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没有半句谎言,真的!请你相信我!”贼心不死的教授在这一刻把他的演戏天赋,表现的淋漓尽致。但很不幸运的是,我听过一句很在理的话,优秀的演员都是出色的骗子。
“没有什么可怕的,教授这你是明白人,如今没有任何人对嫌疑人进行体刑的权利,法律总是善解人意的。”教授眼睁睁地盯着铁狼摆弄的从未见过的工具,逐渐地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可以开始了!”我冷冷地说道。
“好嘞!”铁狼拿起一个细长而又扁平的特质毛刷子,在教授红润的脸庞上轻轻扫过,顿时奇痒难忍的教授不由地(抽)动了几下鼻子,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要每隔一分钟后就要进行一次的。对于一个有着强烈尊严感的知识分子,这是件无端的羞辱。在这短短的60秒里,塞满了焦躁与恼火。
人类与生俱来就对如同苍蝇爬在额头上的无趣打扰,没有纤毫的忍耐力,没有任何人能坚持到十五分钟之后。这是2050年,美国威名远扬的FBI(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们在苍蝇那里得来的智慧,由于效果一针见血,他们真正心甘情愿的废除背地里的一套见不得人的体刑,开始研究这类有着人道主义元素的弱点攻击。
“有个女人威胁我这样做的,我也无能为力。”教授终于抵挡不了玩的乐此不疲的铁狼的攻击,开始交代了。
“她是谁?”铁狼停下里问道。
“当时她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他让我去无人区给半机械人安置饥饿代码!”
“饥饿代码现在在哪里?”铁狼有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见证了,半机械人被你们撞的粉碎,代码即使没有破碎,也失效了,那是精密的东西!”教授抬头望了望我,继续说道。我悬着的心陡然落空,好在是玉石俱焚,或者说是鱼死网破,谁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我暗暗庆幸,我还有一块,胜算还在,希望还有。
“看来我们的上面还是有内鬼存在,否则怎么可以共享情报,知道我们的一切信息呢?”我凑近铁狼耳边低声说道。
“大哥,会不会是咱们身边潜伏着间谍呢?”铁狼问道。
“咱们身边如果可能的话,就是红狐有问题,她有点反常,现在还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正色道。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这么说,红狐根本就没有回家,而是躲在咱们身边,暗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大哥你开玩笑的吧?”铁狼听后,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盯着我质问道。
“我也希望,是我开了个玩笑!我出去走走,这是遇到这样错综复杂的事情,最好最快的方法,你知道的,这也是定期的,清除没有发觉的危机!见机行事!”我在铁狼耳边小声地说道,我实在理不清了,重重压力把我包围。
所谓出去走走就是完全彻底地脱离这个所处环境,然后潜伏在暗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重新观察分析事件的内幕,这就要找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绝不会引起丝毫怀疑的理由,也就是“死亡”。
只有一个人“死亡”以后,所有的阴谋诡计才会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地浮现,暗处的“幽灵”才能快速地了解一切的本末,从而可以进行一网打尽。
我知道,现在必须利用教授这个小鱼虾,来引出幕后间谍,或者说背后的操控者,所以今天我“死”一次,是必不可免了。我在屋子里徘徊地走着,当我不由自主地把双手装进口袋里时,忽然如同抓住一丝线索般地停了下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把杂乱地思绪摊开,依次思考着,分析着,心膛又开始有规律地起伏,全身进(入)戒备状态,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间,头脑中的思绪“啪”地一下,随着灯管亮了。
“一开始我们就落进了圈套!”我缓缓地拿起一张染了少许的彩色粉末纸巾,那是我在公寓里擦拭墙壁上的记号留下来的,我原以为它是贼眉鼠眼的小偷们留下来的,但我无意间重新回想时发觉,这力道十足的记号,绝不是鬼鬼祟祟贴着墙壁的小偷们轻轻地划下的。
好在我把饥饿代码一直随身携带,不至于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从我的房间里找到,但房间被翻腾一番,是在所难免了。不过我不禁有点兴奋,等我成功的脱离这个环境以后,定有精彩好戏开始上演。
“砰砰砰!嘭嘭!”几声刺耳的枪声打破了宁静,热浪在空气里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破碎的灯管噼里啪啦的消散在黑夜里。
“谁!”我快速地几个滚翻,朝声源处连开几枪后,缓缓地在漆黑的屋子里移动。
“大哥,肯定是这老东西出卖了我们!”铁狼骂道。
“不不不!我我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黑暗里传来一连串的哆嗦声。
“闭嘴!老东西!肯定是你的同伙来了!你最好安分点!”
“我我我!我……”情绪波动大的教授,嘴巴与喉咙逐渐变得干涩,条件反射地吞咽个不停。
此时夜色正浓,窗外淅沥的雨在黑夜滴落着,一切暴露在外面的东西早已潮湿不已,无精打采的树木和地上的泥土的像是街角乞丐身上的破衣服那样逐渐腐烂,路边的昏暗的路灯瞪着大眼睛,雷鸣电闪间,窗外又几道残枝叶影飞快的闪过。
黑暗中,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向我这边赶来,穿着轻量级的徒步鞋,鞋帮较低,发声轻,少有杂音,鞋底多为皮革与尼龙的混合体,步声杂乱。我不禁暗暗好笑,铁狼的演技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砰砰砰!嘭嘭!砰砰砰!”一连串冲击的子弹飞窜在我周围,我应声倒在了教授身边,教授见状后,顿时精神失常般地尖叫着,跑了出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别吓唬我呀!大哥!”铁狼歇斯底里地在教授背后叫喊起来。
“哈哈哈哈!老东西吓坏了吧?哈哈!大哥按照惯例我明天召来这些可疑人,给你举行葬礼!”铁狼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
我有点惊喜的看着铁狼,暗暗赞叹他随机应变的本领,羡慕他在黑暗里同时能扮演两个人的角色的出神入化的演技天分。这是我们在如同狙击等待一样枯燥无味的谍战生涯里,不可多得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