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在想,花错一定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他的背后一定有非常可怕强大的后盾,他的过往一定非常幸福,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花错的过去。
年少有为众星捧月的少年人,不正是每一个怀春少女的理想郎君么?
敖雨似乎还在隐隐地猜测,他是不是还有很多纠缠着他,想要嫁给他的少女。而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于是便猛地攥紧花错的手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花错留在身边一样。
但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自私,男子三妻四妾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花错只是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过去,毕竟自己的过去并不光彩。只不过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敖雨已经陷入了一阵无明的嫉妒。
“哎~~~~”花错一声轻微的叹息,令敖雨从自己的心思中回复,看向了花错。
“你怎么了。”敖雨见花错面色愁苦,心想他想必已经有了婚约,现在是不是就要跟自己告别了。
花错觉得无论如何都该告诉敖雨,因为她是自己现在最亲近的人,实在没有理由隐瞒她。只不过但他回头看向敖雨时,却发现敖雨此刻正嘟着嘴,低头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气恼着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吗?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别不开心嘛。”花错空着的手抚着她鬓角的长发,温柔地劝道。
敖雨闷闷地点点头,她已经准备接受最坏的打算了。
随着花错将自己过往的经历说出,包括得到叶瞳认识师傅。他当然没有告诉敖雨染净衣的真实存在,只是谎称他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敖雨在听完花错的讲述之后,脸上竟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她没想到花错的过去如此凄惨,原来,外表光鲜独特的他,竟然背后有那么多心酸与坎坷。
敖雨实在想不出什么语言,可以安慰抚平眼前花错的悲伤。
因为她知道,即使他的心里多么委屈难受,他都一直带着笑脸在面对所有人,他迫切的想要走出过去的阴影。虽然心魔已经离体,但他终究无法放下过去,所以心魔也一直都存在。
想到这里,敖雨侧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双手轻轻地环抱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道:“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你有了我,因为我爱你,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
“我知道。”花错的下巴轻轻地抵在敖雨额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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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处幽冥混沌的空间当中,一道道黑蓝色的暗流正不断侵蚀着一切,所有它看到和见到的一切,都将被它全部吞噬。
就在这处毫无人迹的可怕所在,却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少女叹息声:‘这一次,又被敖雨姐拔了头筹呢,已经第九次了吧,哎~~~~’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四界’啊!能不能以大局为重啊!!!天姐!’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又有些无奈。
‘我知道啦,希望小花这一次能挺过去吧。’
声音刚刚落下,男子便猛地惊道:‘小心!那玩意追来了,快跑!该死的第四界,即便是第九次来到这里,我都始终无法适应啊,太可怕了!’
……………………………
刚刚那一幕谁都没有看到,花错更加浑然不觉,他只是轻轻地抱着敖雨,看着天边逐渐落下的红日,心中却好似感觉到了一丝可怕的危机,心脏猛地一抽。
‘怎么了!’染净衣明显感觉到花错的变化,惊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花错心中惊诧,却丝毫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只得纳闷地叹道。
自打认识了染净衣,自己的日子便过的越来越刺激,各种各样的奇怪变化层出不穷。
染净衣显然也不明白这是为何,只好不再过问。
敖雨此时却抬起了头,看着花错,柔声说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花错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陪我去一趟敖氏,父亲的东西还留在那里,我要替他取回来。”敖雨想起了敖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嗯,我们明天就走。”花错点点头,接着说道:“但不知道离这里是不是很远。”
“很远,不过我并不急,我们慢慢走。”敖雨高兴地抬起头,笑着对花错说道。
“正好,我也要一路提升自己的实力,心魔还不知道在哪里,要尽快找到他啊。”花错想起了自己的实力,还有那始终未曾谋面的心魔。
“嗯~~~花哥,你现在什么实力。”敖雨突然问道。
“我呀~~~才不过铜体初期。简直一点都不够看啊,娘子你可要保护我哦。”花错亲昵地捏了一把敖雨的脸蛋,玩笑道。
敖雨听他叫自己娘子,心中一阵甜蜜,嘴上却不依道:“讨厌,谁是你娘子。我才不要保护你。”
“咦?你不是我娘子么?那我还得重新找一个了。”
“你敢!我打死你。”敖雨拳头雨点般捶在了花错胸膛。她当然不会真的打死他,她的拳头现在连蚊子都打不死。
花错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腕,直觉得她眉目如画姿态醉人,只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从此再也不能分开。
敖雨被他炙热的眼神盯着,脸蛋儿不自觉地一阵红晕爬上,接着便低下了头,任由花错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咳~~~’染净衣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花错从旖旎中惊醒,心头一阵苦笑,暗道敖雨这妮子实在诱人。
‘师傅,你很讨厌啊。’
‘呵呵呵~~~~~下次背着点老夫。老夫自然不会破坏你的好事。’
花错无言一笑,松开了敖雨的手腕。
敖雨已经放开了心扉,只等着花错下一步的行动,她有些忐忑还有些期盼,她知道花错要干什么,他一定要对自己做坏事,一些羞人的坏事。
但他怎地迟迟都不肯继续,于是,敖雨便抬头看向了花错,却见他正带着促狭的笑容看着自己。
“你~~~哼!”敖雨脸上一阵羞红,他果真是个坏人,竟然看自己的笑话。
花错见她气恼的背过了身,一阵暗骂师傅的碍眼,一边来到了敖雨身后,双臂轻轻地环绕着她的身体,柔声说道:“我怎能在这里对你~~~那样~~~~~对吗?我们找个安静舒服的地方,再继续好吗?”
敖雨不依地摆了一下身体,但她却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有些患得患失,于是便轻声说道:“谁要与你~~~那样~~~~~~~”
“哦?你要知道我对你做什么?”花错坏笑着捉着敖雨的双手,调皮地问道。
“你!你知道的,偏要问人家,我不知道啦!”敖雨抽出自己的双手,羞怒道。
“好啦好啦!小雨老婆,我错了。别人要我那样,我还不肯呢。”
“呸~~你敢。”敖雨拧了一把他的手心。
“哈哈哈哈哈哈~~~”花错被她的小女人神态逗的哈哈大笑,于是一把横抱将敖雨抱起,惊得敖雨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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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城在经过一番心魔的动荡之后,此刻已经安抚下来了不少。一些痛失亲人的民众,已经在城主的带领下,开始重新修建家园,开始新的生活。
但所有人都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竟然在内心深处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可怕恶念。
而在七魔的能力之下,他们的亲人都暴露出了可怕的面目,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们都不愿再提及过去的一切,只想安静地度过余生。
而与此同时,城内已经贴满了通缉心魔的布告,而心魔领导者的面貌也已经被所有人认识。
尤其是他右眼当中的血色荷花,花瞳。
而天宇城的林家少主,更是被那个心魔亲手斩下了头颅。其中缘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被众人熟知。
据说,那个心魔的宿主曾经生活在天宇城,只不过林家的那位少主,却每日里都喜欢集结一些同龄人欺负他。
而他的心魔也正因此出现,所以,那心魔便在天宇城展开了一场可怕的报复。
所有人心头都非常愤怒,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因为林家而起,跟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不过是因此遭到了牵连。
但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无论是财大气粗的林家,还是那个导致这场灾难的心魔,他们谁都惹不起。
而且,林家据说已经与神念宗做了朋友,林家已经是神念宗的一份子,每年都会进贡给神念宗大量的钱财。
这无疑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林家已经是神念宗的朋友。
如果有人敢对林家不客气,那就是在对神念宗不客气,而对神念宗不客气的人,听说都已经死了。
“那怎么办~~~这事情本就是因为那林家的小崽子引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那可不,如果是从前的林家,恐怕架不住咱们人多孤立他。但现在林家不同了,他们有了神念宗做靠山,而且这次他家的少主都死了,谁敢触他们的霉头。”
“对对,我听说林家的家主林雄,正在猎魔集团发布悬赏,只要将那心魔或者那宿主的人头提来,就可以得到一万金币呢。”
“那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
“林家自然是惹不起了,那心魔就更别提了,那一晚的情形谁没看到,谁敢找他晦气,他不来找咱们的晦气便不错了。”
“我看啊,咱们应该团结起来,把那心魔的宿主找到,然后跟他讨一个公道。”
“没错,我们一定要找到那宿主,将他绳之以法。”
“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听说他现在是画里寻的人,我们去那里找他。”
于是,城内的所有人都来到了画里寻,他们都在找一个说法。
究竟是什么说法,他们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在不停的要花错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熬方已经了解了如今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应该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于是,他从账房里支出了五万枚金币,在一天的时间之内,有条不紊地分发给了所有因心魔动荡而受到牵连的民众。
当民众拿到金币之后,嘴里纷纷骂着心魔恶劣,林家人穷志短的嘴脸,回到了自家。
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最满意的说法,每人一枚金币,这是最好的说法,也是能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说法。
一枚金币能干什么?
一枚金币可以让你修一套华丽的院子,雇十个仆人,十个丫鬟伺候你。
如果你想做生意,还可以找个不错的门脸,再雇佣几个勤快的伙计,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还有人愿意拿着一枚金币过过好日子,每天都不用干活。清晨醒来就去最豪华的饭庄就餐,中午再随便的耍几把钱,晚上自然要去物色一个手段最好的女人睡觉。
这就是一枚金币的作用。很多人就有很多种作用。
熬方比谁都明白一枚金币的作用,所以他给了所有一枚金币。
他还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我们还要坚强的活下去,为了那些因此牺牲且记挂自己的亲人,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