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况!这就是你说的很好?!”韩枭见了躺在病床上,浑身酒味,憔悴不堪的白末暴跳如雷。
萧况正要把解酒药换作葡萄糖,被他吼得手一抖,长长的输液管跟着晃了晃。
“你小心点!”韩枭恶声恶气地低吼,眼神能吃人。
萧况换好药,讪笑着退到墙根站好。他的心肝,胆都被他吓破了。接下来,还有一顿拳头等着他呢。
“你让她喝酒!还喝到躺床上输液!你明知道她……”
“小点声,会吵醒末末的。”萧况望了眼白末,表示担忧。
韩枭果然把没吼出来的话咽下去。不过,他的脸色更加可怖,两只胳膊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萧况强自镇定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眼里窜出的火焰,好似要把他烧成灰烬。
“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末末?叫得真好听。嗯?”
萧况又一颤,他一听到他后面拖的那个尾音,胸口就疼,就像被他狠狠地揍了一拳。
“不叫末末,那叫什么?”他小声抗议:“而且,她现在肯亲近我了。”
“萧、况!你、再、说、一、遍!”韩枭要气炸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警告他。一个乔伊他就受够了,难道连他也来跟他抢,不让他好过吗?
“你冷静一点。”萧况连连摆手:“你没发现她太冷漠,对什么都不上心吗?她对你笑的时候,你好好回忆下,那笑有没有温度?她就是一盆死灰,肯亲近我就说明这盆死灰还有复燃的机会!”
萧况的声音越说越高,看到韩枭一下消沉下去后,有些得意:“明天,我会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到时再和你详细讨论帮她调养身体的事。她的失眠症确实很严重,而且还有其它的问题。”
“嗯。”韩枭难得在听完他的话后自觉作出回应的。而且,很认真。不过,还没等萧况得瑟,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闪着精光审视着他。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白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亲近你吧?”
萧况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他没打算把这事瞒着,不过,也得等他睡一觉,吃了饭,养好精神不是。
“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劝你不要让我多花功夫。”
萧况背后开始冒冷汗了。他斟酌着说:“我告诉她我的身世,大概是同情我吧。”
“还有呢?一次说完!”韩枭坐在椅子上,一边说一边轻抚白末的脸。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声音却说不出的寒冷。
“在急色遇到萧云风,还有跟他一起的两个纨绔。南京军区的参谋长和政委。末末看他们欺负我,气不过。”萧况说到欺负两个字时,委委屈屈地看了眼韩枭。
“萧云风,欺负你?”韩枭上扬的声音又拐了个弯,眼神像两把刀子上下扫着萧况。萧况和萧云风那点事儿他再清楚不过了。萧云风是难缠,可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了?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呵呵,我不是不想把你扯进去吗?”萧况抹汗,继续说:“当时他们正在赌钱,讥讽了我几句,末末为我出头,就说和他们玩儿两把。萧云风以为我和末末是情人,又找了几个女人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想借机脱身,可那小子太难缠了,李安和王思明也不是好鸟,后来又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