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四周又恢复平静,可是褚云静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总觉得这徐府很奇怪,石夫人奇怪,李夫人奇怪,就连丫鬟也很奇怪。
褚云静一边走,一边想,本来准备找个看起来不忙的丫鬟打探打探,谁知走到亭子了还没有看见合适的人,看来只好打道回府,褚云静正准备转身朝着西院走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撞了一下,褚云静忙回过头看去,只见一位丫鬟自东院跑出来,看起来脸色很紧张。
而那位丫鬟见到褚云静,先是一愣,接着忽然友好地笑了笑,这让褚云静很惊讶,连忙打起招呼问道:“姑娘这是?”
“奴婢是东院的冬雨,小姐病了,夫人让奴婢去请大夫。”
“徐小姐?她刚才被救起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如今小姐已经不省人事,夫人让奴婢赶紧找个大夫。”
“不省人事?怎么会这么严重?”褚云静一脸惊讶,在她看来徐依兰掉到湖里,顶多就是偶感风寒,绝对不可能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电闪雷鸣间,褚云静意识到自己应该去给徐依兰看病,不为别的,就为徐依兰是李夫人的敌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不至于孤军奋战,褚云静决定笼络徐依兰这个朋友。
接着褚云静很果断地说道:“我之前师从太古医尊,虽然医术没有达到他老人家那样出神入化的地方,但对于一般病情还是能药到病除的,既然之前我救了徐小姐一命,不如好事做到底,我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言一出,冬雨猛地一愣,她没想到褚云静会医术,而且还是什么太古医尊的弟子,听起来挺厉害的。其实这位丫鬟完全是被褚云静唬住了,所谓的太古医尊不过是褚云静对自己养父母的尊称——廖氏夫妇已经作古很多年,所以称为“太古”,廖氏夫妇是大夫,所以称为“医”,褚云静很尊敬他(她)们,所以加了一个“尊”,三者合起来就是“太古医尊”,听起来倒是很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感觉。
既然效果已经达到,褚云静便不再废话,而是径直向东院走去,面色很是难测,一般说来,世外高人的脸色都很难测,褚云静决定好好当一把世外高人。
而此时引着褚云静去见石夫人的冬雨早已被褚云静的气势所震住,不禁毕恭毕敬地引着路,还十分诚恳地请求褚云静一定要治好徐依兰的病,看那架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褚云静跟着冬雨来到东院,不得不说这东院与西院完全不同,西院一台一阁皆是精雕细琢,宛若一位盛装打扮的江南女子,而东院则大部分都是天然之作,少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亭台楼阁皆随性摆放,看起来妙趣横生而又不失灵气,本能地,褚云静更喜欢这样的景致,因此对石夫人也有了些许好感。
进到屋子里,简单地寒暄之后,褚云静便被领到徐依兰居住的房间,她正要走近床前,忽然看到房间的角落里赫然立着一个沉香木衣架,衣架上挂着一套明光铠甲,那铠甲虎虎生威,即使被放在这样的闺阁里也有一种穿越空间的肃杀,让人一下子就能味道战场上的杀气,可是看那大小,却不是寻常男子能穿的,倒像是一副女将军用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