过一些市面,但自己的本分依然没忘,听着儿子的话有些转不过弯来。
没办法,为了以后父母少受点罪,李航只好慢慢解释“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算笔账。”随后,李航在地头的杨树上折了个树枝然后在地上开始给父亲解释“爸,你先看,咱们家地总共是十九亩多点,不到二十亩。如果全部种粮食的话,咱们除去地里的肥料,收割,压场后晒粮食的投诉,总共收入的五分之二被消耗掉,这没错吧?”李航见父亲点头,兴趣更高了,结合前身经验然后说到“如果,咱们从现在开始准备,把离家近的那两块地拿出来,总共好像就五亩多,要么等玉米秋天收后就空出来,然后投资一部分钱,种大棚蔬菜。再要么就把两列冬小麦的距离拉大,等来年春种套种上西瓜,虽然这会让小麦减产一部分,但我相信会在西瓜上赚回来的更多。”
“好孩子,爸今天很高兴,因为你长大了,知道为家里考虑了。”父亲裂开那有些暗红色的嘴,露出一口由于原来抽烟而有些微微发黄的牙齿,笑的很开心。“但是,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想过大棚蔬菜,但你想过资金那里来吗?你想过去种植西瓜,但据我所知,这两年,西瓜都赔了啊。所以,这些都有些不现实。你啊,别考虑这些了,只要能好好学习,就是砸锅卖铁爸也供你读书。”
李航知道,父亲最后一句话是平常的话,也是对儿子得一句承若。为了不重蹈覆辙,延续前身的错误,最后让父亲挺拔的脊背再一次弯曲,李航还是劝道“我知道大棚需要投资,而且投资的还不少,将近五万元左右,大约相在当于咱们家不吃不喝也要攒一年半的钱财。可是,你老想过没有,只有用钱去赚钱才是最快的积累财富的办法。而且现在不是有个农村无息贷款吗,这个可以作为起步资金啊。另外,你说西瓜赔钱,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原因不是西瓜的问题,前面是因为冰雹和洪涝。去年是因为种植的人多和干旱。所以才赔钱的吧。但咱们不一样啊,我们这两块地要么靠近大排水沟,要么靠近一块不规则的荒地。咱们完全可以把荒地挖深,即可以当个小鱼塘,在其中可以中点藕,到时候说不定到过年咱家还省下买鱼和藕的钱那。又可以当蓄水池,如果旱了可以用里面的水,涝了可以拍水用。这样不是一举数得,挺好啊。”
“呵呵,看来你小子没少下功夫啊。”父亲大笑起来,引起旁边人的好奇。
“老李,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也给哥几个说说呗”临近地的几个叔叔大伯也跟着起哄。
父亲也不避为什么,直接给那些叔叔伯伯们说起了李航的计划。随后就是对李航猛夸,有说李航聪明的,又说李航孝敬父母的也有说李航真是好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的,但最后的结论都是一个;小孩子想法,听下可以,但现实中要去做的,都不愿意,也不敢去尝试,因为彼此心里没谱。更加重要的是李航太年轻了,而年轻就代表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李航没生气这些事,他也陪着叔伯没笑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现在说这些事很可能不会受父母接受。必定,自己一方面只是高中生,确实年轻。另一方面,也没做出成绩,而且从小也不和神童沾边,因此也就不值得他们相信。自己的意见得不到他们认可,也就情有可原了。最重要的是李航通过这件事告诉父母,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思考了。另一方面也给父母打个铺垫,那天自己去做点什么事,不让老人这么牵挂。
李航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到了如今境界,到也不担心会出错。李航左想右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一是启动资金不足,二是没销售渠道,三是没技术。那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那?其实总体来说,资金其实好解决,只要能解决资金来源,要多少去其他世界赚钱,然后换成黄金宝石等东西回来就可以卖。技术也好解决,必定对于种植平常的蔬菜和瓜果来说,只要解决种子问题,其他就不是问题。而种子对于是农民的父母来说,还是有一定办法的。最后就是也是最难解决的就是销售问题了。如果是零售的话,一方面是父母劳累,另一方价格也不高,还不如直接给父母存上一大笔钱管用那。
“对啊,只要给父母存上一定的钱财,存储一定的硬通货币,然后其他的事情等有机会自己解决不就是了?”李航一拍脑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唉,自己真笨,干嘛这么钻牛角尖啊。到时候只要给父母解释清楚来源问题,不让社会觉察到自己资金来源有问题,那一切都完事大吉。何必一定要父母受累?如果他们突然感觉没什么事情,闲的发闷的话,随便开个小店什么的,就很好说了,并且自己也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看来自己的思路错了,总想着让父母能够创业,有个好的收入保证。万一那天自己出事了,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了,父母生活有此保证,不至于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后,还生活的无依无靠,孤独终老,伤心断肠。但没想过他们的观念问题?因此,看来一切还要靠自己。等自己有了成绩,父母依然也就有了依靠。只要到时候能够留下足够的东西,最起码生活会有保障,自己也能安心一些了。但自己创业的话,又从哪里开始那?
周末这个小小的休息假期,对于李航来说时间过的很快,还没等他完全再一次适应父母的宠爱的时候,又到开学的时间了。周末下午,又坐着大巴车,奔向学校。但是,这次的李航没有了当时的不适应,也没有了那份属于新生活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