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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富人风光的背后(2)

富有的女士走在街上两种姿态可选:其一是气宇轩昂;其二是自在散淡。其他的要排除。富有的男士最要紧的是神情淡定,面颊温和,不温不火,这是指脉脉温情的性格和言谈举止,用一句古词来说吧,叫"不应有恨"。公共场所不要生气,有气回家,然后关门,然后轻声细雨地发吧。不能砸东西,只能面对墙壁,用婉转的方式倾吐,比如唱唱歌,首选歌曲为《辣妹子辣妹子啦啦啦》,其他自选。日子富足而甜蜜了,水泥森林里有个窝了,开个私车在街上逛了,有朋自远方来可同去高级宾馆玩一周麻将了,这些都是"不应有恨"的理由。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既不需要愤怒什么了,也不需要叛逆什么了,因此在他们看来,摇滚简直是粗俗的、野蛮的、愚蠢的,他们可不喜欢像嬉皮士那样"在雪地上撒点野"。他们喜欢在一个雨后的黄昏,放上一张多愁善感的BALLADS,斟上一杯浅浅的苏格兰威士忌,沉迷于浅醉微熏的暖昧与惆怅之中,获得一点安慰、一点温情。

三、富人怕不安全

正如一位哲人所言:钱里面有钱,但钱里面也有刀。那刀,就隐在金光之中,里面含着隐秘之血。那刀带着微笑,像一把透明的利器。它的两面刃像美女唇边也在想:"我干吗要分给他一半呢?不行,我吃好了饭,就在饭里下毒药,给他带去,让他一吃就死。"想好后,他带着饭回来了,刚一到那里,留下的那个人就冷不防给了他一刀,当即结束了他的性命。凶手对着朋友的尸.体说:"可怜的朋友,是一半黄金送了你的命。现在我该吃饭了。"他端起有毒的饭吃了下去。半个小时就一命呜呼了。临死前,他才悔悟了:"那位智者的话多么对呀!"

因此,可以说富人有了钱,也就同时拥有了不安全。这不安全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是担心自己的财产安全没有保障,二是担心自己及家人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子女或家人一个小时没瞧见,富人往往就会吓出一身汗来,担心他们会被别人绑架。为此,富人需要雇佣保镖,需要保安,需要养狼狗,需要安牢固的防盗门窗,需要装监视器"",总之,弄得家里就像监狱一样。

这也同时说明,秩序和安全对富人更重要,富人对秩序和安全舍得投资。如伦敦繁华街区接二连三地发生暴力事件,这下可急坏了生活在那里的有钱人。为了防止抢劫盗窃事件再次发生,伦敦西区肯星顿附近街区的住户想了个好办法--每户交1000英镑,雇佣警察每天带着警犬专门在这一街区附近巡逻,加强警备。再如美国,有很多富人认为地方政府没有力量维护他们的安全,所以就把他们的住宅区圈起来,自己雇佣保安人员。美国政府因此担心,这种社区越来越多,富人们会因为自己还得花钱雇人,就开始抗税。这个问题近两年在美国西海岸地区,已经引起了比较普遍的争论。

"钱多招祸"。有了钱,人就会提心吊胆,出门怕人偷,在家怕人抢,放在柜底下怕老鼠给咬了,还得提防穷亲戚来借钱。有一个故事就惟妙惟肖地刻画了富人对钱财的担心。故事说:一位穷修鞋匠住在一位富翁家对面。每天,当他在家时,他那快乐的歌声就钻进富翁家里,大大影响了富翁的休息。有什么办法让快乐的鞋匠安静下来呢?一天,富翁把鞋匠请到自己家里,问道:"你一定很快乐吧?""是的,我有一个善良能干的妻子。你想想,整天和一位善良能干的妻子相处,能不快乐吗?""那你一定也很有钱了?""很惭愧,我一文不名。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无所贪求。""你希望有钱么?""当然,有钱会使生活更幸福,比如您"""鞋匠说。"那好吧,我送给你500美元。这500美元,对你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希望你谨慎地用它,好好珍惜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花掉它。"鞋匠接过钱袋,高高兴兴地回去了。路上还一遍遍地想着:是的,这些钱一定要好好保存它,留着急需时再用。

回家后,他把钱埋在地下,然而从此以后,他的快乐也随着钱被埋掉了。白天,他提心吊胆,生怕有强盗上门,杀人劫财;夜晚睡下后,则草木皆兵,生怕有小偷进来挖走钱袋,哪怕有一只猫从屋中走过,也会吓得他出一身冷汗。他忧愁,失眠,痛苦不堪,哪里还有心思唱歌呢!而富翁家却实实在在安静了许多。

目前在中国的富人阶层中,不安全感成了一种突出的现象,许多社会学家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巨富阶层的不稳定性和不安全感倾向。正如一位社会学家所谈的:这些富人,尤其是巨富"他们往往存在"外移"倾向,宁愿在国外弄个护照,把老婆、孩子送到国外去。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是体制的最大支持者,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更令人担忧的是巨富阶层的不安全感,开始向次一级富人传递。

有一个故事就形象说明了中国富人阶层中存在的这种不安全感,故事说:一次,一位日本商人,一位香港商人和一位中国商人同乘一架飞机,恰巧坐在一排座位上。飞机起飞以后,三人无聊就"侃"起商人辛苦,并由此引出什么是幸福的话题。

日本商人说:幸福就是在一个严寒的冬季,在一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前夜,我身心疲惫地冒着风雪回家,提包里放着一份明年全年的已签了字的订货合同。推开家门,妻子女儿迎到我身边,帮我换上已烤得暖烘烘的和服和棉拖鞋,接着递上一杯热清酒,然后全家围坐在一起,欢歌笑语,无限温馨。

香港商人不屑一顾地说:幸福就是到大陆商务旅行,找一位风情万种的"秘书"小姐"同吃同住同劳动"。分手时,递给她一些小费,然后说一声"拜拜",再也不回头。

轮到中国商人说幸福,他沉吟半晌开了口:幸福就是在半夜熟睡中被敲门声惊醒,打开房门,门口站着检察院的人。一位检察官手上拿着一张《逮捕令》对我说:"胡清明经理,你因行贿政府官员,现在依法逮捕你,请你签字。"我说:"对不起,检察官同志,胡清明经理住我楼上。"

造成富人的这种不安全感的原因,当然有很多。一是中国一直存在着平均主义传统,"均贫富"成了历代农民起义屡试不爽的旗号。在漫长的封建社会,财产安全极度没有保障。莫说黎民百姓,就连王公大臣们都会动辄"家产充公,人没为奴"。而为了保障财产安全和获取更大的财富,有钱者莫不巴结官场,善者但求自保,恶者则助纣为虐。建国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以及土改运动,更使富人对自己的财产缺少安全感。虽然最近"十六大"报告中提出的保护私有财产的合法性,一定程度上能够为富人吃下一颗定心丸,但对于他们来说,仍嫌不够。同时,中国还有"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的格言古训,这也使富人易产生惶恐不安的心理。言不顺情况,有些富人的富有是怕见阳光的暴富,发迹也是一个混沌模糊的过程,处于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所以极为担心露出水面的"钱"因后果。稍好一点的属于那种半公开半地下,既合法又非法情形,属于钻了法律或政策的空子:再差一点的就是偷税漏税,即利用各种方式隐瞒收入:最严重的是违法乱纪。不是堂堂正正自己挣到的钱,自然就怕钱会流失,怕自己进"局子"里去。这也正是为什么富豪们怕上《福布斯》财富排行榜的主要原因。怕露富只是现象,深层的原因是富人大多怀有或多或少的不安心理。特别是2002年的中国内地富豪排行榜成了富豪们避之不及的瘟神,有些被光环笼罩的富豪也由"上榜"开始走向自己的"滑铁卢"。一些富豪怕惹祸上身,顾忌被查而拒绝曝光,还为此改变了人生态度,马上低调起来。于是,许多人说都是这个"富豪榜"惹的祸,令这些富豪家底无意间抖漏,引起政府监管部门的注意,发起"向富人追税"行动。有人甚至还为富豪们愤愤不平地说:"排行榜毁了多少人,怎么还在搞这种事?"

为什么在外国颇为权威与严肃的排行榜到了中国就成了富豪们的丧门星呢?为什么在《福布斯》面前,这些富豪们却蔫了,豪气不再呢?就因为被福布斯盯上,就等于被国内的税务部门盯上。按理说被税务部门盯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中国的一些富豪屁股不干净。

造成中国富豪们偷税漏税现象十分严重的原因很多,商人的诚信、国家的金融制度、税制税率、监管体制、惩戒力度、税务系统官员渎职等等。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出现今天的局面,不能把板子全打在富豪们的身上,有关方面应该对各项制度做一个全面检讨。像美国首富比尔·盖茨每年的收人多少,支出多少,二是现在贫富差距过大,使社会中滋生出一种对分配不公的不满和愤怒、对富人的某种敌视及仇视心理,并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会的心理失衡。处在社会上占绝大多数的穷人愤怒、敌视情绪包围的富人难免有汪洋中的一条船的感觉。再加上抢劫、盗窃、绑架等刑事犯罪的增多,使富人对自己及家人的人身安全和生命安全表现出强烈的担忧之心。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富人要比穷人更有不安全感,或者说更需要安全的保障。

但富人怕不安全的更主要原因是因为富人的财富有相当一部分不是从正当渠道或通过合法手段获得的,来得并不那么光明正大。这些钱财的来路大半属于名不正应该缴纳多少税即使他不主动,税务局也会替他算个一清二楚,想逃都没门。而这一切,是建立在个人收入资料、信用资料等完善的制度上。靠单纯的富豪一露脸就查个没完,不但是难以彻底杜绝各类偷漏税行为,而且也是有失公允的。文明社会视财富为文明的成果,其间的人无不都在追求财富人生。拥有合法所得的财富是成功的标志,更能得到社会的尊敬。有人这样说道:"我很想在自己的国家看到那些充满智慧并引领我们创造更多财富、造福一方的富豪们人人争上财富榜,因为这说明我们的法制更健全,竞争更公平。"的确,如一位专家所说,规范、成熟市场经济下富豪们的财富干净,而且"成色"足,经得住考验,自然不用担心曝光。

另一方面,加强税收监管固然没有错,而且只有收到足够的税才可能通过转移支付来平抑贫富差距,但也不可矫枉过正,搞得草木皆兵。如何消除贫富差距、减少分配不公,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的问题,是"堵"还是"疏"很有讲究。民营企业家刘永好就有这样的评论:民营企业发展初期,由于法制环境的不完善,体制的不稳定,因此有不少不规范的地方,包括在税务问题上,但这并不应该简单地被认为就是违法。对于很多企业领导的个人欲望更应该"疏导"而不是"堵死"。很多企业的能人"栽"在钱上,从根本上说,是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满足的通道。而应以好的制度设计目标,应该把这些能人的"贪得无厌"与股东的利益协调起来。试想,那些像圣人一样清心寡欲的人有可能成为企业家吗?不可能!绍兴一位高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在谈到这家国有控股企业时,指出1993年完成了改制,管理层和技术骨干以1:2.47的比例购得公司40%的股份,生动体现了"管理和技术也可以作为要素参与收益分配"的精神。这位董事长占有公司20%的股份,改制完成个人资产就达到了几千万元。公司所处的市场尽管竞争非常激烈,但管理团队斗志昂扬,公司的发展红红火火。这位董事长直言:如果没有对骨干层这样的利益安排,这个公司早完了。

同时,还应当承认一些人成了有钱人,已经是既成事实,而让有钱人有安全感对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显然更加有利。否则,有钱人把钱埋在地下,就成了死钱;外逃到国外更是"肥水流入外人田"。

当然,从一般意义上说,财产越安全,自由就越牢靠。财产有保障,自由就有保障,生命就有保障。财产不安全,人身就有危险。这里的财产只是一种象征物。它与财产的配置是否平等,与穷人、富人均无关系。乞丐的馒头如有被抢走的危险,这位乞丐的人身就受到威胁;阔太太的钻石项链有被抢走的危险,阔太太的人身安全同样有危险。这不关乎别人吃剩的馒头与价值连城位同学的婚宴上,他大叹苦经:你们穷人不知富人的苦,我实在不知该娶谁啊。男同学们听了这话,简直气昏了头,问他:有那么难吗?他说:怎么不难?当一个姑娘说"我爱你"时,如果你不是个有钱人,你就会感到爱情的降临,心里异常甜蜜,不会想别的。然而,假如你是一位富翁,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你会想,她爱的真是我吗?可能不是我,爱的是我的钱吧。因此,当姑娘说"我爱你"时,作为有钱人是非常矛盾的,尤其在她们柔情万种,说"真的爱你"时,就更是不知所措。这些年来,父母以为我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婚事,你们这帮小子认为我身边美女如云,不需多此一举,其实,马上不知马下苦,你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啊!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酒喝得有点多,说了醉话,其实他说的句句是真话。日常生活中,我们总以为,只要钱再多一点,日子就会过得更顺当更幸福些。其实,只要你仔细回顾一下自己富裕的过程,就会发现,朴素的生活加入钱的成份之后,它只能使生活变得更加庞杂和烦琐,而不是更幸福。的项链有多么大的悬殊,乞丐与阔太太的社会地位有多么大的悬殊。这样,馒头与项链作为财产对人身安全的指标意义是一样的。财产有保障,对穷人和富人都有益,从效用的角度讲,对穷人的意义可能更大。

如果一个乞丐是单身母亲,有两个孩子。她的仅有的馒头被其他乞丐抢走,这对她和她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呢?很可能是乞丐和她的两个孩子挨饿一夜。如果富可敌国的阔太太,其钻石项链被歹徒抢走,这对她又意味着什么呢?可能只是她在第二天再换一条而已,甚至有理由去买一条更好的。

四、富人怕结婚

台湾作家苦苓曾有这样的笑谈:婚姻如同炒股,宜短线操作(三五年",或当日冲销(一夜情",甚至买空卖空(玩一玩不当真"。若还想长期持股等着分红,早晚会发现人去楼空,手上的股票正如结婚证书只是废纸一张。

男人与女人,风风雨雨几十年,就为能天长地久,就为能相携到老。但对婚姻的本质和初衷,现代人却迷茫了,困惑了,尤其是当婚姻同金钱挂上了钩,爱情与婚姻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有位朋友,是个富商,年近40还未结婚。在另一相信一纸婚书能给予她们什么保障。总之,这么多好处集一身的女人嫁不出去已经形成问题,日趋严重,并有可能蔓延成社会性大问题。

自然,三十多岁的白领贵族追逐时尚底气已不足了,着露脐装在迪厅过把瘾还行,整天在大马路上晃来荡去,就是怪物了。三十多岁的她们交朋友已经很有心得了,分门别类为事业型、玩乐型、闺房型,讲究朋友的质,但不再注重朋友的量。三十多岁的她们已经拿定主意远离没进化好的男人,两情柑悦的激情已消化为理性的思考,但没有进化好的男人就像隔夜的露水,亮晶晶却经不起太阳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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