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敲门声响起时,任瑶儿和古臣都是愣了一愣,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刚过了中午而已,谁会在午休的时候如此冒昧的来打搅。
房东?不可能,房东比这栋房子还懒,是不可能会来的。居委会?也不可能,前段时间他们居委会的大妈大婶发现了任瑶儿是做什么的之后,就毅然断绝了和任瑶儿来往,连调查什么东东都是书面通知她自己到街道办事处去处理。
如此的情况之下又会有谁来找她呢,任瑶儿是个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是个地道的可怜娃儿,平日里头就连个鬼儿都不会来敲门,说起夜总会里头的那些丑男人,她是根本不会告诉他们自己住在哪的,见到他们就恶心,还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哪吗。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任瑶儿还是试着胆子走去开门,古臣也是一脸好奇的站在大厅中央,看着任瑶儿前去开门时的背影,娇俏婀娜,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是干什么的。
任瑶儿眯起右眼,在猫眼上往外头一看,只见到黑乎乎的一片,现在是大晴天的大中午,自己的猫眼又没坏,怎么会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呢,任瑶儿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回头看了古臣一眼,见古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也就试着胆子开了门。
大门这么一开,任瑶儿把向外头这么一望,发现门外站着的全是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黑衣男子,个个戴着副小墨镜,笔挺的身姿,双手摆于腹前,面孔僵直,唯独那呼吸时的气色,才能分辨的出他们是还活着的东西。
领头的一个黑衣男子站在最前方,只不过他和别的黑衣男子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带墨镜,兴许是刚刚摘了下来。面容不算潇洒,不仅如此,还略带有些猥琐的神色,尤其体现在他的那两只眼上,让人看了就恨不得给他一嘴巴子。
“瑶儿小姐,你还记得我吗?”眼露出那奸诈的笑容问道,两只小眼睛眯成了小缝儿,口中的牙质黑黄,裂开的嘴角就好像撕破了塑胶袋的口子。
“你是郭老板?”任瑶儿这时才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此人的身份。这是一个曾经飞山游海的追任瑶儿的反胃男,不仅相貌丑陋,而且行为更是与先前的王老板无二,是不折不扣的倒胃口的男人。
“没想到瑶儿小姐还能记得我啊,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呢。”眯眯眼的倒胃男说着就要伸手就去抓任瑶儿的小手,其目的不言而喻。
“你干什么啊郭老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不是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任瑶儿曾经是多次被此人包台,虽然很是心甘情愿,但是为了生计没了办法,今天不是自己去陪他,明天自然还有别的女人要遭殃,只是任瑶儿性子刚烈,坚贞不屈,也正应了那些喜欢游走于夜总会的消遣男子口中的有个性。
任瑶儿推开眯眯眼时,正好让眼发现了任瑶儿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古臣,只见古臣潇洒的靠在墙壁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似乎眼前出现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其实在古臣心里,任瑶儿的安危对他来说是有一定分量的,但是他还是想着要让任瑶儿吃点苦头,谁叫她没事给自己开那种可笑的条件。
“我说怎么不和我亲近呢,原来自己还藏着个小白脸,呦,还是个戏剧爱好者呢,高雅,有型。”眯眯眼突然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古臣说道。
“你瞎说什么,他只是我朋友,今天来我这儿玩,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任瑶儿说着就打算关门,只是这门都还没推上,门外就有几个铁一般的大汉伸出手臂支撑住了大门,他们的满容还是一样的冷酷,没有丝毫情感的流露,像是是死效忠主人的机器机甲。
“嘿嘿,任瑶儿小姐,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愿意见我没关系,但是这次我来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我想见你,而是我的主人命我来邀请你,所以你不能拒绝。”眯眯眼阴鸷的笑容中凸显这人内在的阴险气息,这种人就只能是做走狗的最佳材料。
“你的主人?你主人是谁啊?”任瑶儿有些好奇,这郭****的什么时候学会找个靠山了,他不是已经挺有钱的吗?怎么还有个主人?
“我的主人说她曾经跟你见过面,而且对你很感兴趣,她就是上次在黑玉会所和你见面的那个统灭黑玉堂的堂主。”眯眯眼狂妄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容中带着几分骄慢之色,好像自己能摊上这么个主人就是自己祖宗十八代修来的福气。
“对不起,我对她没兴趣,你们请回吧。”任瑶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使劲想把大门合上,可是门外的几个大汉,那手臂就跟千斤顶似的,不仅强硬而且有力。
“我说”没等眯眯眼把话说完,古臣就从屋内走了出来,轻轻把手按在大门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把大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你很有个性嘛。”古臣看着眼前的任瑶儿,笑了笑说道。
任瑶儿看着古臣那股牛劲,觉得不可思议,干笑了两声说道:“上次和那黑玉堂的堂主见过一次面,刚才我跟你说了,那统灭是个大型的黑色会组织,正是以为如此,我就更不想跟他们沾染上关系,免得以后自己也变得堕落了。”
只见任瑶儿叹了口气,心中叫苦连连,自己只是流落在风尘中的一个弱女子,生活的艰辛早就把她的小嫩肩膀压垮,没有人愿意和她分担这艰苦的日子,而记忆的岁月中,每天都是这些丑男人隔三差五的来戏弄她,她怎么会不觉得委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