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窝,大眼睛,活波可爱……你远看特别像燕。”谦的第一感觉是基于外貌的,必须承认的是妍的外貌吸引了谦,虽然妍的脸算不上多漂亮,但是笑容和说话的声音确实给她加了不少分,当然这仅仅只是外表,如果深入了解就可能不只是这些。需要说明的是,妍吸引谦更重要的原因是谦把妍与某人联系起来,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联系,从而激起了谦的好奇心,所以他想要看看妍是否和某人相似,同时也希望她和某人是不同的,只有不同才能让谦安心,证明自己已经不再喜欢她。
这是在一个柔风轻轻吹奏的中午,阴天无雨,供人歇息的凉亭石凳下,阳光又开始没力气了,揭不开那层阴暗的黑幕,躲在乌云背后休息。气温虽然不高,但空气实在是太燥热,无半点湿气,闷闷的。草儿垂头丧气,半死不活的样子,毫无生气可言。风来了,喜欢跳舞的叶似乎没有了心情,蜷缩着身子保护自己,最终变得无力伸展。云卷云舒,在那片专属它的天空飘来飘去,你专属的天空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与你相隔很远的他看不到。他是多么想和你说今天的天气情况和想要分享此时的心情,还有想要问问你那里的天气状况以及你的心情。
“那你那个同学长什么样?”妍问道。
谦转动眼皮,回忆着:“长发,笑时有小酒窝,大眼睛,弯弯的睫毛特别好看……”
回忆时带着一缕微笑,那笑容只有坠入爱河的人才会有。
“我长得真像她吗?”妍忍不住问道,她自己确实有几点像她的。
谦愣了一会儿,说:“我感觉是她长得像你。”
感觉说她很像她,遇见陌生人,总会把对方与认识的人相联系,陌生人给你的第一感觉总会莫名其妙地与以前的哪位熟悉的人给你的感觉惊人的相似,于是你便把熟悉人的感觉转移到了陌生人的身上,由此定下了对她的第一印象。迷离恍惚中,谦感觉站在眼前的是她,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尽管谦把自己对燕的情感一直强加给妍,可是却总能在对妍的感觉找出一点与燕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是样子像,还是我给你的感觉和她给你的感觉像”妍焦急地问,仿佛逼问说你快告诉我,这很重要,如果是样子像,我无法改变,如果是感觉像,我可以改变,让你重新认识我。
“不都是感觉吗?”谦很纳闷,完全听不懂妍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按照他的理解,这无区别,都是感觉。
“那你喜欢她什么?”妍注视着谦。
“喜欢她生气的样子。”看妍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会八卦出去的人,谦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不如尽早说出来让自己彻底地摆脱痛苦。
“她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声音大,语气急促,脸变得更红,但你并不怎么感觉到她是在骂人,她不擅长用眼神表达愤怒,攻击对方……总之她生气是很温柔的,可爱的。”
妍仿佛在谦的眼里看到燕的样子,可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或许隐藏在心里,或许是变成眼前的她,有的人注定在你的记忆中抹不去。谦踢着鞋子旁的树叶,那树叶干枯泛黄,零落成泥已是它的最终结果,无论它接受与否。
“我生气时并不温柔,这就是我,哪里像她。”她低声的说,随后垂头丧气的说:“就连生气也比不过她,我哪里能比得过她呀!”
谦继续回忆着,想象中的美好终究是浪漫的,幸福的,即使没有言语表达,旁观者从对方的眼神里便能会意,那是溢出的喜悦和幸福。
“无论记忆多么美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妍忍不住打断他的念想,帆布鞋踩着树叶,听它发出干脆的响声。
“我多想回到过去,那么就不是无奈地回忆,而是勇敢地面对,经历那些能够让自己成长的事。”他无奈的耸肩,正因为回不去,所以以想象的方式满足。
“是呀!回到小学多好呀!”她知道他回想的不是小学,而是初中。碍于嫉妒,她不希望他在自己的面前想别的女孩,连提都不准,她想要他全部的关注,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变得霸道,蛮不讲理,或许是爱让人变得霸道。所以她装作不知,避开或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