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范珉菲
继10月1日太原市“一桥两路”通车庆典之后,10月2日上午,历时3载、投资400余万元的永祚寺东塔维修竣工典礼在双塔前隆重举行。这是太原市政府和人民向48周年国庆献上的又一份厚礼。
永祚寺俗称双塔寺,位于太原市东南隅,始建于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寺院坐南朝北,因塔而建,双塔呈东南、西北走向,是古人东南崇拜的表现,双塔8角13层,琉璃剪边,阁楼式砖仿木结构,均高54米,属我国现存为数不多的双塔中最高、最壮观者。
400年的风雨沧桑,永祚寺双塔经受了历史风尘的荡涤与战争的洗礼,特别是东塔长期以来因年久失修、风雨侵蚀,塔身风化严重,塔基沉降约0.366米,造成6层以下塔身的断裂与残损,失去平衡而扭曲倾斜,塔尖相对中心位移达2.8215米,仅1989-1993年就偏移了4.31厘米。东塔倾斜度已近安全极限,若不及时抢修,不仅随时有可能倒塌,还将危及相距48米远、西北向的西塔。维修势在必行。1993年4月,太原市文管会主任肖盛炎及有关同志带着所有的图纸和资料,到国家文物局呈请专家审阅。经过两年多时间的勘察与缜密研究,有关专家最后敲定了抢修东塔的三个步骤:第一步为纠偏扶正;第二步加固基础;第三步进行塔体加固和维修。1995年7月16日,在中国古塔纠偏大师曹时中先生的指导和现场指挥下,纠偏工程正式开工。面对一项难度高、风险大、要求技术指标高的工程,工程队的技术人员们胆大心细,用一个多月的时间使东塔塔身基本恢复原位,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老弱背驼的东塔,一夜间挺直了腰杆,傲指苍穹。
永祚寺东塔原地基仅3米深,且土质疏松,却负载着6000吨左右的塔体,是东塔倾斜的主要原因。在1996年7月15日-8月16日的基础加固工程中,技术人员采用了先进的正反转长螺旋工艺,对塔基进行了水泥土围箍,并打入水泥土柱290根,深达11米。同时在塔基5米范围内做灰土防水层,稳住了东塔的“脚跟”。
1996年7月26日,省古建公司第三施工处的施工队伍进驻双塔寺,历时一年的塔体修缮加固工程又拉开了序幕。按工程图纸所标,东塔有3个半塔檐脱落,但在实际修缮时,却发现了共有17个塔檐全部切削式与塔身脱离,仅2层一圈就脱落7个面。并且塔刹顶也出现倾斜,金属宝珠与莲花座残损达100处,塔体第2、3、4、5层塔身砖体破坏严重,中段砖体呈粉碎状……面对意想不到的困难,领导、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潜思苦想,日夜操劳,终于迎刃而解。他们遵循文物法之规定,本着“整旧如旧”的原则,采用了水泥构件三角形挑法做挑梁,以形成半圆的斗拱;压檐砖间用槽型铁钉连接;塔体采用螺栓十字拉杆加固;裂缝间渗灌了减水剂、107胶等制剂;在内、外部的塔体断白做旧,保持了原“汁”原“味”。
说起工程中的苦与累,承揽此次塔体加固维修的白立成经理与张总工程师颇多感触,他们说:“苦一点没啥,只是心里特别紧张。要知道,东塔修缮工程既是一项功德工程,也是一项标牌工程,而双塔又是太原市的标志,修好了自然皆大欢喜,修不好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另外,令我们感动的是,在工程始终,省、市领导和有关专家常常亲临现场指导工作。说句心里话,没有他们的支持与关心,工程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正说话间,一位游客一边观望着“整容”后的东塔,一边不解地自问道:为啥刚刚修过的塔,看上去仍然那么旧?听到这些,白经理和张总工程师会心地笑了,因为这恰恰是他们所追求的效果。
在东塔修缮成功的同时,更有一个意外的惊喜令人们谈论不已。施工人员在东塔塔刹宝顶铁铸的莲座上发现明朝万历年间两条行龙的图案,其画法精道,笔工细腻流畅,图中之龙飘飘若动,为400年前明朝高超的冶炼工艺提供了可靠的佐证。
回溯历史长河,汉唐以来,晋阳大地紫气东来,人运亨通,民间学文之风浓厚,仕者辈出。北宋攻克北汉后,晋阳城的繁华景象与和平环境被破坏,人民流离失所,学子无心求仕,及第者寥寥。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根据堪舆家太原盆地“左痹不胜右”及“塔在巽峰则文运胜”的风水说以及缙绅大夫之愿,在太原城之东南依山建塔,以期扭转文风颓废之现象,求得文运大幸。塔建成不久,发生了倾斜。万历三十六年,五台山高僧、护国禅师福登提出“以旧塔微侧,更建新塔”的理论,使得塔旁建塔,终成双塔并峙之状。有传说云:太上老君应玉皇大帝所召,入霄罗天庭参加各路神仙的文章比试会,路经太原上空,偶觉得舞文弄墨无非沽名钓誉,倒不如投笔下人间,让红尘俗子求个功名,也落得人间赞扬,遂将随身所带的两支笔抛下。笔落在太原城东南的象山上,变成了两座高耸入云的塔。
通过上述的历史记载和神话传说,我们了解到,太原双塔初为振兴文风而建,实为文风塔。永祚寺名不甚传,只缘寺因塔而建罢了。
如今,远望修缮后的东塔,与西塔一般,岿然屹立在天地之间,素瓦青砖,风铃作响,仿佛一对亭亭玉立的孪生姐妹。
东塔扶正,双塔凌霄,若应了古塔堪舆家之语,则晋阳文风大兴,近在旦夕。
1997年10月14日1版
3月25日傍晚,国营太原服装厂的张丽珍、胡志英等7位职工的家人像往常一样在家等候他们回家,谁也没想到,发生在并州南路电机厂11路汽车站牌附近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让他们只等到了亲人的认尸通知和重伤进入医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