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花邀月不得不承认褚云静刚才那番话有些道理——女人发火的时候果真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领悟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的道理,明明是她理屈吧,她还能找到堂而皇之的道理,明明是势比人强吧,她竟然能拉个花瓶当同盟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花邀月就深刻体会到不管女人是怎么想的,局势从来都是按照女人的想法发展着,只听“砰”地一声,那只花瓶直冲着花邀月飞过来,虽然没打中花邀月,但飞溅的瓷片还是沾到了他的身上,顿时就见白衣胜雪的衣衫上泽泽生辉,那情景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见此情形,花邀月有些无所适从,他这个人仙风道骨惯了,平素最不屑于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跟女人动手那就更加不会,可是问题来了,遇到青衣这样歇斯底里的主他除了动手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这个时候褚云静明显比花邀月识时务,她瞬间分析出敌我双方的特点,然后很快得出结论:跟女人打架绝对不能指望花邀月,于是,褚云静也不跟花邀月废话了,转而走到青衣身边问道:“刚才那个花瓶我不介意算在我头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花邀月不禁心中暗道:看来对付女人也要讲究一物降一物,以毒攻毒啊,接着就见青衣猛地一愣,然后勃然大怒瞬间冷却下来,她看看地上的花瓶,又想想自己今天还没有完成李夫人的交代,顿时没了脾气,褚云静说得对,刚才那个花瓶的账可以算在褚云静头上,可是她却决!不!能!同!意!因为一旦算到褚云静头上那岂不是相当于给褚云静今天买东西的钱上再加一笔,如此以来,李夫人还怎么当上五天之内成交额最高的客人,所以,青衣很果断地看向找掌柜说道,“花瓶先记在那里,算在我们夫人的账上。”
“好,”赵掌柜点点头,看看青衣,又看看褚云静,不禁心中暗道:我的姑奶奶啊,赶紧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天亮了。
接着就听褚云静对着青衣朗朗说道:“你们夫人要想当五天之内交易额最高的人只能再等五天了,我劝你现在进到店里好好看看哪些宝贝能买,赶紧回去给你家夫人报个信。”
此时的青衣不再跟褚云静针尖对麦芒,她很清楚褚云静说的是对的,与其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倒不如看好下一杯牛奶,接着就见青衣转身走向店内,此时的赵掌柜也算松了一口气,正要扭头向着店里走去,就听褚云静在后面说道:“多谢掌柜的关照,你这一大早就碎(岁)碎(岁)平安,今天这一天定是万事大吉!”
听到这里,赵掌柜冰冷而严肃的神情瞬间喜笑颜开,谁都喜欢听顺耳的话,尤其是像赵掌柜这样开门做生意的,因此赵掌柜对褚云静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直目送着褚云静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进了珍宝阁。
而这也正是褚云静想要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写了愿望的纸条是要通过赵掌柜交给飞鹰堂的,为了确保那个纸条能够顺利交到飞鹰堂手里,赵掌柜是必须拉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