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顾文澈抬起头,恰好看见顾玉书盯着自己看得入迷的模样,不禁嘴角上翘,似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道:“怎么,难道陛下喜好男色?不知臣的相貌是否符合陛下的喜好。”
这话说得很是戏谑,然而正处于痴呆中的顾玉书可没发现这话语中的调笑之意,连连点头道:
“嗯嗯,不错不错,很美的美人儿,借用古话来讲便是,‘此物只得天上有,人间那能几回寻。’若王爷这般如谪仙的男子在我们那里的话,即使不是大明星,也是一等的牛……”话还没说完,顾玉书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内心深处的感叹给道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被YY者的当面说出来的,顿时大惊失色。
顾文澈虽然不知道顾玉书说的“大明星”“牛”什么的是什么东西,但见他那副窘相就可猜出,他嘴里说出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更是有意要戏谑他一番。
“言下之意,陛下似乎对臣很满意,那不如今日就由臣弟来侍候陛下就寝如何?”
纳尼!!顾文澈这番话可是彻底震醒了顾玉书。这秦王顾文澈竟然还是个Gay!虽然说自己灵魂是个女的,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帅哥要侍候自己,虽然很害羞,但是自己还是很想去尝试一番的。但,但如今这副身体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虽然耽美小说、动漫神马的并没少看,自己在社团的时候,也没少出过小正太的角色。但是这赤果果的被人调戏吃豆腐,可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事。据一些Gay友说,第一次都很痛!我去!我这都在想什么!顾玉书突然被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惊得一震,又在顾文澈面前特别窘迫。
而看着顾玉书这般窘样,顾文澈心中早笑得不能自己,但是面儿上还是要装得深沉稳重,不能失了一贯里在顾玉书面前的那副威严。“陛下如此含羞,看来是答应臣弟侍寝了。”
此话一出,顾玉书又是一震。难道今日难逃虎口,要失身于这腹黑的王爷吗?哦漏!我不要,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我才不要用男人的身份跟男人做那种事情!心中如此呐喊,手连忙摆道:
“秦王会错意了,我……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
“哦?皇兄喜欢一个人睡?想来必是后宫佳丽侍候不周吧,那么今日臣弟必然要好好侍奉皇兄了。”说这话时,顾文澈已经将躲躲闪闪的顾玉书捉在了怀中,面上很是关心,手上却已经不安分了。
被顾文澈摸得一身鸡皮疙瘩的顾玉书颤颤道:“秦王不会是早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吧?素来未闻秦王可有这分桃之好啊。”
“那今日里咱们就深入了解一番如何?”
看着顾文澈那“色眯眯”的眼神,顾玉书心中大呼,这是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火坑。虽然心中不是很抗拒,可是身体却自然的生出了许许恶寒,看来这是灵魂未能与身体同步的原因。虽然心中是有那么一丝小期待,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将顾文澈往外推。
“夜已深了,陛下,就此歇息吧。”由不得顾玉书反抗,顾文澈将他狠狠得撸进怀里,抱着走进了内室。
次日,天光大亮,顾玉书从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缓缓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竟是顾文澈满含笑意的面容。阳光照于面上,似给这谪仙般的人儿镀了层金,更显得男子如神一般光耀无限。
那如神一般的男子微笑着看着顾玉书,使得顾玉书面红耳赤,又羞又窘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心中默默感叹:这厮身材竟然如此完美,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将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给了这个腹黑王爷!太没天理了!!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怎么昨天不见你如此羞涩?”说着顾文澈便将顾玉书包住头的被子掀开,露出玉书那羞得通红的脑袋。“啧啧,整颗脑袋都红了,活像一个红苹果。”手指轻抚着顾玉书的眼睫。
被这暧昧的动作如此抚弄着,顾玉书的脸再次红了几分,此刻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不能被他抚摸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引人犯罪的恶魔,不!他是魔头。心里在咆哮,血液在沸腾,大脑在沉沦,顾玉书不能放任自己被这妖孽再度蛊惑,挥手打开了顾文澈抚摸着自己的手。又急忙用胳膊当着自己的眼睛,生怕再看到那个魅惑人心的双唇,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吻上去。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顾玉书在心中狠狠的鄙视自己。
“难道昨天还未满足,嗯?”见顾玉书这般模样,顾文澈更是忍不住想要再次逗弄逗弄他,便强行分开顾玉书的双手,看着他那通红的面颊,邪恶得翘起嘴角,缓缓压在顾玉书的身上,道:“你的身体也太敏感了,这么不经事。”看着顾玉书因这话而更加通红的脸蛋,轻轻吻了下去。
在顾玉书以为自己又将要“惨遭不幸”时,门外及时想起了太监尖细救命的声音。“皇上、王爷,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平日里只觉得太监的声音分外怪异刺耳,但今日里听在顾玉书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动听。而顾文澈却是很不满的斜睨了投在门窗上的人影,眼里划过不满之色,转而又看着顾玉书。
有了这救命的机会,顾玉书哪会放过,直接推开顾文澈,捞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欲闪开顾文澈的柔怀。岂料刚站起来,腰部便传来一阵酸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扶着腰心中直喊:这杀千刀的秦王,不得好死!
这一跌,乐得半依半躺在床上的顾文澈放声大笑,一点儿面子也不给顾玉书留,气得顾玉书恨不得用眼神将这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了。
“你这般模样如何去上朝,不如今天休息休息,少上一天朝也无妨。”顾文澈将趴在地上的顾玉书捞起到自己怀里,心中低叹:这家伙可比想象中要轻很多。而顾玉书却记恨他刚才的嘲笑,一把推开顾文澈,忍着腰部传来的阵阵不适,斜睨了眼顾文澈,嘴里低低咒骂道:
“你想当昏王,我可不想当昏君。”边说边将衣服往身上套,奈何这古人的衣物着实繁杂,平日里都是小太监小宫女们帮他穿,今日自己穿反倒不会了。正待呼喝侍奉太监进来帮他更衣时,一双温热的大手便覆在了他的手上。虽然这双手很是温热,但顾玉书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难道这家伙又要来强的?心中如是想着,可是他预想的事情却并未发生。只听手的主任温柔道:
“这么笨,失忆就算了,难道连衣服也不会穿了么?”语气是那样宠溺,手里的动作却是那样轻柔,仿佛在对待他深爱的女子。
一瞬间顾玉书心中有道感觉,这顾文澈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样腹黑,内心还是满温柔细腻的,或许他对这个名唤顾玉书的傀儡皇帝是有那么一丝情的。心道:若这副身躯是女儿身,那便是铁了心的要嫁给他。
顾玉书心中有所想,顾文澈心里也有自己的思量。与顾玉书共处了十三年,顾玉书是什么样的人,他自认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对玉书有救命之恩,在玉书十岁的时候,是他将玉书从街边捡了回来,锦衣玉食供他吃着,找最好的先生教他识字懂礼,让自己最信赖的暗卫教他心法武学。一直藏着掖着,直到他成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刺客。顾玉书更是视自己如再生父母,自己说什么他便舍生忘死地去做。当初让他去刺杀皇帝且冒充皇帝,做这等十恶不赦挫骨扬灰之事时他一点也不畏惧。就是前些日子他让他去死,他也无丝毫犹豫,将那瓶鹤顶红尽数喝下,不皱一丝眉头。
对于顾玉书,顾文澈比相信自己都要相信他。但奇怪的是,本已死透的顾玉书却在第二日复活。而且复活后的顾玉书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顾玉书,单说失去记忆,那性格为何会与原来的顾玉书天差地别?一个人若要伪装自己的性格,不可能一点马脚也不露的隐藏十三年,更何况也没有隐藏的必要。而这个顾玉书醒来就说自己不是顾玉书,而是什么张小灵。难道真如他所说,身体是顾玉书的,灵魂却是来自别人的?莫说这说法有何荒谬,就是真拿出证据来证明真有灵魂替换这一事,顾文澈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相信那所谓的事实。好在相处了半个月,这顾玉书并未任何有失欠缺的举动。虽然言行上是跟以前有所不同,但也不会失了规矩。而且每日必会早朝,并未拖沓过一日,就是觐上的重要奏折,他也必会与顾文澈一同批阅,尊顾文澈的意见为首,若觉得有不妥,也会毫不避讳的讲出来,就如何使百姓安居乐业的事情与他仔细探讨,还显得很有主见。这倒是深的顾文澈的喜欢。
而且相处的这半个月下来,顾文澈发现,这顾玉书身上竟隐隐透出一种属于女孩子的娇憨,莫名的露出一些只属于女人的妩媚,与以前的冷酷无情大相径庭。有时候但看他的面庞还有那眼中透出的单纯,顾文澈总会将他当作女子。就如昨夜的情不自禁,他根本没将顾玉书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心中又凛了凛,为何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