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没人。
楚帆上了楼,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灯怎么是亮着的呢?
正疑惑。
浴室的门忽然无声的打开了。
蒸腾的水气,在房间里弥散开。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赤着足,足踝纤巧。
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的身材,绝对是完美的。
长长的腿。
尤其那一双长腿上面,浴巾包裹之下,腰肢柔软纤细。臀部丰满。形成了极诱人的S形。
匀称的肩膀,线条柔美。
短短的浴巾下,那双浑圆修长的腿,几乎令人甘愿死在上面。
此刻,她左手挽着微湿的长发,可能怕浴巾往下滑,右手在胸前提着浴巾,却也遮不住胸前那一抹丰腴。
她的动作很自然。
不诱惑,也不做作。
但却有种魅力,可以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以至于今后,即使离得很远,甚至在梦里面,楚帆都无法忘记。但在当时,这种魅力却无法表达出来。
虽然知道,依雪会等他回家。
但是,楚帆做梦也想不到,她会以这种方式“等”他回家。
依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眼。
一对上楚帆灼热的眸子,她立即惊讶得张大了嘴,如果能喊出声,她现在恐怕已经尖叫了。
几秒后,她飞快的转身,几乎是冲着进了浴室,重重关上门。
楚帆站在那里。
那在单薄的浴巾下,曼妙的侗体,冲击力这样大。以至于他现在还没回过神。
原来,欲望,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比地狱里的魔鬼还强大。
浴室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楚帆终于动了动。
这个女人,只围着一条浴巾,在水汽积凝的浴室里,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他叹了口气。
打开衣橱。
里面,整齐的挂着她的衣服。
看来,是自己走错房间了。
以前在巴黎时,依雪睡的是主卧。
所以,他一回来,就直接进了次卧。
“把睡衣穿上吧。”他敲了敲门。
一只手伸了出来,极柔,极软,极美,接过了睡衣。
望见那只手,楚帆眼睛有些发直。
欲望,是男人的生理正常反应吧。但是,怎么现在,在依雪面前,表现如此强烈呢?
重新走出来的女人,虽然穿上了可爱的卡通睡衣。
楚帆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的诱人侗体。
依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苦于口不能言。不然,早骂了出来。
迎上那道秋水横波。
楚帆呼吸不由一滞。
他拿出那个紫色瓶子,放到桌上。
“这是解药,每天吃一颗。”他的声音颤抖,似乎压抑着什么。
一说完,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那略显仓促的挺拔身影。
依雪一愣。
他好像,逃跑一样。
她有那么凶吗?
只是,一想起刚才,自己被看光光,怒火随即又熊熊燃了起来。
依雪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浅浅的阳光,透过蕾丝窗帘照进来。
屋子里,洒满了细碎的光影。
时有时无的鸟叫,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里,不是那个牢笼一样的房子。
对了。昨天,她已经回到楚帆身边了。
哦,楚帆,就睡在隔壁吗?
闭上眼,她扬起了一丝明亮的笑容。
真好呢。又回来了。
离他那么的……近。
她紧紧拥住软绵绵的被子。
被子里,屋子里,空气里,好像都闻得到他的气息。
但,这种兴奋欢喜,并不持续多久,就被另一个念头打击得烟消云散。
那就是,楚帆对她的无情。
她敛起笑容。
到底,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她在单相思。而且,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她振作了一下,起床。
一定,要积极的面对每一天。别再自怨自艾了。
好容易死里逃生,怎么能拿来浪费呢?
还有1年半,就可以逃开他。
对。
一定要逃开。
因为,他就是罂粟。一旦迷恋上,就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出了卧室。
诺大的房子里,客厅和餐厅,都没人。
才吃完早餐。
源金就走了进来。
“少奶奶,这是三少爷让我转交的。”
一张存折,和一叠服装设计稿。
这是她的东西,遗落在那间“牢房”里的。
楚影……
那些心疼心碎的话语,犹在耳畔。
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楚影,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保护了她吧。
他现在,还好吗?
“三少爷已经离开,到海外工作了。”源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少爷。”源金忽然说。
“在想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我带你看样东西。”
把东西扔在几上,楚帆握起她的手。
出了大门,穿过一条紫藤花径。
当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依雪不觉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大片的玫瑰花海!
深红、深蓝、浅粉……
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玫瑰,争相怒放。每一株,都比她还高。深绿的叶子,强壮的枝条,在风中摇曳。那是极度绽放的生命……
“我说过,我会还给你。”低沉的声音。
楚帆抬手,把她被风吹乱的长发,轻轻撩到耳后。
是她的错觉吗?
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浮动着温柔的光泽。
好像一个漩涡,一个深深的漩涡,带着她往下,往下……沉沦。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楚帆目中一黯。
“只要小雪喜欢,就好。”他轻声说。
依雪心一动,隐隐痛了起来。
风,送来了阵阵沉郁的花香。紫色的紫藤花,在风中优雅的搔首弄姿,吟唱着人们听不到的旋律。绿色的长草,逃避着野花的追逐,恋恋的亲吻着他们的脚踝,……
她看着玫瑰花,而他,看着她。
那是一幅……绝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