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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世是噩梦的开始

我想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默默在心底里吐槽完这句话的童颜,本来想忘记这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却在想起羊小三最后说的那句话后不得不认真起来,那只羊驼知道她的秘密。

是的她有秘密,她身世的秘密,和她自己本身的秘密。

童颜的出身出身并不像她向外界解释的那样,暴发户父母出车祸去世,留下一笔巨款给她。实际上她的出身要比这个复杂的多,她的父母是国家秘密研究中的科研人员。

她的妈妈就是在进行秘密研究中不小心怀上了她,然后生下了她。童颜的父母一直知道,国家在利用他们,只要研究一结束他们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当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时,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用刚出生的童颜试验研究结果。所以,当童爸童妈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管通明的液体在慢慢注入童颜体内。

值得庆幸的是试验成功,童颜活了下来。但从小生活在研究院的童颜度过一段很不好的童年时光,因此,比其他小朋友早熟很多,又因为试验的缘故智商高很多的童颜懂得了人情世故,迎合别人、讨人欢心、察言观色、隐藏自己等等。

可以说,如果童颜不懂得这些的话,她早就在6岁以前被人抓走做试验了。

同样6岁那年,对童颜来说是最黑暗的一年……因为,在6岁的时候,她就能被推上实验台了。当然,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那一年是童颜父母带着小童颜出逃的日子。其实,童颜父母早在童颜刚出生时,就在秘密转移做科研得到的奖金和暗中购置房子和汽车了,他们想让小童颜过上正常的生活。他们是在半夜出发的,混在一批往外运的科研药剂里出去的。在到达童颜父母藏车的地方后,换乘小轿车走的。

可是,刚走了一半就被发现了。童颜的父母为了保全童颜,把童颜送进了一家小山村中一户小人家的灶台里,临走的时候给了童颜一张银行卡,一串钥匙,一个手机和一个户口本。用茅草堵住了才走,并在走的时候告诉童颜让她去孤儿院。童颜没有哭喊,因为童颜愣住了,刚才借着月光时童颜看到了户口本上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不认识的陌生名字和已死亡的显示。貌似自己成了别人家的遗孤……这,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原来,爸爸妈妈早就知道逃不出去啊……原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童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孤儿院的,她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童颜打开手机看到过,手机里写的是妈妈的留言,可笑的是,开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可,即使童颜再聪明她也是一个孩子啊,一个拥有着成熟心智的成年人都承受不起失去双亲的痛苦,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但童颜还是没有哭,即使心里再难受,童颜也没有表达出来。只因为童颜记得妈妈在最后说过要坚强,要平凡的活下去。于是,童颜第一次用了她实验得来的“天赋”,她减弱了自己对父母的亲情,减弱了父母的死对自己的影响,这就是童颜的“天赋”“增强与减弱”。

童颜曾经为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天赋”高兴过,自满过,但,童颜曾经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讨厌,她讨厌,讨厌自己的“天赋”怎么这么没用处,讨厌自己的天赋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派上用场,如果在强大一些,是不是,是不是就能保护爸爸妈妈了。变强的欲望第一次在童颜幼小的心灵里展现。

但童颜没有去实现那渺小的变强欲望,她如妈妈所期望的那样坚强的平凡的活了下去,虽然平凡的活了下去,她却给自己加了一层“伪装”,硬是逼着自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她知道这等同于作茧自缚,但她还是不愿用真正的自己面对世界,怕真正的自己融入不了这个世界,更怕自己会受伤,是吗?

摇了摇头,收回了可笑的悲惨的回忆。童颜转身去厨房再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塞上耳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静静地听歌。要不是手时断时续的往嘴里送牛奶的话,真的会让人觉得她已经睡着了。

喝着热牛奶听着歌,这是童颜遇到烦心事和没法解决的事时最喜欢做的事,一般在热牛奶喝完之后,童颜便会闭着眼静静的坐着,直到浅蓝色的天空换上了深蓝色的幕布时才会起来去睡觉。

可,这一次童颜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却没有动,如果仔细观察变会发现童颜其实已经睡着了。童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身子沉沉地靠着沙发,脑袋微微地倾斜着,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被月光照映地惨白的脸上落下大大的阴影,整个人显得憔悴而落寞。她的样子就像迷失丛林的旅人,深陷在丛林里,充满着深深地不安与迷茫……

——第二天,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沙发上,童颜从沙发上爬起时,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和往常一样洗漱、跑步、去超市、做饭、看书、睡觉,一切都显得自然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昨天的事只是梦一场吧,童颜曾这样想过。

就这样童颜重复的过完一个月后,在她快要忘记这件事时,意外发生了。

童颜在跑步时,突然被一群黑社会一样的人围了起来,用放了麻醉剂的毛巾直接捂住了童颜的嘴,快步地拖着童颜往角落里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什么,你欠老子钱不还拿你抵债之类的话。

周围虽然有人看见了,但没有一个报警,或是帮一把的,看见了都低着头迅速地溜走,怕找到自己身上。黑社会啊,谁敢惹。

在童颜最后晕倒时,想的就是:我根本不缺钱哪来的借钱!然后,就连天赋都没来的及用就眼一黑昏倒了。

“嘀——嘀——”杂乱地响声,到处都是杂乱的响声,好烦,怎么会这么吵。

童颜皱起眉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张正经的苍老的脸,还有那眼里难以掩盖的激动和疯狂。

又是一阵机器杂乱地声响,它伴随着说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一起冲击着童颜的耳朵。简洁的白色钛合金墙壁,各种废纸散落在地板上,铺的像地毯一样厚,行色匆匆的穿着白大褂走在废纸上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童颜明白了,她又回到了这里,是的。又回到了六岁的噩梦,又回到了这个曾经让她胆寒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回来!她不是已经逃脱了吗!终究……她还是,离不开这里吗。

童颜开口问:“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抓她回来?为什么要放了她二十多年的自由?

可,在这个嘈杂的地方,童颜轻飘飘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半点波动。没人注意到她,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有思想的人了,她仿佛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实验体。

童颜并没有希望自己的问题能得到回答,她静静地闭上眼睛。没有反抗,没有不理智的歇斯底里的吼叫。童颜很理智,她不会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因为高出常人很多的智商,所以童颜能精准的推算出每条选择的可行性,并选出里面最有利的一项执行。而,这次她的选择就是,接受,接受死亡……绝处不可能逢生……

她静静地感受到一根根冰凉的针管插进自己的身体,心跳在减速,血液在流失。死亡的恐惧像一张大网,紧紧地束缚住了童颜。童颜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她害怕了畏惧了,她还不想死,不!不!她还没有完成妈妈的愿望,平凡的活下去,对!活下去!

童颜想要挣扎,可失血过多的身体早已没有了力气,她知道这样没用,可还是不想放弃。她想活着!

那些苍老的怪物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想法,血液流失的速度更快了些。童颜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可她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去。一条条生的路线在脑海里闪过,没用,都没用!没有可以逃脱的方法,难道真的要这样死去了吗……

不甘心,不甘心!一个疯狂地想法出现在她的大脑并逐渐蔓延开来,羊小三!对!那只羊驼!童颜的四肢开始渐渐地冰冷,她想要试一试,试一试这可能性为零的方法。

她拼着全力喊出来那只羊驼的名字。

“羊……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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