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不发一语,只是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看着他额上摇摇欲坠的封印。一切如她所想的,他…根本没有被芯片封住…
“呵!原来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圣扎伊尔比再度回到空中,额上的金色封印在他的使力下震出他的额间,在空中抛出一个绝美的弧形后,落在蕊的手中碎成好几块碎片。
看着蕊五味杂陈的样子,圣扎伊尔比特不经狂笑。“Sorry!我没想到我的力量太大了,竟把你的东西震碎成一个没有的废铁,希望你不会介意。”想用一个不起眼的芯片困住他,真是太看不起他了。
蕊深不可测的眼神,闪过一丝苦楚,在圣扎伊尔比特的调侃下,她依旧不改沈稳的神情,只是,她紧握着芯片的手,泄露了她的不甘心。
“你是聪明人,不会想以卵击石吧!”圣扎伊尔比特知道她的动机,同时也开始对她企图阻止的行为有了防范。他表面不动声色,却暗暗蓄满意识,准备趁机控制蕊。
“我是聪明人,但我不免也恨起我自己的聪明,聪明到…太早发现你的企图,却也同时发现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蕊抬头看向野心勃勃的圣扎伊尔比特,他狰狞的脸,就像他的野心一样,丑陋的很。蕊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抵制不了多久的,但她能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吗?
不!她宁可死,也不愿苟延残喘的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想死?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会成全你的。”圣扎伊尔比持一个挥手,蕊整个人被锁在墙上。
蕊被扣在墙上,腰上的疼痛让她刷白了脸。‘可恶!生产耗去她太多的体力,现在的她就如一只弱小不堪的蚂蚁,只要他一根手指就会粉身碎骨…’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圣扎伊尔比特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额间,只要他轻轻一点,蕊就是他的俘虏了……
‘不愧是临危不乱的智者。’圣扎伊尔比特望着蕊冷然的脸,深深被她的镇静折服,但…即使是这样的人才,只要阻碍到他的大计,他还是会为了她。
“永别了!属于智者的记忆。”圣扎伊尔比特飘向蕊,双手扣住她的太阳穴,准备将意识灌入蕊的脑中。
看着圣扎伊尔比特的手放在自己脑门上,蕊也不甘示弱的抵制他强行入侵的力量,就在两人短兵相接之际,圣扎伊尔比特突然惨叫一声,抽搐的倒在地上。
“贝莱茵姆尔…”圣扎伊尔比特抵不住身上不断流窜的电流,痛得昏了过去。
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银色小影,在圣扎伊尔比特倒下的同时,顺手将方才从空调拔下来的电线,丢到一边去。
看着蕊勉强站起身的样子,贝莱茵姆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即使你虚弱的连一只蚂蚁都没办法捏死,还是要坚持封住我们的力量吗?”
“没错!”蕊挺起腰,靠在墙边气喘如牛。在贝莱茵姆尔的询问下,她紧握拳头,只见花了她不少时间才做好的芯片,还是握在手里,即使是割伤了她的手,她也绝不放手。
贝莱茵姆尔了然的点头。“我明白了,即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他轻轻的取下额间的银色芯片,看向蕊。“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片芯片会没有用处,对吧!”
蕊点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贝莱茵姆尔一个挥手,银色的芯片落入蕊的手中。“它不是没有用处,只是成效不彰而已。”
“成效不彰?!”蕊看着芯片,总觉得贝莱茵姆尔话中有话。难道她漏了什么?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贝莱茵姆尔左手指着自己的身体。“我们的力量来自于我们强大且挥散不去的精神意识,一个巨大的精神灵体,所以你的记忆锁片才会失去功能,除非你用…”
“意识锁!”蕊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的盲点,她知道要怎么制服这两个家伙了。
她握住芯片的手,不断流出鲜血,一如她渐渐耗尽的意识,缓缓流入芯片。
“你以为你现在的状况可以锁住我们多少力量?”贝莱茵姆尔知道她正在为芯片加入意识,却非常不认同她的作法。看着她不断流血的伤口,就算她流干自己最后一滴的血,也没有办法完全锁住他们。“我给你二个选择,第一个选择,锁住我们对过去的记忆,保留我们的能力。第二个选择,锁住我们的力量,保留我们对过去的记忆。”
“这…”蕊顿时陷入两难,不管选择哪一个方法,以圣扎伊尔比特的天性,他都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混乱,她真的能做一个决定吗?她真的很忧心。
贝莱茵姆尔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飘到圣扎伊尔比特的身边,对蕊说道。“放心!我会跟在他的身边的。”
看向贝莱茵姆尔,蕊想在决定之前问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智者。”贝莱茵姆尔不让她有时间细想,立刻指向身边的圣扎伊尔比特。“快点!他要醒了。”
“嗯!”蕊见机不可失,立刻用意识修好芯片,然后将两片金属丢向两个小人影……
抛出芯片的瞬间,一道强光穿过三人的身体,蕊再也支撑不了虚弱的体力,整个人往光团倒去……
“上官!上官…”
昏睡许久的蕊,眼皮随男人的呼唤跳动了几下,揉揉眼,她憨憨的睡脸,让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别睡了,再睡你就闹不了战非的洞房了。”
“什么?”什么再晚一点就闹不到洞房了?刚醒来的蕊,只觉得满脑子的馄饨汤还来不及消化。
“我…他们呢?”对上沈观的眼,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不自觉的往四周一望,才发现自己竟在沈观的车上。
怪了!她不是在婴儿室吗?蕊看向路间来往的车辆,脑里,属于婴儿室的记忆,始终是挥之不去。
沈观看她难得的傻气,嘴边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他们跟你一样,从上高速公路开始就睡个不断。”趁着塞车,沈观指向睡在后座婴儿床上的两个小Baby,对蕊笑道。
蕊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两片不到一指的小芯片,如胎印似的烙在两个小小的额间,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阳光,在金银交错的金属光泽下,她似乎还看到一条泛着红光的锁链,由她的手,若隐若现的绑在他们的身上。‘这是梦吗?就当它是吧!’蕊不想再被这个问题困住,一如这段时间,她想摆脱的梦境……
“在想什么?”一长排的车辆再度移动,沈观从镜中,发现到蕊恍神的样子,不经忧心忡忡。
“没什么。”蕊摇摇头,没打算要告诉他。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我都会听你说的。”沈观最怕就是蕊什么事都不说,尤其是她生下两个宝贝儿子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嗜睡又容易恍神的举动,总让他有股不寻常的忐忑。
强杰取笑他是得什么…产后忧郁症。切!他好的很,怎么可能会得了那种症状呢!沈观才不想理会强杰的疯言疯语。
“上官!说来不怕你笑,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笨的男人,整天除了工作之外,我对这个家几乎是一知半解。对你,我还没有渗透当一个好丈夫的条件是什么。对孩子,我还没有抓到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的要领。但我知道我有一个聪明的老婆,她除了是我的贤内助,更是一个好妈妈。上官!我真得想快点进入状况,想成为这个家的支柱。”握住蕊的手,沈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平常,却怎么也瞒不过蕊的眼。
“别担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蕊双眼微闭,用她长且卷的睫毛,挡去沈观的目光。
这阵子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忘了沈观是敏感的,也许是他太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吧!只要她稍稍有点不对劲,沈观马上就可以察觉到异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看向沈观的侧脸,她依旧是淡淡的笑着。
“嗯!一家人。”蕊的话带着一股归属感充斥在他的心头,巧妙的化解沈观的不安,他开心的转入交流道的方向,心里突然变得暖烘烘的…
“哇!对面的车队全是双B的耶!”
“切!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想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可是用天使带路的劳斯莱斯呢!”
假日,日历上Show着大大的吉字,只见街道纷纷出现抢人的车队,让好奇的左右邻舍的妈字辈,全都不约而同的往巷口一站,开始七嘴八舌的指着经过她们眼前的迎娶车队,对来往的车辆品头论足,顺便再给他话当年一番。
说到街上飞奔而过的礼车,她们的目光不经看向站在她们身边,一身婆婆装的赵守金。
说起赵守金穿的是婆婆装,可是一点都不为过。咳!瞧她一身红通通的礼服不说,光她身上的行头,就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赵守金意兴阑珊的往路上一望,露出不屑的笑意。“这算什么!劳斯莱斯还要一个小小的天使带路才飞的起来,我家战非的礼车可是比它高级更多呢!”
住在熊站对面的张三姑一脸的不信。“噢?比劳斯莱斯更高级…你不会是在澎风吧!”
“就是说嘛!”对面的陈六婆一脸的窃笑,等着看赵守金说的高级车出现。
在她们抱着看好戏的目光下,赵守金输人不输阵的回以淡笑,正好对上战非的迎娶车。“唉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得意的指向准备弯进巷口的车,大声嚷嚷。“就是那一台。”
“哪一台啊?”大家伸长脖子,想瞧瞧到底是什么车可以比劳斯莱斯更炫…
她们的眼拙,却气坏了想现宝的赵守金,她只好跳到战非的礼车前,堵住车队的去路,顿时喇叭声四起。
战非见状,马上摇下车窗,准备对不要命的老妈精神训话,却没料到赵守金竟然还有心情的对一旁的邻居笑道。“我说的就是这一辆啦!”
“虾米?就是这辆?!”
众目睽睽之下,赵守金挺直腰指着她的得意之作。“劳斯莱斯不就只是多了一个小天使嘛!哪像我们这辆,不用天使带路就可以飞的高级房车……”
“你还敢说……”战非的脸色一阵惨白,看见一片死寂的三姑六婆,他的额上不只是三条线可以解决的。
看着老妈,他不经开始抱怨。“只有你才会想到要在两侧的车门上加装翅膀的怪点子。”真是丢脸死了。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看的太专注而撞上电线干,真是……
“拿去!”战非不等老妈开口,先丢一张红单给她再说。
赵守金接过单子,吓了一大跳。“罚单?怎么会有罚单?”幺寿!还好几千块耶!
战非突然笑的阴沈。“没办法!警察说你这台造形超炫的车子,妨害交通,害沿路的车辆频频出车祸,所以请你记得去缴费,谢谢!”看到老妈铁青的脸,战非心里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呜!真的要她缴这笔钱喔!’目送带着双翅的怪礼车开向熊站门口,赵守金拿着罚单哭笑不得的站在巷口,看着那笔为数不小的金额,她的心…在滴血!
象是听到她无声的吶唤,突然有一台车停在她的身边,赵守金忍住泪水,看向缓缓落下的车窗。“小上官上官?!”
蕊摇下车窗,在赵守金开口的同时,一把将制住赵守金在巷口的符咒取走。“给我吧!”
沈观的车才转入巷口,蕊一眼就看到赵守金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盯着手里的单子。
不用猜!她的小手指马上就测出,钱的味道…她低头一看,果不出其料,一张要…赵守金老命的罚单。
“小上官上官,我就知道你最好。”知道蕊要帮她缴罚单,赵守金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为了报答蕊,赵守金特别在蕊耳边小小声的说道。“等下闹洞房的时候,我一定会留一个好位子给你的。”嘿嘿!够意思了吧!
‘闹洞房?’蕊摇摇头,心里倒是有个比较实际的答谢方式。“不用特别帮我留好位子,这张罚单就当是我给战非的礼金好了。”
“虾米?当战非的礼金?”哇咧!几千块就要打发掉她预先打好的如意算盘了吗?切!当然是不可能的,赵守金才不会轻易放过这几个金矿银山的呢!
拿着罚单,蕊对她的惊讶视而不见。“嗯!因为我在路上才想到我忘了带钱出来,所以…”
“没钱有什么关系,我这里有刷卡机。”她可是很先进的,知道年关近了,大家的现金都多不到哪去,所以她‘非常的贴心’,为大家准备了刷卡机。当然,前提是要他们自己付担那百分之五的税金!呵,她是不是很聪明啊?!
‘唉唷!别太崇拜我。’因为连她都不经要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呢!
“咳!”看着赵守金眉飞色舞的样子,蕊一点都不意外她会是这种人。“那请问,多少钱才能坐到好位子呢?”
“呵呵!不多,你们五个人都算是自己人,所以我特别为你们打了八折,然后再去头去尾,算了一下。嗯!只要五万就好了。”
“喔!五万啊!真是谢谢老板娘对我打的折扣。”是什么菜色要一个人五万?蕊倒是好奇的很。
赵守金被蕊一双透视的眼,盯着有点心虚,赶紧用笑意冲淡空气中不停迷漫的尴尬。“呵呵!都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嘛!”
说着、说着,赵守金一双贼溜溜的眼,不经被后座的光扫得睁不开眼。“唉唷!可爱的小娃娃喔!”尤其是那闪闪发亮的小金片,让她一见就喜欢…
赵守金连忙钻入后座,把两张玉雕的小娃娃看个仔细。“他们叫什么名字?”‘都要当婆婆的人了,还有闲情注意别的事…’蕊回头看向后座的赵守金,不经为她的好奇折服。
“金色胎记的是沈星宇,银色的是沈星尘。”
“喔、喔!”赵守金虚应几声,眼里全是他们额上特别的印记,哪还有心情,管他是猩猩还是狒狒的…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到时她也要弄一个给她的孙子…’赵守金好奇的伸出手指,轻点沈星宇额上的胎印。
她触碰的瞬间,熟睡的沈星宇突然睁开双眼,紧握的小粉拳,在她错手不及的同时,露出胖短的小指头,不畏惧的贴上赵守金的太阳穴。
‘$$$$$…’无数的符号冲入沈星宇的脑门,震得他满天金条,昏了过去。
被惊醒的沈星尘,只是对眼前的不速之客,眨着迷惑的眼,不解自己的同胞为何昏迷不醒,于是也伸出一只小小的肥指,贴上赵守金的额头,。
‘呕!’不贴还好,一贴上去,一股铜臭味,醺得沈星尘咚的一声,倒回自己的小床边,草草结束与这个怪怪欧巴桑的第一次接触。
“哇咧!”是怎样啊!她长的有这么鬼见愁吗?赵守金不甘心的摇了两个不给面子的死恁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