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蔡府一宴后,赵云在洛阳立刻成里名人,大书法家、洛阳大才子等称号笼罩在赵云身上,让赵云感觉好极了,可伴随而来的是一大堆应酬让赵云疲惫不已。这天,赵云刚回到府上,周仓便过来禀报道:“禀主公,蔡邕蔡大人府上来访。让主公改日去蔡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赵云奇怪地问道:“要事相商?何事?”
周仓回道:“这个属下不知,他也没有细说。”
赵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想了想,让周仓去把甄财叫来。
甄财来了后,赵云吩咐道:“今后几天还有哪些人有请?”
甄财回道:“回姑爷,明天是卢植卢大人,后天是杨赐杨大人,……”
赵云打断道:“帮我把后天的推掉,就说我……就说我军务繁忙。对了,之后的也全推掉吧,也用这个理由。好了,就这样,你下去吧。”
甄财应了一声,行个礼,退了出去。
两天后,赵云带着周仓来到蔡府上,投帖道:“下官下军校尉赵云来拜见蔡邕蔡大人,劳烦通报一声。”
门口那家丁一听,连忙谗笑着说道:“我家老爷吩咐了,赵大人来了只管进去便是。”
赵云有些奇怪那家丁的态度这么好,还有些巴结自己的意思,谢了一声,便向里走去。一路上,许多家丁都眼色古怪地望着赵云,赵云心中更是奇怪,想不通众人为何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
来到大厅上,见蔡邕笑着迎出来道:“贤侄来了。一别数日,倒叫老夫有些想念。”
赵云连忙说道:“怎敢劳烦伯父相迎,折杀小侄了。小侄也恨不得日日聆听伯父的教诲。”
蔡邕笑呵呵地拉着赵云进去坐定,也不说话,只管上下打量着赵云,一边打量一边点头赞叹不已。赵云被他看得不自在,难道自己穿着有误?低头看了看,身上是自己最爱的一袭白衣,并无不妥,不得要领,只好发话问道:“伯父为何如此看小侄,莫非小侄衣着不妥?”
蔡邕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很好很好。”
赵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蔡邕什么意思,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伯父相召,不知何事?”
蔡邕不答反问道:“贤侄今年几何?”
赵云觉得奇怪,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今年小侄十又有八。”
蔡邕又问道:“贤侄家中还有何人啊?”
赵云很是奇怪,好端端的问我家人干什么,回道:“父母自幼双亡,家中尚余一小妹。”
蔡邕又问道:“那这么说贤侄的事自己能做主了?”
等赵云点点头表示没错后,蔡邕说道:“老夫有一女,今年十四,想许与贤侄为妻,贤侄意下如何啊?”
赵云听的目瞪口呆,蔡邕的女儿,不就是蔡文姬么,据说那可是个大美女啊,蔡邕这老头是不是弹琴把头弹出毛病了,竟然把小羊羔送入狼口,不过现在才十四岁啊,怎么都这么小,甄宓现在也好象才十三岁啊,自己可对幼齿不感兴趣啊,不过好象自己也才十八,还年轻啊,可以培养嘛,嘿嘿……
想到甄宓,赵云心里一惊,自己可是和甄宓订了亲的啊,难道让蔡文姬做小?蔡邕这老头会答应才怪了。可是蔡文姬是大美女啊,就这么放跑了自己也不愿意,而且这可是拉拢士林的大好机会啊。心中一时踟躇不已。
蔡邕见赵云先是一脸惊讶,接着脸色古怪地看着自己,随即又面带淫笑,然后又脸色犯难,沉吟不语,不由有些奇怪的同时又有些不悦,老夫好心好意想把女儿许给你,你还左思右想什么。便有些不悦地说道:“贤侄久久不语,莫非看不起小女?”
赵云被蔡邕的话惊醒过来,闻言暗暗叫糟,此刻不容他想,只好实话说道:“伯父哪里话,小侄怎敢看不起令千金,只是小侄已然定亲,这……”说着面露为难之色。
蔡邕脸色稍霁,问道:“那与贤侄定亲的是何人家啊?”
赵云回道:“是冀州甄家。”
蔡邕也听过甄家之名,这几年甄家风声水起,大有天下第一商家之势,不过他一向不大看得起商人,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哦,这有何难,与甄家退婚便是,反正还没有成亲。”
赵云更加为难了,且不说自己确实是喜欢上了甄宓,而且小妹赵雨也和甄宓关系很好,何况甄家这些年对自己帮助甚大,甄家的钱财和情报网也是自己十分需要的,要和甄家退婚自己还拿什么争霸天下?更何况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要是退婚自己还有何面目面对甄逸——这个一直支持着自己的人,还有甄宓——自己喜欢的人,和小妹赵雨——自己唯一的亲人,以及自己的手下——他们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肯定会看不起自己。
然而拒绝蔡邕的话,肯定会让蔡邕不高兴,一个不好,说不定这些天的努力全白费了,这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很不利。
赵云想了半天,终于定下决心,有些愧疚地向蔡邕说道:“承蒙伯父抬爱,小侄惶恐。但小侄已定亲,且女家并无过错,何况小侄与甄家小姐两情相悦,请恕小侄无法答应。”
蔡邕恼怒地说道:“难道老夫的女儿还比不上一商人的女儿么?”
赵云索性抛开一切地说道:“伯父言重了,小侄并无此意。只是在小侄看来,令千金与甄家大小姐并无高贵之别,只是小侄与甄家小姐感情甚笃,断然不敢相弃!”
蔡邕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赵云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半晌,蔡邕说道:“那这样吧,老夫退一步,让甄家那丫头做妾,这总行吧。”
赵云为难了,妾在当时地位低下,让甄宓做妾他心中十分的不愿,但是他知道这已是蔡邕的底线了,于是一狠心地说道:“在小侄的家里,并无妻妾之别。还望伯父莫怪!”
蔡邕眼睛一瞪,说道:“尊卑有别,老夫肯让甄家那小丫头做妾已经是让了一大步了,怎能让两人不分大小!此事万万不可!”
赵云坚决不答应让甄宓做妾,要不就是两人一般地位,无妻妾之别;而蔡邕坚持尊卑有别,要让甄宓做妾,不愿自己的女儿与甄宓一般地位。两人就这样耗上了。
突然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蔡邕好似想起什么,赶紧跳起来,往里面跑去,一边叫道:“女儿你没事吧?”
这“女儿”一叫,把赵云吓了一跳,“难道刚才蔡琰在偷听?”赵云脑海里盘旋着这个念头,一时忘了是在别人家里,跟着跳起来随蔡邕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