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文睿拂袖而去,白王妃和一干婢女这才忙着将楚暮秦架扶到屋子里的柔软的锦榻上,白王妃吩咐了婢女们去准备活血化瘀的药膏,自己坐在床沿,为楚暮秦拢了拢额前垂下来的刘海,柔声道:“宝儿,疼吗?”
楚暮秦挤出一抹笑容,道:“母妃,不疼,父王这么做确实也是为我好。”
不听还好,一听这话,白王妃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哽咽着,温声道:“乖宝儿,”接过走进来的静兰手里的药膏,擦了擦泪水笑道:“宝儿,来,把衣服褪了,娘亲为你敷药。”
楚暮秦“啊”了声,小脸微红地道:“母妃……还是孩儿自己来吧!”说着,他望向床边站着的静兰,正好与她刚要躲闪开的目光相遇,捕捉到其中流露的一丝羞赧和笑意。
“别母妃母妃地叫了,你父王都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哼……宝儿,以后要叫娘亲,知道吗?”白王妃起身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衾,见他双臂紧抱胸前,不禁笑骂道:“小鬼头!在娘亲面前还害羞什么?你本来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乖,快把衣服褪了。”
楚暮秦干咳两声,却听静兰慌忙道:“王妃,奴婢先行回避。”
白王妃似笑非笑地望着静兰道:“静兰,你不用退下,我需要你帮助。”
“啊……”静兰轻叫一声,俏脸染霞,站在那里拘谨地把双手绞在衣摆前,竟是不敢朝床榻上望上一眼。倒是楚暮秦在心里贼笑了两声,虽说被算的上是而又不全是他母亲的女子看光身体让他有些赧然,但静兰不同,这个睡在他寝殿外间的温顺俏婢是他近期准备研究青春生理课题的活标本,如此暧mei的氛围自然是他千肯万肯的。
随着白王妃的纤手褪去楚暮秦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亵裤,虽然明知道面前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但她看在眼里的是一副日渐成熟的男性裸体,尽管是背面,在这个保守的时代,仍然具有巨大的冲击力,一旁的静兰早就红透了耳根别过螓首,端着药膏的双手轻微地颤动,出卖了主人极力掩饰的内心的激动。
“静兰,换你来吧,我胳膊有些累。”白王妃把背面涂完后招呼道。她开始为楚暮秦敷药不久就已经平静下来,看着儿子布满淤青的裸背,眼里只有深深的疼惜。
“哦……好。”静兰尽管满心羞涩,但主子的吩咐又不得不从,当她终于鼓足勇气转过螓首来时,恰好是白王妃将楚暮秦的身体扳正的时候,楚暮秦那男人的*风景尽收眼底……
“啊!”静兰惊叫一声,慌忙捂住滚烫的俏脸,别过头去。楚暮秦装模作样地拉过衾被遮住*,白王妃白了他一眼,拉过静兰,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静兰满脸通红地走了过来,楚暮秦甚至在她依然充满了娇羞的眼波里发现了极力隐藏起来的欣喜。
难道这丫头喜欢上我了?不可能这么快吧?楚暮秦偷偷擦了下嘴边的口水暗笑,不过再一想,应该是母妃跟她说了些什么带来的效果。于是也懒得再去猜度,闭上眼,一来可以让静兰少点羞涩,二来也可以更好的感受佳人那双纤手在肌肤上游走带来的快感以及药膏涂在伤处所带来的清凉舒爽。
……
岚春城城西,有一户巨大的院落,占地面积仅比镇南王府小上一些,只是建筑都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住宅,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建成宫殿罢了。这里便是南疆武林名声赫赫的段家。
黄昏,段家的重重院落里,仆人们开始为晚饭和就寝做准备了,几百口人需要他们服侍,场面十分忙碌。一处院落里有几对男女正在练剑,院落对面的一间书房里,暗淡的光线无声地浸没里面的一切,一个威严的老者面向窗前负手而立,身后恭敬地站着两个中年文士,如果楚暮秦在的话,一定认得出其中一人正是被他整得颜面尽失的段千臂。
两个文士恭立了半个多时辰,却不敢有丝毫不耐烦,也不敢出声说话,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段家的家主,他们的父亲,纵横江湖四十年而无败绩的清风大侠——段如风。
“千臂,你说的句句属实?”终于,在夕阳最后一丝光线就要消失的时候,段如风终于开口了。
“孩儿不敢有丝毫隐瞒。”段千臂赶忙应道。
“大哥,既然我们掌握了那小子的把柄,还要将悔儿交给他糟蹋?那我段家颜面何存?日后只怕在武林同道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段千臂身边的文士恨声道。
“千仁!”段如风轻喝一声。似乎对这个二儿子的话很不满。
段千仁一颤,低下头去。
“哎!千仁,你不明白,那楚文睿又岂是易与之辈?就算千臂掌握了这个秘密,去京师告知青衣卫又如何?不错,楚文睿是会有大麻烦,但到时候你觉得青衣卫会为我等守密吗?”
“只怕他们会把我们供出来,也好让我们跟镇南王拼个你死我活!”段千臂沉重地道。
“千仁,你大哥说的对,所以,人,是要送的,忍一忍吧,总有机会的!只是委屈悔儿那丫头了,哎……”
……
岚春城之所以得名岚春城并不全是因为附近有座岚山,还在于一个“春”字。由于它地处西南边陲,夏季有些炎热,不过其他三季却温润如春,夏季与传统说法上的秋季的分水岭就是每年从不缺席也不迟到的岚春雨。
不过今年的岚春雨却姗姗来迟,以致于让百姓纷纷说这是不吉的预兆。楚暮秦虽然不信这些,不过这几天也确实郁闷,外头细雨绵绵,天色阴霾,身上的伤还没全好,被受到母妃嘱咐的百灵紧紧看护着,说是看护,实则是看守,就是怕他到处乱跑伤了元气。在这枯燥的雨天,让他这个灵魂来自21世纪、并且一直以时尚旗手自我标榜的家伙老老实实地躺着,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受。更何况这个身边的百灵并不像静兰那般温顺可人,名字虽然灵动,可本人却一点都不灵动,无喜无忧、无笑无怒,倒像是一个用上好的玉瓷做成的人偶一般,让楚暮秦好生无趣。
中午的时候,静兰端着两盘楚暮秦最爱吃的蜜饯和绿豆糕推门进来了。楚暮秦望着静兰容光焕发的俏颜不禁眼里一亮,虽然静兰比不上楚珆颖那般绝代之姿,但自有一抹让人心生柔惜的温顺可人的韵味,加上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楚暮秦哪里还能把持住心里腾升起来的邪念?微转了下眼珠子,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百灵。
“世子,饿坏了吧?来,吃点点心先垫着,紫鹃已经在厨房为你准备午饭了。”静兰拿起一瓣蜜饯送到楚暮秦嘴里,眼波柔柔地望着他轻声道。楚暮秦开始还算老实,但没多会便开始不规矩起来。在静兰递上点心的时候,他的嘴唇会故意碰触在她细嫩的手指上,甚至有一次故意咬错地方,把她两个手指含进了嘴里吸吮了一下。
静兰虽然微红着俏脸嗔怪了他几次,但倒也没有刻意躲避。
……
……
窗外彤云惨冷,雨声潺潺,屋子里却充满了温馨与淡淡的暧mei。
“静兰,中午紫鹃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楚暮秦吃完了点心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挑嘴,因为紫鹃的厨艺真的没话说,就算他前世吃遍了那些大城市星级酒店大厨做的菜,一样对其赞口不绝。
“偏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欺负人家来的?”静兰俏皮地歪着螓首道,手上却没闲着,拿着一方带着她自己体香的罗帕轻柔地为楚暮秦擦拭嘴角的残渣。
一向温顺的静兰这一偶然的俏皮风韵让楚暮秦邪念倏增,笑道:“不告诉我也行,”静兰心里疑惑:世子何时变得那般好说话了?眼波飞向他的脸上,只见他笑容诡异,芳心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娇躯已经被楚暮秦猛地张开双臂搂进了怀里,“不过,这午餐就吃你了,哈哈!”
“世子,不要……”静兰大羞,低垂着螓首轻微地挣扎着。可是她哪曾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世子的臂力却非常大,只一会儿就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娇喘微微。
楚暮秦感受着佳人扭动不安的娇躯所带来的滑嫩和胸前的两团柔挺,强按住内心狂飙的欲焰,捧起她的脸,缓缓地、轻柔地印上她微微张噏着吐气如兰的樱唇,“这应该算是我的初吻吧?”这当头,楚暮秦惊讶于自己心里冒出的想法,不过瞬间就被怀里佳人檀口的芬芳与柔滑所带来的快感所取代。
“啊……你们——”门忽然被推开的同时,想起了一声惊叫,由于楚暮秦正对着门坐在床上,看清了来人却是端着午膳的紫鹃。静兰羞惭万分地用力挣脱了楚暮秦的胸怀,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和云鬓,竟是不敢看一眼紫鹃,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