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二嫂让我今晚陪你。”冷不丁地,老三对叶文说。
叶文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维醒过神来,随口问了句:“什么?”
老三红着脸重复了一遍,叶文才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叶文下意识地问老三,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人就是有一种本能,赴死的本能。
老三连耳朵根都红了,怯怯地说:“我们家人希望你能尽快怀个小孩。”
叶文彻底震惊了。
早该知道,早该知道是这样,难怪他们再也不担心她会逃跑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好的圈套,老二把那张房卡给她时,她就应该想到,这个村落这么原始,兄弟共妻,兄弟共妻呀,太TM搞笑了。
叶文真的是有点恼羞成怒,与老二发生关系时,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即便没有占到便宜,也至少是自愿的,可是现在,叶文真想给刘老二一刀子。
你说刘家的父母愚昧,那是环境使然,你刘老二身为一个公司副总,在文明的社会里熏陶了这么些年,难道只是为了在猪的内心上染一层屎的外衣吗?
叶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怒气急于从体内喷涌而出,可是,这气绕着五脏六腑转了一圈,却因为找不到出口又绕了回去。
不能发火,发火也没有用,这种情况下,真心是发火也无用的,四周都是敌人,周边都是刀山,即便是一只已死的猪,她也要有尊严地下葬不是?
想到这里,叶文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问老三:“你大哥二哥呢?”
老三本来以为叶文会大发雷霆,没有想到她这么平静,轻轻地舒了口气说:“大哥在打牌,二哥去给二嫂买感冒药了。”
叶文叹了口气,又问:“你爸妈知道吗?”
老三眼神有些闪躲,小声说:“爸妈希望你怀二哥的孩子,我是临时被二嫂抓来顶包的。”
叶文听他语气好象有点委屈,顿时又觉得气极想笑。想想她23岁零4个月,长得不说闭月羞花也是清纯可人,身材不说弱柳扶风也是婀娜有致,又是名牌大学毕业,除去大嫂的身份不谈,配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怎么就委屈他了?
只是,现在好象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想到此处,叶文打起精神对他说:“无论是你二哥还是你,我都不想怀孩子。你想想,你大哥的事那些亲戚大多都知道,如果我怀了,别说到时我在这村里不好做人,就是你大哥,也要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这个你们想过没有?”
老三正要说什么,老二老婆这时走了进来,看看老三,再看看叶文,说:“大嫂,你太小看这儿的民风了,这边因为地少人穷,早几年都是几兄弟共用一个媳妇的,现在社会发展了,但人们的观念还是没有全部改过来,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刘家的骨血,是老二的还是老三都不重要的。”
听着老二老婆的话,叶文真心觉得彪悍的不是这儿的民风,而是这女人对现实状态的诚服。
老二老婆见叶文震惊地看着她,无所谓地笑说:“其实,我也是能接受这种民风的,既然老二老三都无所谓,那大嫂还不如如了老三的意,也如了爸妈的意。”
叶文冷笑了下,接着她的话说:“更如了你的意。”
老二老婆还要说什么,叶文抬手制止了她,转头对愣在一旁的老三说:“把你爸妈还有你两个哥哥两个舅舅叫进来。”
因为叶文在这个家暂时没有地位,把那些个刘家大人物聚集起来颇花了些时间。
于是,那些大人物抽着烟喝着茶,一个个稳稳地坐在叶文的房间里,等着看叶文倒底能弄出个什么响来。
叶文也不想弄出很大的响,毕竟人要脸树要皮,他们不要脸她的道德观却是正常的。
叶文首先问缩在最角落的刘爸:“如果我有了刘家的血肉,水田能给我不?”
刘爸看了看老二,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叶文又问刘妈:“在村里不收回那块菜地之前,能交给我种不?”
刘妈也看了看老二,点了下头。
叶文最后盯着老大刘玉超,问:“这十天,你能去别处睡不?”
老大血红着一双眼,手里的麻将牌紧紧地捏着,好象能捏出水来。民风又怎么样,哪个男人能把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睡?更何况老大也在外面打了十几年工了,党的新风也吹扶过几遍了,婚姻法改了又改,也没听说哪条哪款能兄弟共妻的。
二舅见老大不作声,轻咳了下,拉起老大就往外走,边走边对他说:“这些日子,你和予轩睡。”
见二舅走了,大舅也起身准备回去,这时老二老婆突然问:“大嫂,你是选老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