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矮案上阿十打来的那盆清水,傅苑君立即去将门窗掩好,待一切妥当后,她又迫不及待的从水袖中抽出一根丝绢来。
把丝绢浸入清水中,再捞出水面拧干。忐忑的解开衣衫的前襟,将湿了的绢帕,轻轻敷于胸口。一抹清凉,总算让她燥热无比的肌肤,变得安逸舒服了些许。
可是,这一丝丝的缓解,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等同饮鸩止渴。她不恨得现在立马脱掉身上多余的衣物,好让自己那快要燃烧了的身子在这清幽的凉水里浸泡个透彻。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啊。
班达王子从外面闯进来的时候,美人正长发披肩,身着素色滚花绿柳长袄,那被清水浸润过的绯红玉颜越发娇艳了,此刻她正斜躺在长椅一侧,青葱玉指呈扇团般给自己相扇着风,远远看着,竟如同画中的仙子那般沉静美好。
班达王子看得内体热血沸腾,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意,继而阴测测地走了过去:“苑君美人不但人长得美,想不到这身姿也是绝佳的曼妙可人啊。”
听着男人的声音,傅苑君俏脸一白,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到美人惊恐不已的模样,班达王子又奸笑了起来:“苑君美人,昨晚已给你一夜的时间,你可有想清楚?如今你身在本王子的营地,就该懂得强食弱肉,女子娇弱,依附强者乃天经地义。”
“你到底想说什么?”
班达王子瞥瞥她微敞衣襟处的那抹玉白肌肤,只觉口干舌燥的添添唇舌,又道:“床榻间的鱼水之乐,还得男女相互配合才美。如果你一意执着,只会让双方皆不尽兴。美人是聪明人,何不自己轻解衣衫,让本王子与你好好温存一番呢?”
傅苑君被对方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瞬间惊得瞪大了双眸。
一时间也忘了反驳,竟呆呆的站在原处。班达见她不曾躲闪,只是羞红了脸的埋着头,当下真以为,美人愿意任他摆布了。
那一刹,班达激动得心肝子都颤动了,当下就将美人拽入怀中,低头就要亲吻起来。
手指抚过佳人的香腮,只觉比雪还滑,那樱唇,更比世间任何东西都要甜腻。
尤其是那微敞的衣襟下……包裹的,是会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念头。
感受到班达有些肆意的轻薄,傅苑君已经变得迷糊的脑袋瞬间又清明了些许。
伸手就要反抗之际,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当下就瘫倒在了对方的身上,她心中一惊,目光冷冷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班达王子看着她娇艳的俏丽,微笑且得意的说:“本王子可没对你做什么。”
蓦地似回想起了什么的她,身子微微一晃:“卑鄙,你竟让阿十在我饭菜里面下药!”她愤怒的看着他,二人四目相接,她的薄唇因耻辱而微抖着。
男子却见她眼前模样甚至美丽动人,弯腰就将她打横抱起。
“美人儿,本王子说过的,你会主动求本王子要你的。”
“你放开我,无耻之徒!”
“呵呵,一会上了榻,美人儿可就不会这样说了。”
被他抱上了榻的傅苑君,只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眼看这个恶狼就要欺负而上了,她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甚至,连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难道,她真要让这样的男人给糟蹋了?
脑海里,蓦地浮现出轩辕烨那张冷峻刚毅的脸。
他还会在自己危难的时刻出现吗?不,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走到绝路了吧。其实她也怪不得别人, 若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要逃离他,又怎么会让班达王子给钻了空子呢?
所以,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她自己害的。
“美人儿,别哭啊,马上我就能让你快快活活的,难道,你自己现在不想要吗?”
经班达这样一说,傅苑君不仅觉得自己浑身软绵无力,连某些地方还****得异常难受。
就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在她体内疯狂的啃噬着她,使得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来给自己止痒。
可是她又不能去抓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她反胃又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美人,你别忍了,喊出来吧,会舒服点!”
班达一边说,一边邪恶的探出大掌,一层又一层的剥开了她的衣裳。
“你别碰我,班达,我要杀了你!”
她涨红了脸,眼中漫着泪,几乎是带着发誓般的警告对方。
可那人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扭曲的笑着。将那张布满恶念的脸,一点一点放大。
“嗯,真香!”
班达很快就剥光了她所有的外衫,望着那被鹅黄碎花肚兜包裹着的曼妙玉体,只觉下腹一紧,似有什么东西,欲要喷发而出。
傅苑君此刻连仅有的意识都没了,她只觉浑身热得难受,脑袋里嗡嗡直响,整个人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那睁大的水眸,满是迷离与朦胧之色。
“哎哟我的美人,看你的样子也快受不住了,那本王子立马就来帮帮你吧。”
就在班达火急火燎的把自己衣服脱了个干净时,屋内的阁门,却陡的被人无情给踹开了。
“谁呀?”
眼见好事被扰,班达几乎是气红了双眼转过身去。
这一瞥到进屋人的阵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愕然的盯着轩辕烨,只见他满脸杀气,眼中的阴冷,就像兀自凝了一层玄冰似的。在他的身后,还有云辰,以及一大批王府护卫。再望望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各有不一的躺在地上。
轩辕烨与他僵持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利刃,往那班达喉间一抵道:“人呢?”
身为尼桑国的王子,他从小是众星捧月养尊处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剑抵着他说话。当下,吓得两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即便怕到了极致,却还要故作硬气:“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桑娅的兄长,尼桑国的王子,你,你敢对我怎么样?”
“本王在问你话!”
他无视班达现在那副毫不得体的模样,只是森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眼中的杀意更为凝聚深刻。
班达倏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正要辩解什么,却听床畔方向,传来一女子软弱无力的嘤咛声。
这声音,就像山谷里滴落的清泉,清亮,又带着某种撩心的醉人。
下意识的,某人将剑一收,一脚踹翻了赤着身子的班达,便大步流星的朝榻畔方向而去。
撩开玉帐,待看清里面的人儿时,轩辕烨也只觉体内的血液为之一热。
帐内的她,青丝缭绕,水眸迷离,一张樱唇微启微合,就像是无声的邀请。
那只裹着兜肚的玉躯,婀娜似蛇般的来回摆动,她明明是想要点什么,可却又在极力忍受,那轻咬薄唇的淡淡轻哼的声音,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该死的,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吗?她可知道这样的她,连圣人见了也随时可变猛兽?
“阿晴,阿晴,你醒醒!”
他探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绯红的面颊,在接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他不由拧起了眉头。
也就在他拧眉的那一瞬间,女子就像溺水之人那般将他大掌狠狠一握,接下来,不由分说的就将纤臂搭上了他的肩。
“嗯……”
她嘴里有力无力的一声轻叹,以及她现在这种热情举止,他若说没半点反应,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王爷,阿晴怎么样了?”
以为发生了什么的云辰,竟要慌张赶来。
可刚刚走到途中,他就被轩辕烨喝住了。
“别过来,都退下吧!”
“这……”
“阿晴中了媚药,本王要留下来替她解毒,你们,都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晴中了媚药?”
云辰不可思议的说着,抬眸,依稀能看到玉帐中,那只软弱似无骨的藕臂,正像水蛇一般攀上了他的肩。
他心中陡地一阵刺痛,看着他的目光,逐渐黯然无力。
“都退下。”
良久,云辰才寒着脸转过身,然后以轩辕烨的口吻喝退众人。同时,也将某个衣不蔽体的家伙,给拖了下去。
玉帐深处,她仿佛忍耐已经到了极点,这下不止是将藕臂伸出,连双腿,也无意识的朝男子腰间缠去。
嗅着女子身上传来的清新芳香,男子的气息变得紊乱,他努力的把持自己,黑眸一片幽深的盯着那个女人道:“阿晴,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女子摇摇头,水眸半睁半睑,就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不放。
男子脸色再次难看了些了,伸出手,摄住她的下颌道:“是不是现在,任何一个男人在你面前你都会这个样子?”虽然知道她是被媚药所控,可是一想到,若自己没有极时赶来,那么她就会这样缠着班达王子,心中,陡地有些愤怒与不甘。
“痛……”
她轻呼一声,意识似乎清醒了些,眯着眼睛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蓦地有些喜悦的轻吟一声:“子尧……子尧……”
听着她深情入骨的呼唤,轩辕烨的脸色一缓,黑眸有炙热的火苗窜起。
“你喊我什么?”
“子尧,我要子尧……”
她情迷意乱的话语,蓦地崩断了他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弦。
下一秒,他狂喜的将佳人安放榻下,衣衫陡解,拉下玉帐,与佳人亲密的贴合在了起。
深账内,被掩得密密实实,看不到丝毫内幕,但女子的娇唤,与男子的喘息,却是一波盖过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