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拽住峭壁上长出的歪树的树枝,她不敢放手,她是平凡人,她也是会害怕的,她害怕,害怕自己摔下去之后,就这样醒不来了;她害怕,她还没看着辰弟好好长大;她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先生了。她还没和先生说自己爱他。经过这么些时日,她想明白了,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先生了,喜欢那个温文尔雅的先生,喜欢那个学识渊博的先生,喜欢那个运筹于帷幄之间的先生,喜欢先生,喜欢他的所有。
想到这里,用力更大了,白嫩的掌心被树干上的尖针划破,鲜红的鲜血随着棕褐色的树干流下,胳膊上犹若坠着千般重的铁锤,力气渐渐流失,
池笙温气咽声丝,困难的眯着双眼迷离的望着,痛,好痛,浑身上下都好痛,天空渐渐的暗下来了吗?怎么那阵黑暗是会动的?呵,原来是老鹰啊,慢慢的抬起疼痛的手臂,你,是先生派来救我的吗!
白逸轻轻地将于宁靠在墙边,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她伤得不重,血也及时止住了,看了看一旁的即伯恩,白逸撕下衣裳,犹豫的看着计伯恩越来越苍白的脸蛋,舔了舔舌头“冒犯了。”一把扒开了计伯恩胸前的衣服“啊!”计伯恩一惊失声叫出,白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靠,这丫的是怕那些人找不到他们是吗?
计伯恩满脸涨红,眼睛瞪大不敢去看白逸,虽然自己喜欢他,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你的伤口难道不需要包扎吗?”哼,就她这样的,他还没兴趣,要不是看在池笙温的面子上,他早就不管她了,倒真是给自己脸那。
计伯恩的脸涨得更红了,她怎么会那么想他呢,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后,自己会不开心呢。“斯”好痛。白逸叹了一口气,放轻了手下的动作,难得的温柔些的说“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眼神忽然暗淡“也不知道阿笙现在怎么样了。”计伯恩抿了抿了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他只是说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分担他的忧虑。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人·”白逸正要起身,就被计伯恩拽住了衣角“你,不会走了吧?”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说出了这句话,白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毕竟,于宁还在这里,只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看着白逸渐渐远去的背影,计伯恩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忍着痛移向于宁处,双手渐渐握紧,恶狠狠的盯着于宁,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他在你面前就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对我却总是那么的冰冷。如果你没有来,他或许就会对我好一些,可是现在,你出现了,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希望自己为他高兴,我是真的希望自己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的时候,会开心,可是没有,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捏住,挤压,窒息的说不出话来,我想笑,可是挤出来的却是泪水。整个人都像是苦的一样。我嫉妒你,嫉妒你的勇气,嫉妒你的才华,最嫉妒的就是,他对你的好。刚刚,他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让你去死不好吗,你死了,我们大家都好了,现在阿笙也不在了,等我伤好了之后,他一定不会再管我了的,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能,我不那个让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你不能留下,不能,你必须死掉。
计伯恩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于宁,对不起了。你死了,对我们所有人都好。双手握紧匕首吧,闭上眼睛,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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