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殇从画中的世界脱离出来,紧接着,一道身影朝着月无殇缓缓走来。
“好久不见,无殇兄弟!”只见一个剑修武者模样的人向他问好,此人正是那之前在异画居外与他互相点头问好之人。
“江羽哥!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与你相逢,什么时候再请我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江羽看着月无殇这欢喜模样,着实为月无殇感到欣慰。想那几个月前,月无殇所遇妖物,险些被害,后来才遇到正在历练的他,因此月无殇才得救。后来两人趣味相投,把酒言欢。但最后各有其志,只能分道扬镳,没想到俩人竟然会在此重逢。
江羽伸手拍了一下月无殇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既然无殇兄弟想陪我喝酒,做大哥的自然会请,只不过现在我还有事,等会儿再请你喝个痛快!哈哈哈...诶!话说回来,没想到无殇兄弟你竟然也成为了一名修魂者,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起你想要修行之事?你大哥我可以亲自教你啊!”
“呃!江羽哥!我之前也就是羡慕,从来没有妄想过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修魂者,后来因为一些事,所以就阴差阳错的成了修魂者。嘻嘻!要不要跟我过几招?”月无殇一边说着还一边向江羽比划两下。
然而江羽一眼便能看穿其修为境界——引魂境七重。
“因为一些事,阴差阳错成为了修魂者?难道无殇兄弟有什么机遇?”江羽心中暗想道,但又为月无殇后面的话感到一阵好笑,在他江羽的面前,月无殇此时好像还不够看吧!
“无殇兄弟,这里好像不适合切磋吧!等出去以后再说,可否?”江羽看了看四周便说道。
自此月无殇也立刻明白过来,这里是异画居,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切磋。
“嗯!那我们出去再说。对了江羽哥,这画作你看出了什么吗?”月无殇对自己一时间能看破画作里的武道真意而感到有些惊疑,于是便想着其他人是否也是这样。
“我隐隐约约能看到这些画作有微妙变化,但是我却抓不住那变化的瞬间,怎么?难道无殇兄弟你能看出这奇妙变化?”
江羽有些诧异地反问月无殇,因为江羽和月无殇才分离几个月,而月无殇竟然在这短短几个月中就修行到了引魂境七重,所以江羽自是看出了他这位无殇兄弟确实有些不凡,要知道他自己修行到引魂境七重可是花了五年时间,如今他到了炼魂境巅峰更是已有三十几岁了,这与月无殇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然而,月无殇似乎没有必要隐瞒江羽什么,只因江羽帮助过月无殇,待月无殇如亲弟弟,所以月无殇对他没有任何的隔碍。
“江羽哥,其实我能看破眼前这副画,眼前这副画乃是力之真意,画中世界唯有一道巨锤之力,力所到之处万物尽皆破碎,没有任何的花哨招式,起初我是看不破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就看破了。”此话月无殇用极小的声音对着江羽道,显然月无殇只想要告诉江羽,但是月无殇想错了,即使他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众武者的双耳。
先是江羽听完后感到颇为震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月无殇,随后周围的武者纷纷从感悟当中醒来,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月无殇,并且有一人看着月无殇,极其鄙夷地问月无殇。
“就凭你这黄毛小子能参悟白子仙画师的画作?这简直是个笑话,你可知那画作乃是融合了武道真意的。这武道真意又岂是你能勘破的。”
说话之人乃是金枝城顶级家族石家的少主——石云天。金枝城共有四大顶级势力‘上官家族’、‘幻狱门’、‘林家’、‘石家’。
另一人见势连忙附和:“就是,这里高阶武者天骄何其之多,你凭什么勘破画卷?看来你只不过是胡乱吹嘘,自吹自傲罢了!”
月无殇听完这些冷嘲热讽的话,一脸不屑跟江羽说:“江羽哥!我们俩的谈话怎么被一些扰人的苍蝇给听见了,烦人,真烦人!”
此话一出,果然弄出一番骚动,就连一向放荡不羁的江羽都不免笑出声来:“哈哈哈...兄弟说得在理,为兄也不喜那些苍蝇胡乱扰人,真是烦死了!”
周围不少人都为月无殇俩人的话语直冒冷汗,大概都认为这两人都疯了。
“哈哈...哈!看来这小子死定了!竟敢这样羞辱石家之人。”此人窃喜道,显然他对石家或许有些过节。
“话可说不定,我倒是认为是石家之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有一人看着月无殇身旁的江羽道。
石家之人此时极其恼怒,已然感到在这句话上丢尽了面子。
“你们俩可知羞辱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现在立马给我跪下道歉!否则出去后我定会让你们死无全尸!”那石家之人双目紧盯着月无殇,眼中尽显着杀意。
一股寒意袭来,月无殇打了个冷颤,仿佛自身周围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月无殇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但他却是相信江羽的实力。自始自终月无殇都看不透江羽的修为境界,所以之前要与江羽切磋的那句话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石家之人顶着一副傲然的表情,极为霸道地等着月无殇等人地道歉。但月无殇和江羽始终都无动于衷,石家之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俩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最后给你们十息时间,赶紧跪下道歉!”
一息!
二息!
三息!
...十息!
“很好!你们已经错过了机会,石莽!给我去通知护卫,在外面见到这俩人直接杀了!”
说罢!石云天的随身护卫石莽露出奸笑瞟了一眼月无殇俩人立即转身离去。正当这时,一道俊影直立于石莽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本就极为恼怒的他见此时有人竟敢来招惹自己,直接暴怒。
“哪个混蛋...天...天祁公子,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石莽抬头一看时便知自己差点就说错话了,然后急忙改口。
周围认识上官天祁的人都有些诧异,反倒是江羽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是说天祁公子外出历练了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异画居了?”
“你现在才知道,我今早在城门便看到他了,还听说他在外历练期间搜寻到一批稀有的矿石,可见上官天祁在家族中的地位又将提升一大截!”
“天祁公子在上官家族的地位还用得着提升吗?在同一辈中天祁公子已经无人能及,只可惜他已有了婚约,但我不介意只做个小妾,只盼他能注意到我。”
一位女子已然深陷于对上官天祁的爱慕之中,她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惆怅。
......
“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我来这好像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吧!”上官天祁冷冷地看着他道。
上官天祁的冷意让他很难受,别人或许他不怕,但上官天祁可不是一般人。
见此,石云天也知道石莽差点就闯了大祸,立即上前致歉。
“原来是天祁兄,别来无恙啊!方才石莽做事有些莽撞,冲撞了天祁兄,还望兄台见谅。”
然而上官天祁对石云天的话不以为然。
“哼!莽撞?我看你们是刻意如此吧!”
石云天听完此话有些不喜。
“石莽做事确实是有些莽撞,但也绝无刻意二字,天祁兄何出此言?”
“那好!只要他不踏出此门我便饶了他!”
这句话对于石莽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但如是这样,可能就让那两个对石云天出言不逊之人逃脱了。
“这......”石莽小心翼翼地瞧了石云天一眼。
“天祁兄这就为难在下了,石莽他还有要事要做,我看天祁兄还是卖我一个面子,放他离去!”
“呵!你的面子对我来说有用吗?”
石云天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再怎么说他也是金枝城的顶级家族石家的少主,如今却被上官天祁为难,平时就不可一世的他已经恼怒至极,更何况刚刚还被两个不知好歹的低贱之人羞辱了。
“上官天祁,我敬你是个人物,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于我,是不是觉得我石家之人好欺负?”
这时,上官天祁听后,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你说我故意刁难于你,那你不也是在刁难我的朋友?”
“朋友?”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以及石云天心中都发出这样一个疑问。
“天祁兄!我受你之邀前来看画,没想到却被几只苍蝇烦扰,而且还是会杀人的苍蝇,连你都奈何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震惊,任谁都没曾想到,眼前羞辱石家这人竟是上官天祁的朋友。当然,除了在异画居外见过上官天祁到来之人
自始自终江羽都把一切看在眼里,但他就是不着急,此时江羽终于耐不住性子,直接上前去与上官天祁对话了。
“江羽兄就别取笑我了。”说罢,上官天祁又转而对石云天,“此刻你该明白我的用意了吧!你刁难我朋友,而我刁难你,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