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知县大人一头雾水,是他听错了吗?知府大人明明和他说过,这次的钦差来的不简单,八年前的李阙罢职,或是郑家的事情很可能会查出来,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是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普宁理都没理他,径直的走向审理案件的位置,冷源身穿朝服跟在他后面“正如刘大人听到的那样,这次的原告是茶界。”
“刘大人,升堂吧。”普宁坐在高位上威严的说,冷源,和风和雨站在身后,刘大人只能做陪衬在下首,普宁却要求案件审理他只是监督,审理要靠刘大人自己了。
“升堂。”刘宇辰升堂木一拍,架势十足,倒是颇有威严。
“威武…。”响亮的响彻在大堂上,衙门一开源城的百姓便是鱼贯而入,今天的案子可以说是和他们利益相关,前几天茶界人前来调查井水的事,他们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谁知道茶界的茶女亲自前来,什么话都没说,只让他们在一份状子上签名,之后的事情他们只要在钦差来时去大堂外面看就行了,他们一想,没什么损失也就答应了。
“传原告。”刘大人冷汗呼呼的往外冒呀,这让他实在捉摸不透呀,首先钦差的态度,接着是原告是茶界,真不清楚这件事和茶界有什么关系?
“民女参见大人。”清茗因为身份的原因并没有出面,婉柔出面代表茶界,代表茶农们作为原告登上大堂的。
“堂下何人?”刘大人心里难受,但是面上却不显分毫。
“茶界护法,祁婉柔。”要不是立志做一个良民,她才不要贵这个贪官!但是清茗嘱咐她不能给普宁添乱,她才这么听话的。
“祁婉柔,你状告何人?又是所告何事?”婉柔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状纸都受理了,他要不知道自己状告和人,那他怎么审案?
普宁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官威所在,不做他想,也就没说话。
“状告的正是本城的茶商郑天罡,因他霸占古井,导致源城内茶叶质量下降,茶叶减产,他恶意霸占没经官府允许。”婉柔也不清楚为什么清茗要说这件事,但是交代下来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
刘大人顿时觉得不对劲,没经官府允许?这才是重点!其他的不重要,当初那件事自己只是有所耳闻,没有亲眼见到,怎么连个正经的手续都不办一个?颇为可惜的摇摇头。
普宁看着刘宇辰的表情心中倒也觉得好笑,看来有些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倒也就安心的看戏来。
“怎么?那当初的古井是谁家的?为什么又没过户?”刘大人一时兴起问起了婉柔,婉柔哪知道这些,清茗也没告诉她这么多呀?
“刘大人问原告这些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冷源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刘大人简直了,问原告一些被告应该知道的问题?
“咳~。”但是被告不是被抓走了吗?这让自己上哪找被告去呀?
普宁看出了他的心思,好看的嘴角一勾“刘大人尽管传被告就是。”
“来人,传被告郑天罡。”有了钦差的保证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结果失踪了几天的郑天罡,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狼狈不堪那,刘大人看的直皱眉,这是啥玩意儿啊?
结果还没用人说,他自己就供认不讳,连带着说出了八年前是如何让陷害杜家的刘宇辰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人,快把小的关起来吧,求您了,什么事都是我做的,真的,把我关起来吧。”要是再回那种地方,他宁愿在这里死了算了。
刘宇辰,普宁,冷源现在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了现在这样?
“你可知你这种行为按照在我朝的律法,是处以什么刑罚吗?”呵~这倒省了自己的事了,八年前原以为只是杀了辛雨铭,没想到陷害杜家,连带着百余口茶农中毒,这样知府都敢隐瞒啊,真是有点小瞧他了。
“死罪,死罪,草民知道,大人不必饶恕草民,草民甘愿受死。”说着还不断地磕头,证明自己的决心是多么的大。
“刘大人,判案吧。”普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皱了下眉,这几天自己的胃口是让清茗养叼了吧,这茶是什么味儿啊?
刘宇辰还以为普宁是不耐烦了,赶紧让他签字画押,婉柔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清茗用了什么方法,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但是普宁却是让自己吃惊,哪有在小姐面前的赖样,霸气凛然,俨然是一代帝王的风姿。
回到了,源城茶界的小院,就看见清茗和杜家父子还有许可说说笑笑,普宁忽然间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不管外界的风云变幻,总有一方宁静之地能让他感受到。
“你回来了。”清茗一回头就看到普宁在看着他们愣愣的出神,样子呆呆的倒也好笑,那还有今日大堂上的风姿。
普宁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外出的丈夫刚回到家,妻子笑脸相迎,心中一暖,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家’,自从母妃死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怎么了?难道是今天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清茗在自己的地盘往往是很随性的,端着架子无非就是给外人看,杜家父子在她心中早就当做是自己人了,看普宁的样子她心里觉得不踏实,只能想到今天的事。
杜柯和许可见到这种情形不禁一笑,这两个人在一起倒也是般配,这两天清茗都在陪着他们说话,能看得出来清茗的才情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难怪江湖人都说茶女是‘武林第一美女’,可是看普宁的脸色不好,捉急了吧?普宁眼中的神色他们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清楚。
“是啊,本来想把邓家的证据也找出来的,结果郑天罡什么都没说,就算刘宇辰问他还有没有同谋,他也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没事的,但是就是想逗一逗清茗,因此才说了邓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