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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拉辛领导的农民战争(1)

拉辛领导的农民战争是俄国城乡各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层反对封建主阶级和封建农奴制国家的战争。

这场战争的动力是农民。参加战争的有:工商平民、农奴、自由哥萨克、由南部和东南部边区诸要塞和城市的驻防军组成的“低级”军职人员、伏尔加河中游地区和乌克兰第聂伯河左岸地区的各族人民。

封建压迫的加剧,直接国税和徭役漫无限制的增长,由于俄波战争和俄瑞战争造成的群众物质生活状况的恶化,是这场战争的根源。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农奴制压迫向俄国南部和东南部边区扩展,那里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急遽发展,造成农民和工商平民大量逃往边境。为了制止农民的大量外逃,政府自17世纪50年代末起根据1649年的法律大全的要求,开始在俄国欧洲部分的领土上由国家组织搜捕逃亡者。这导致了被剥削的各阶层居民的武力反抗。繁重的国家赋役以及将大批土地分封给俄罗斯世袭封建主和宗教封建主等引起了伏尔加河中游地区和乌拉尔山区各族人民多次骚动,其中的最大一次骚动是1662~1664年的巴什基尔人的起义。政府顽固地要把哥萨克人的内部生活置于它的影响之下,这使得骚动加剧,特别是在顿河哥萨克中间,他们发动了起义。1666年哥萨克农民的多次起义是农民战争的先声,乌斯领导的起义是其中最大的一次起义,他曾率领队伍打到俄国中部各县。整个农民战争分为4个时期。

1667~1669年,拉辛所部远征伏尔加河、里海以及与此有关的事件,属于农民战争的第一个时期。就其形式和目的而论,这次远征类似于哥萨克抢劫财物的“掠夺性”远征,但是,俄国南部和东南部各地区阶级斗争的急剧高涨,从根本上改变了远征的内容和规模,使哥萨克人的军事行动具有反政府和反封建的性质。

除1667年春在顿河上游由哥萨克下层和逃亡农民组成的拉辛部队之外,雅伊克河哥萨克和射击兵,以及顿河哥萨克的一些较小的队伍、农奴和逃亡农民也参加了起义运动。这些队伍,有些是单独行动,其余皆归附拉辛。1667~1669年,起义军在与政府军进行的武装斗争过程中,明显地表现出他们的阶级倾向;他们处决地方行政机关的代表、沙皇军队的指挥人员、封建主和富商,分发他们的财产,开狱释放囚犯等。在军事方面有3点十分重要:在1667~1669年的军事行动中形成了起义军主要部队的骨干,选拔了起义军的首领,具备了进军俄国腹地所必需的物质和军事资源。取得了与政府军大部队作战和夺取伊朗的腊什特、菲拉哈巴德要塞以及古里耶夫等要塞的经验。拉辛于1669年11月返回顿河后,住在顿河岸边的卡加尔尼茨克镇下方的一个岛上,开始了下一步军事行动的准备工作。

农民战争的第二个时期,来自乌克兰自由村区和扎波罗热的极端贫穷的哥萨克、农民和来自俄国南部和中部各县的逃亡农民、市民、农奴,不断地汇集到拉辛的队伍中来。1670年春,拉辛实际上夺取了顿河地区的政权,镇压了哥萨克头人和富裕哥萨克的抵抗。拉辛处死了沙皇派到顿河刺探起义部队意图的差官叶夫多基莫夫,是公开的反政府的行动。拉辛主动地与扎波罗热营地和乌克兰第聂伯河右岸地区的执政者多罗申科保持着联系。1670年5月初,拉辛的部队转移到潘申镇,乌斯的大军投奔其麾下。在这里完成了远征“罗斯”的准备工作。拉辛在全体圈会上提出了给“黎民百姓”以自由,消灭“祸国贼子——贵族、督军和衙门官吏”的口号,作出了“向伏尔加河进军,以后由伏尔加河进军罗斯”的决定。

1670年5月14日,起义军开到察里津附近的伏尔加河,5月15日包围了察里律要塞。市民和当地射击兵把该城献给了起义军。接着,起义军又击败了前来增援贵族、督军的莫斯科射击军的一支大部队。但是,位于后方的阿斯特拉罕尚未夺取。在圈会上决定攻取该城,把溯伏尔加河而上的远征推迟到农民收完庄稼之后。为了保住作为起义军的支撑基地的察里津,保障与顿河的联系畅通,以便日后溯伏尔加河而上远征,拉辛将一支相当大的驻防军留在察里津。大部分起义军由来自顿河流域的起义者、来自伏尔加河流域的“普通”工人和由察里津的射击兵及市民组成,由拉辛率领,乘船开赴阿斯特拉罕。骑兵则编为7个连,由舍卢佳克大尉、叶列梅耶夫大尉率领沿伏尔加河岸的山地开进。6月6日,起义军在黑崖附近与利沃夫公爵的沙皇军队遭遇。拉辛派哥萨克人乘8艘平底木船前去侦察后,隐蔽了主力,迫敌投入战斗。战斗刚一开始,大部分射击兵和士兵即倒戈投向起义军,几乎所有的军官都被处死。射击兵大量投奔起义军,为沙皇部队公开加入起义奠定了基础。黑崖附近的事件对农民战争以后的发展有着重大意义。

6月19日,拉辛的部队已兵临阿斯特拉罕城下。督军普罗佐罗夫斯基公爵拒绝了交出该城的建议。为攻取该城,拉辛将起义军兵分8路,由拉辛和乌斯分头率领。起义军的大多数集结在库图莫夫卡河附近,等候夜幕降临。起义军与盼望着拉辛来解救他们的居民取得联系后,于6月21日夜开始对坚固的要塞发起攻击。由于社会下层群众的积极支援,6月22日午前要塞即被攻克。相当多的普通射击兵和工商平民没有对拉辛的起义军进行抵抗。根据有阿斯特拉罕居民参加的圈会的判决,许多行政机关的代表、督军、贵族被处死,他们的财产被没收、分掉。起义军焚毁了沙皇的公文卷宗,在市内建立了以乌斯和从起义军及当地居民中推选出的代表为首的哥萨克式的自治机构。

其后,军队用了1个月的时间积极地为北上远征作准备,并进行了部分改编和补充。吸收了缺乏军事训练的“普通”工人和“流浪人”以及阿斯特拉罕的射击兵和市民参加起义部队,以接替留下守卫阿斯特拉罕的2000名战士。起义军分编为千人团、百人队、十人队。当开出阿斯特拉罕时,部队拥有1.1~1.2万人,其中约8000人使用火器,其余的人使用冷兵器。炮兵拥有波斯远征时留下的火炮和起义军在黑崖附近缴获的野炮。起义军还拥有相当多的弹药储备,这些弹药主要是在阿斯特拉罕缴获的。

1670年7月开始了溯伏尔加河而上的远征。8月4日,起义军抵达察里津,当天,在圈会上最后通过了关于以主要兵力沿伏尔加河远征莫斯科的计划。拟定了从顿河上游和乌克兰自由村区实施辅助突击的计划。8月7日,起义军由察里津出发,8月15日兵不血刃地进入萨拉托夫,市民捧着面包和食盐热情迎接起义军;一星期后,又开进萨马拉。9月4日,起义军进抵辛比尔斯克——辛比尔斯克鹿砦防线的坚固要塞。米洛斯拉夫斯基指挥下的要塞驻防军的兵力达4500人。协同驻防军作战的有8月31日由萨兰斯克前来增援的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骑兵部队。9月6日,部分射击兵和工商平民把起义军放进辛比尔斯克的尖柱城堡。巴里亚京斯基企图夺回尖柱城堡,但没有得逞。拉辛部队几乎全部歼灭巴里亚京斯基的部队,占领了辛比尔斯克城的大部,包围了躲藏着颇大一部分驻防军的内城。对辛比尔斯克内城发起的4次攻击都未奏效,因而牵制了拉辛部队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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