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和南哲清楚,在韩裔地盘上欺负韩裔,可不是闹着玩的,加州的韩裔社团分子没别的优点,就是爱耍枪,干什么都要动枪,所以打过五个痞子后,他俩只是在窗外和宋恩雅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料理店。
韩国城最热闹的中心街是条步行街,打不到车,而且街道很长,两边又没什么小路可拐,两人就用接近于跑的“大步流星”飞速撤退,那身形,都有点踏雪无痕的影子了。
可就是这样,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人刚撤出步行街,准备在路边打车回华埠时,只听身边响起了一声极烈的刹车声:
呲~~~!
一辆银色的现代SUV在路上做出一个大甩尾杀到了他们身前。车门一开,三个端着喷子的韩裔单眼皮怒痞蹿车而出。
三个痞子举着枪抢到了他俩身前,枪口齐唰唰的对上了他俩脑袋,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大喊着韩国话,估计是“你们死定了”之类的。
南哲见到枪有点腿软,不敢动了。
唐金是见过世间的人,强硬的保持住自己的冷静。他心知现在不动,待会就动不了了,所以沉住一口气,左手一抄,用最快的速度揪住了顶在他面前的那柄枪管。
对方怒痞没想到唐金会反抗,一惊诧,就忘了搂枪。
唐金秉住呼吸,一个迈步抢到了那怒痞身后,用枪杆狠狠的勒住了他脖子。
那怒痞使出吃奶的力气攥紧枪栓,使劲往外推压的他快喘不过来气的枪杆。可枪杆就像被灌上了千斤力道,任他怎么推,都是越来越紧的压迫他喉结。
唐金躲在怒痞身后,眼睛没全睁的盯着另外两个痞子,表情就像周围的雪一样冷,看的另外两个痞子大感头痛。
“放了他!放了他!”那两个怒痞用枪指着南哲脑袋,咆哮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放你妈的*。”唐金冷冷的吐了一句英文。
蚩尤在唐金脑子里大喊:【勒着这厮往后退,退到马路那边一枪崩了丫你就闪人!快!】
唐金没听蚩尤的。那样他是能闪,但南哲就挂了。他还没狠到那种地步。
对方两个怒痞见自己同伴被唐金勒的都要翻白眼,动了真怒,不停的用韩文和英文交织着喊“放了他”“******妈”之类的,一个举枪瞄向了唐金,另外一个朝天放了一喷子,轰一声,把街上行人都给吓乱了。
唐金充耳不闻,用眼神给南哲暗示,让南哲也抢攻一个人,好一起逃跑。
但南哲被刚才的一喷子震的如何都不敢出手。
就在双方这样进入了僵持时,唐金感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上了他后脑勺。
咯噔!
他心里就像压进了一块大石头,他知道,顶上他后脑勺的,是另外一批增援的韩裔痞子的枪口。
他慢慢的松开了勒怒痞的手。
被唐金勒的那个痞子得救后,干呕着咳嗽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他回过头,举起枪托要砸唐金,但见唐金脸上凝着一种冰冷的颓意,竟没敢下手砸。
蚩尤在唐金脑子里大喊:【****了吧!让你跑你不跑,这回看你怎么办!】
唐金没有在脑子里和蚩尤吵,因为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办。他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时间等警察来,刚才枪响肯定惊动警察了,可警察来了,结果也是一个字:惨……
就在他暗自琢磨对策的时候,几个韩裔痞子已经推推搡搡的压南哲进了汽车,他被脑后的枪口敲了两下,意识到自己也要上车了。
就这样,两个人被硬生生的压上了车,准备接受命运的惩罚。
在车里南哲和唐金都挨了韩裔怒痞的枪托,但两个人练黑拳早就习惯了被打击,只是嘴角破了点肉,没什么可计较的伤。
汽车在韩国车里绕了两条道,来到了一家挺有规模的俱乐部后门。
唐金认识这家俱乐部,这是韩国城第一势力大韩会的窝点:醉金城。
他俩被压下了车。
南哲因为听的懂韩文,大体了解到了他俩现在的状况:他俩今天真的很倒霉,打的那五个痞子里竟然有一个是大韩会会长的小儿子。
他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唐金,唐金苦笑以对,心想早知道这样,就真应该黑手下到底,干死那几个人,这样走黄泉路时还有人陪着,就不亏了。
唐金和南哲被压着进了醉金城的地下酒吧。
这个钟点,酒吧里还没人,空空荡荡的,灯光很漆暗,让人油然生出不详的感觉。
唐金跟着一个痞子走在最前面,虽然身子没被枪顶着,但他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拿枪对着他。
在此情此景下,他终于生出了插翅难飞的感觉,不禁和蚩尤调侃道:【这就是你让我混黑社会的下场。】
蚩尤气道:【屁哩!这是你有德的下场,被逮了吧?你活该!】
唐金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逃出去,只能求助蚩尤:【不管活不活该,你赶紧想个折,让我逃出去。】
蚩尤哼道:【想个屁折!刚才有机会逃你不逃,现在还怎么逃?你以为你金刚铁骨不怕枪啊!】
唐金郁闷道:【唉,没有金钟罩就是不能出来混。】
蚩尤无语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金钟罩?】
唐金黯然的叹口气。
死生一事付鸿毛,人生到此方英杰,他只能这样在心中自勉了。
可俗话说的好,人善人欺天不欺,马善人骑天不骑。人有德,老天爷自然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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