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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城市里的一棵庄稼 李铁(2)

婚前他们虽然有过无数次无微不至的亲热,但却从来没有真正上过一次床。宝东是在新婚之夜才真正见识了她的裸体,她的瘦给宝东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使他的性欲大打折扣。但仅此而已,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没想到的是仅过了一个月,这个瘦弱的身体就发病了。宝东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倒下去,在无数个陪护的日子里,他似乎听到了她身体内发出的断裂声、坍塌声,那是种撕裂人心的声音呀!这个过程漫长而又令他触目惊心。

前妻身上那点可怜的肌肉在一天一天减少,生病初期,他们偶尔还会有一些不咸不淡的性生活,但随着她病情的加重,他们之间的性事犹如她脸上的笑容一样永远在生活中消失了。在漫长的三年时光中,宝东实际上是充当着一个无性别的角色,他的性饥渴被前妻的病痛毫无保留地冲刷了,就连一些可爱的年轻女人的丰乳肥臀,也勾不起他的一点联想。

宝东完全有理由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男人,蜜月刚过,他这个新郎就变成了患者家属,这种角色转换来得迅速而又自然,好像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肾衰病人的肠胃反应是相当严重的,前妻吃下的东西几乎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呕吐出来,呕吐物那种浓重的味道每天都在他的身边萦绕着。通常的情况是宝东先照顾她吃下饭去,然后便用一只手轻揉她的胃部,试图给她的消化增加一点帮助,然后是呕吐,他把一只瓷盆端在前妻的面前,撕裂人心的呕吐声便响彻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病人痛苦,宝东有理由比病人更痛苦,他一直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无端地认定前妻和他的婚姻是一个阴谋,各方面条件都优于他的前妻嫁给他只是想找一个廉价的陪护。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想法,这个想法和阴谋一样是见不得阳光的。

有关这方面的欲念是在前妻死后一点一点在宝东的身上复苏的,再找妻子,他发誓要找一个健康偏胖一些的女人,并且社会地位要低于他。城里不好找,就到乡下去找。崔喜是个令他很满意的选择,崔喜各方面的条件几乎无一例外地符合他的要求和标准,尤其是崔喜的臀部令他非常满意。崔喜的身体并不胖,但非常结实,她的腰身很细,但一到胯部就陡然地后凸起来,这种凸臀很接近于黑人女性,对于一个黄种女性来说非常难得,应该算珍品了。他们第一次上床,本应算色中饿鬼的宝东一点也不急躁,他在崔喜的臀部上用了太多的时间,先是看,后是摸,欣赏几乎大于实用了。后来连头一次做这事的崔喜都忍不住催他了,他才真正地操作起来。到了兴奋处他开始喊崔喜的名字,崔喜崔喜崔喜……以前和前妻做爱他可是从来没有喊过呀。

在乡下崔喜应该算作村子里长得最好看的女孩了,她椭圆形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连很好看的二丫头也没法和她相比,二丫头虽然眼睛也大,可她的脸过于宽圆了。村里的小伙子都愿意和崔喜套近乎,如果崔喜不是近乎狂热地向往城市,她在乡下一定会找一个最出色的小伙子做新郎的。

嫁到城市以后,崔喜几乎是马上就发现了一个事实,和城里那些满街都是的瓷洋娃娃一样的女孩们相比,自己的长相不仅一般了点,气质上也逊色了许多。认识到这种差距很重要,它为崔喜以后的城市生活提供了某种参照。

宝东此时已不在机械厂上班了,他的工龄被买断,回家后他自己在接近市郊的公路边上开了一个修车部。早在前妻生病的时候他就开始修车了,只不过那时是在别人那里打工,宝东手巧,又爱钻研,修车不到两年就已经很有名了,当年前妻庞大的医疗费开支中,有绝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修车收入。现在自己单独干,他的手艺就是他的招牌,所以修理部从开张起就一直很红火。宝东早晨八点准时从家里出去,这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崔喜一个人了。城市家庭的日常劳动强度和乡村是没法比的,这点家务活对崔喜来说几乎算不上什么劳动,转几回身就把它干完了。这之后无事可做的崔喜便会坐到镜子前消磨时光,镜子里呈现出的村姑面孔当然无法令她满意,她知道自己需要打扮,需要修饰,需要融入。她把护肤霜厚厚地涂在脸上,可是仍然无法掩盖住她脸上的那层紫红色的皮,这使她时常烦躁不安。

在婚后最初的一两个月里,宝东并没有指望崔喜出去工作的意思,崔喜自己也没有这一方面的考虑。刚从乡下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她还没有享受够令她自豪而又自在的清闲,她需要这样一种享受,甚至形式重于内容,她觉得自己此时需要做的是尽快改变自己,尽快蜕去自己身上的那层乡村的皮。

搞好邻里关系,这在乡村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崔喜觉得城里也不例外。当崔喜在楼道里或楼外面遇见邻居的时候,她总会主动打招呼,用尽量甜美而又热情的口气和人家拉一些家常,见人家手里拎着过多的东西时,她还会伸出手去抢着帮人家提。若遇到老年人,她还会主动上前去搀扶。崔喜觉得这些随意性的举动远远不够,于是就主动出击,时常在寂静的上午或百无聊赖的下午敲开某个邻居的家门,去找和自己一样的闲在家里的妇女聊天。她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会赢得大家的欢迎和赞许,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她从人家不咸不淡的表情中看出了人家的喜恶。

崔喜以牺牲自己的脸皮为代价,悟到了城市生活的一些基本原则。城市和乡村不同,城市人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一种神秘感,是对自己隐私的一种维护。乡下的亲如一家和毫无遮掩那一套在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认识到这一点是崔喜人生观的一次飞跃,打这以后她放弃了做在脸上的谦恭,再不和邻居多讲一句话。她退回家中,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对自己的改造上了。

最先发现崔喜变化的当然是宝东了,有一天晚上宝东从修理部回来,他是自己拿钥匙开门的,崔喜闻声从厨房出来时他大吃了一惊,崔喜穿着一条花格的长裙,戴着仿白金大耳环,化着很浓的妆。宝东尽量睁大眼睛看她,然后拖着长腔说,崔喜你怎么变得这么古怪呀?

我古怪什么?崔喜反问道。

你看你梳的发式吧,辫子不是辫子,马尾不是马尾,说你时髦吧,你又不是真正的时髦,说你老土吧,你又有点洋气了。宝东说。

你说我还像乡下人不?崔喜问。

不像。宝东很肯定地回答。

宝东的回答令崔喜十分满意,她甚至用了一种几乎没用过的忸怩动作来表达了自己的满意。这也许是她急于得到的一种结果吧。

那我像城里人吗?崔喜又问。

也不像。宝东说。

为什么?崔喜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宝东说。

宝东的回答令崔喜先喜后悲,不过这没有什么,她还年轻,她在城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有充足的时间彻头彻尾地改变自己。

崔喜的变化是从许多细节开始的,她先是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变,比如发式、上衣、裤子、鞋子,然后才是考虑它们之间的搭配。再然后是走路、神态。遇见熟人,她不再主动大声地和人家打招呼了,眼神撞上眼神,她也只是矜持地笑一笑了事。

街口卖炒葵花子的洪姐是崔喜唯一能够谈得来的城市女人。洪姐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崔喜,她主动把崔喜叫到身边,热情洋溢地和她拉家常,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崔喜,你虽然没有街上那些洋娃娃一样的女孩漂亮,但你一点也不用自卑,你的身上有一种土洋结合的美,那种乡村庄稼地里的清香味道已经深入你的骨髓,你的新衣服、新发型甚至新的姿态都掩盖不住这种味道。洪姐的话对她既是一种打击又是一种鼓励,起初她想扬着头从洪姐身边走开,可是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洪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对她而言目前改变的只能是外形,想改变内核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会慢慢变的。崔喜低声说。

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得要变呢?洪姐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得变。崔喜说。

洪姐的丈夫是一个社会闲人,整日里在社会上与一些和自己一样的人在一起混,洪姐管不了他,也就不管了,家里的生活费用全靠她卖炒葵花子来维持。每日风吹日晒的,洪姐的脸已经像乡下人一样黑里泛红了。

我也想和你一样,自己干点什么。崔喜说。

宝东的生意不错,家里不差你挣这点钱吧?洪姐说。

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这是能不能自己挣钱的问题。崔喜说。

崔喜说罢这话时其实主意已经打定了,她真的想走出家门去做点什么。

崔喜决定出去打工,宝东没有阻拦她,能出去赚几个钱毕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崔喜对城里的各行各业几乎一无所知,这一无所知的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它使走在到处是人的大街上的崔喜充满了激情和渴望。

崔喜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饭店里做服务员。饭店不大,老板只雇了四个服务员,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又都是清一色从乡下来的,这使崔喜有了一种毫不孤单的感觉。她们除了要在前厅招待客人外,还需要打扫卫生,帮助厨师改刀,倒脏水和垃圾等,活虽然很累,但这对崔喜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完全有这种承受能力。

但这种承受能力还是在某一天被打破了。那是个晚上,已经深夜了,快关店门的时候,正在厨房里收拾着什么的崔喜突然被人在身后给搂住了。一股热乎乎的气体从她的脖子后面席卷过来,她扭头一看,老板的一张表情怪异的胖脸正向她贴近过来。

啊—

崔喜失声尖叫道。

轻一点。老板喘气声很重,他压低声音说,别叫前厅那些人听见,你们四个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崔喜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她的脸色和声音都失常了,她大声吼罢,奋力甩开身后的老板,不管不顾地冲出厨房,冲出前厅好几双惊愕的眼睛,失魂落魄地逃回家去。

崔喜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做家政,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做保姆。雇主把她雇来是为了侍候一个六十多岁的病男人,雇主是病男人的儿子,但他和父亲不住在一起,这里只有病男人一个人。雇主一共雇了两个人,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妇女,她们俩倒班。这病男人是脑血栓患者,正在恢复阶段,胳膊和腿刚刚能动一点点,大小便都需要别人帮助才能够完成。有一次,崔喜帮着他小便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病男人那软塌塌的家伙突然像一个被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它的这种姿态令崔喜大吃一惊,她下意识地朝病男人的脸上看去,她发现他那双本很黯淡的眼睛在这时竟然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彩。崔喜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勉强帮着他躺到床上,然后几乎一刻钟都没停留就给雇主打了电话,不讲任何理由地辞去了这份工作。

崔喜找到的第三份工作是在一家保健按摩院做按摩员。她是看过这家按摩院的招聘广告后去应聘的,那个女老板几乎毫不犹豫地留用了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培训,崔喜就出徒了。所谓培训,不过就是女老板叫另一个按摩员给崔喜简单地做了几种按摩而已,做完女老板就叫她上岗了。她的心情很忐忑,怯怯地说我还不熟练。女老板很大度地笑道,在实践中学,进步最快,我敢保证没几天工夫你就会成个高手。

第一次上岗,顾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人,女老板把他引进用纤维板隔成的小包房后就退了出去。对这位顾客的服务项目是保健按摩,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全身按摩,那些诸如泰式、日式、港式、推油之类花样繁多的项目崔喜还没掌握,目前她所能做的只能是这种保健按摩。客人脱掉外衣、外裤,全身放松仰脸躺到床上后,崔喜将一块浴巾盖在客人的腰部,然后退到客人的头部位置,从头部开始给客人按摩。这其实是一件力气活,但这显然难不倒崔喜,它毕竟要比乡下那些活轻松得多。但随着按摩的深入,难倒崔喜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崔喜按摩到客人的大腿根部时,她发现那条浴巾的中央部位突然升起了一座小山,崔喜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张着两只手几乎不知该怎么按摩了,此时的她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客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崔喜的这种表情,他用手指着那座挺起的小山,用十分平静的口气对崔喜说,你给我按摩一下这里,我给你加费。他说这话就像在饭店里对服务员说加一盘菜一样不慌不忙,可崔喜却慌了,不光是慌,还有羞辱和愤怒。她毅然走出包房,冲着一脸惊讶的女老板大声说道,这种活我干不了,我走了。女老板挡住她,试图要说服她,但她奋力将女老板推开,头也不回地把这暧昧、幽暗的地方甩在了身后。

崔喜回到家就哭了,她不光是因为受到侮辱而感到委屈,更多的难过其实来自于城市生活的出人意料。这天夜里,她伏在宝东的怀里又哭了一回,她边哭边说,你们城里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好色呀?

这的确是城市生活给崔喜带来的最初感受。

问题是在崔喜有了儿子以后出现的,那段日子宝东的生意很红火。他的活很多,他干活时通身都是油污,连脸上几乎都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宝东的手艺不错,他的手艺通过车主们的口碑宣传已经算得上名声远播。在正对着修理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一面“宝东师傅主修”的牌子迎风而立,它是宝东自己立起来的,立在车来车往尘土飞扬的大街边,也立在了许多车主的心上。宝东用手艺招来了更多的生意,他总是忙忙碌碌地干活,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宝东干活时既专注又认真,他仰躺在车体之下,萦绕在身边的机油味儿总能令他兴奋起来。他的手不停地动,铁器与铁器的碰撞声像动听的音乐使他欢欣鼓舞。压在他身上的巨大车体则像一个温暖丰满的女人,他能躺在她的身下除了心旌摇曳便是乐此不疲。

小锁,递我扳子!宝东有时会这样大吼一声。

那个被称做小锁的小伙子便会以飞快的速度递过他所要的扳子。宝东有两个徒弟,一个叫大春,一个叫小锁,都是从乡下招来的,都是为了学手艺,他们不要工钱,宝东只管他们的吃住。这两个小伙子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小锁人笨一些,还不能自己独立干活,但他很勤快,随叫随到,干活从不偷懒。大春人聪明,手艺学得快,汽车、摩托车的一些小毛病不用宝东动手,他自己就能独立修了。宝东对这两个徒弟一直不错。

宝东干活也有不专注的时候,那是碰上了女车主,而这女车主又是个既风骚嘴又犯贱的主儿。宝东一边干活一边和她们打情骂俏,在热热闹闹中就把钱赚了。这类女人也大都乐于此道,她们和男人开过分的玩笑是种享受,宝东和她们相互配合完成一段又一段开心小品,本很忧郁的心情就变得晴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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