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开,放哀家出去!”
“对不住了太后娘娘,王上说了,您的活动范围不可逾越到御书房以及嫔妃各宫。”
“你们这是要幽禁哀家吗!”
“小的不敢……这都是王上的意思……”
这时,蒙琛和莫贤从花园中突然出现,“母后要出去,又要做什么?搬救兵么?”
太后愤怒的说,“你这是要幽禁哀家!不孝子!”
“母后在垂帘听政之前,儿臣有这么对您吗?”
“哀家这是为了你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中大事必须得有人来处理,王上卧床不起,母后只能勉为其难!”
“可是儿臣醒来之后,母后为何依然霸占朝堂,为何不主动退下来?”
“因为有很多国事,母后不放心!等你痊愈了,母后一定会归还于你!”
“儿臣除了这武功大不如前,现在一切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如果不是我出现在朝堂之上,母后认为儿臣何时才叫痊愈?何时才可以上朝?”
“王上不说,母后怎么知道你已经可以临朝?”
“还用儿臣说吗?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宫女,不是每一天都会向你汇报情况吗?”
太后后退了一小步,站定了说道,“我是关心你……放了几个人在你身边有何错误?你猜疑哀家!何况,宫女回来禀告,说你病情似乎比以前更重,所以哀家才继续呆在朝堂之上。”
“后来的病情加重,是我装的……”
太后瞪着蒙琛,“所以,你是装病,并暗地里叫来了廖杰,逼哀家退位是吗?”
“儿臣不装病又能如何?满朝文武皆是母后的心腹,本王的左膀右臂不是被太后贬了,就是被太后杀了,我已经调不动一兵一卒!这短短数月,母后的动作如此之大!您是想架空儿臣!”
太后神情严肃,盯着蒙琛,“王上主战,哀家主和。哀家觉得战争消耗国库,现在魏宫连扩建一座祭祀的庙宇行宫都很难!都是因为这么多年打仗消耗的!哀家不希望再打下去!可是你,似乎酷爱征战,怎么劝都不行!所以哀家希望力挽狂澜,让国家向一个有利的方向发展。”
“现在群雄并起,哪个国家还在扩建王宫,修建行宫庙宇?现在是享受的时候吗!短暂的贫乏不代表永远会这样,当魏国统一江山,休养生息几年之后,国库自然就充裕起来!母后的想法,完全是妇人之见!”
“你如此反对哀家干涉国政,是不是因为母后只是一个妇人?”
蒙琛盯着太后的眼睛,说道,“自古以来,女人干政的国家,都是天露异象,亡国指日可待!不管母后多有见地,只能发表见解,但是政权绝对不可以碰!”
太后痛心落泪,说道,“哀家十六岁进宫,从秀女一直做到了王妃,一直都在被人挑选,一开始被宫中的嬷嬷挑选,后来被太王太后挑选,做了王妃又要日日被先王挑选,他可以随时宠爱你,随时冷落你,你只有等待的权利……你什么也做不了主,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希望这些拥有权利的人能把你选择下来、留下来……后来我当上了王后,我终于有了足够的选择权,但是我每一次做的选择,都要拿给先王和太王太后批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他们的执行者……我以为,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了,我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可是……哀家错了,一切都想错了……就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剥夺母后的权利……哀家的命为何这么苦……”
蒙琛愤怒,“母后要的不是儿子,是一个傀儡!以母后的心性,是不是只有做了女王,才会觉得是自由的,不被人左右了?”
太后目瞪口呆的看向蒙琛,“何出此言?哀家不过是想过上自由自主的日子而已。”
“母后对自由的渴望已经超出凡人对自由的渴望,母后分明就是贪恋权势,野心勃勃!你的心态已经被完全扭曲!”
太后如同被闪电击中,大声吼道,“不是的!你污蔑哀家!”
蒙琛继续道,“但是,如果母后有幸做了女王,你依然会发现,小到平民百姓,都可能让你的权利毁于一旦,如果你治理不好这个国家,饿殍遍野,农民起义会遍地开花,你的王位能坐几天呢?再看看母后启用的刘氏官员,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这说明您并无用人之才!现在已经全被我罢免了!虽然我们是君臣关系,但也是母子关系,我不会对母后怎么样,但是希望母后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以再有任何企图!”
太后仓皇的睁大眼睛,“我儿这是在警告母后么?”
蒙琛道,“我以魏国国君的身份,严重警告太后,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要有非分之想。”说完蒙琛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