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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看得见摸不着

辅导员满脸欢喜,祝贺院长挑起整个校区的重担。东方进步一个学生,第一天来学校,跟院长也不熟,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干坐着无聊,想走又怕破坏气氛,惹他们不高兴,闲的没事,他打量起办公桌上的物件,消磨时间。

桌子的一角摆着一个圆盘形的物体,不大,直径大约十厘米左右。边框画着八卦图,中间是个镜子,清楚地反射着光线,还刻着太极图。镜子是白色的,材料似乎是钢质。

上这个通信专业之前,东方进步做过一些功课。看一篇文章,讲述西方科学家莱布尼兹如何从太极八卦领悟二进制,然后人们用二进制原理发明电脑等电子产品,并用在通信领域。既然太极八卦也是通信专业的祖宗,那么多研究一下,肯定也有助于本专业的学习。

仔细看八卦图,他却看不懂了。按照二进制的顺序排列,三个断开线组成的图形应该通过进位,演变成三个连续线组成的图形,排成一个圆。

但是这个八卦图的排列却没遵守这个规律,三个断开线的图形和三个连续线的图形,中间隔了一个一断开二连续的图形。其它图形也不是二进制顺序,那么这个八卦是用什么顺序排列的呢?

既然看不懂,他就冥思苦想,试着找出它的规律。他想象着自己向镜子问道,“你到底是依照什么规律呢?为什么没有遵守二进制呢?”

幻想中,镜子真的回答了:“八卦镜发现目标,检查规律……”语气好像机器,有声调的升降,却没有情感。

想象了一会,他就清醒过来。刚才幻想得太过头了,如果一个镜子也有人工智能的话,也太像山寨手机了,就是这形状不太适合看片。不过院长毕竟是领导,怎么可能像吊丝学生那样低俗,用山寨手机看片呢?

桌上还摆着最新款大品牌豪华限量版手机呢,为什么还用山寨机?

八卦镜的下一步回复又进入东方进步的脑海:“检查到符合规律的主人,开始认主,记录下一任主人当前特征,姓名,东方进步……”

他迷惑地抬头张望,辅导员还在吹捧院长的英明伟大,院长坐稳了主位,笑呵呵地听着,时不时还吟两首什么“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之类的诗,完全没意识到八卦镜的异常。

“八卦镜认主完成,开始向主人传授第一步修行功法……”

信息量瞬间增大,无数内容涌入东方进步的精神之中,脑子立刻蒙了。

那边院长还在和辅导员谈笑风生,这边八卦镜已经决定了,东方进步还要学习一个。所幸这些信息还不需要他立刻解读,否则他毕竟还太年轻,理解不了。

等信息传输完毕,再看八卦镜,短短一会功夫已经变得锈迹斑斑。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院长立刻发现了,抢先一步抓起八卦镜。“哎,这是我的东西,不能乱动!”

东方进步嘴里解释:“我就是想看一看……”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八卦镜已经钦定了,让他做主人,院长还要抓着不放,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较量一番?

可是一来自己的瘦弱身材就打不过院长的肥硕,二来院长的权势也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他呆不下去。在这片地方,院长就是正宗的霸道总裁。

院长开始训斥他不懂礼貌,随便乱碰别人东西,手脚不干净,道德败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本来东方进步还耐着性子听,以为院长说一会就完了,谁知道院长越说越激动,口水横飞,喷了他一脸。

旁边的辅导员在他脸上的吐沫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终于忍不住出来解围了。“院长,您别生气,学生嘛,总是有好奇心的,他不知道您这东西的珍贵……”

说到一半,看着红色的铁锈也布满了八卦镜,就像口水布满了东方进步的脸一样。辅导员心头一颤,感觉有点恶心,急忙闭嘴。

院长也发现了八卦镜的变化,更加暴怒。“你个混帐东西!把我的镜子弄成这个样子!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朱华的厉害!”

辅导员插嘴道:“不是他的错吧?他根本没碰到您的镜子……”还没说完,院长抄起桌上的文件就向辅导员脑袋上砸去。辅导员趁院长的手还没拿硬东西,赶紧开门跑了。

东方进步有样学样,紧跟辅导员的脚步向前进。一口气逃回宿舍,他才停下。

他非常懊悔,莫名其妙被八卦镜认主,然后还得罪了院长。干了好久的活,他还没摸过八卦镜,只得到了一些不知真假的修行功法,真是亏大了。

他的宿舍一共有四个床位,另外三个人都到了,正在收拾东西。见了他,过来打声招呼,开始互相报上姓名。

然后,四个人按照出生日期,排好名次。从老大到老四分别是:刘明,张大万,东方进步,于西北。

张大万问了个问题:“咱们辅导员叫刘净,老大叫刘明,你们是什么关系?”

刘明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好吧,刘净是我表哥,你们自己清楚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

东方进步很想再问问,既然有这一层关系,能不能让辅导员平时多帮帮忙,比如打个招呼建议这几个人进学生会,划分奖学金,考试找个好座位什么的。看张大万和于西北的样子,也有这个打算。

不过刘明似乎不喜欢谈起这个辅导员表哥,好像他们关系并不是很好。大家也知趣地换个话题。

张大万又问:“东方进步,你刚才为什么跑着回来?遇到什么事了吗?”

东方进步只说刚才出去锻炼身体,敷衍过去,心说我最怕院长查到是我得罪了他,再多说几句,传到他耳朵里了,岂不是自己找死。

大家都在敷衍,刚认识没多久,大家都没细说自己的经历,气氛还是不够活跃。四人东拉西扯,直到发现他们都会玩的一款网络游戏,才找到可以互相了解的话题。打开电脑,深入交流起来。

大家玩着游戏,各怀心事,东方进步手中不停操作电脑,暗暗反思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刚才忽悠舍友的表现还算不错,如果舍友不是特别了解人情世故的话,不可能看穿自己。

至于八卦镜的问题,他也没做错什么。八卦镜见了一面就要认他做主人,他又有什么错?院长甚至不知道八卦镜这个名字,生气的原因,无非是八卦镜突然生锈了,让院长很心疼。

可是院长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八卦镜?他对八卦镜有多了解?以前为了它又付出过多少代价?

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与院长的关系该怎么弥补呢?弄不好就在学校里呆不下去了。到时候父母要难过,亲戚朋友要笑话,自己的这辈子也完了。

到了熄灯的时间,宿舍断电,四个人意犹未尽地关闭电脑,上床睡觉。在游戏中培养了感情之后,他们聊了一些各自不太避讳的话题,渐渐地睡了。

东方进步开始按照八卦镜教他的功法修炼。第一步是筑基功夫,非常简单,就是静下心来,放弃头脑中的各种杂念,得到清静。如果还是有杂念,也就算了,不执着,就像一个水池,各种杂物落在上面激起水花,都会渐渐随着时间而平息。

试了一下,感觉不错,头脑清净,少少的一点杂念也不会再让他心烦。他的困意袭来,想睡觉了。这下怎么办?功法里没教,不过他发扬了从筑基功夫中领悟的精神,就把困意当作杂念处理,不去管它,它应该自己就消散了。

不过现实中困意没有消散,也不管,反正睡一觉也不会死。

……

过了不知多久,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西装革履,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一张厚实的木桌子。抬头张望,身边都是高鼻深目的西方人,喝酒聊天。

整理记忆,原来自己是德国人了,在一个离柏林不远的小镇,名叫汉斯,姓拜耳,时间是上个世纪。莫名其妙就跑到这个时间地点,大概是穿越了吧。

虽然在这家酒吧值夜班比较辛苦,老板又很抠门,不发工资。可是老板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他只有自己一个孩子。身为富二代,以后自己继承酒吧,凭借着穿越获得的预知历史进展的能力,将祖宗留下的产业发扬光大,称霸世界,指日可待。

酒吧里摆着一面大镜子,干活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金发碧眼,高大英俊,帅气逼人,即使跟后世各路电影明星相比也毫不逊色。嗯,以后找多少个妹子呢?是先赚钱还是先开后宫呢?想想真是好麻烦啊哈哈哈哈……

不过身边一群人的说话声太大了,打断了他对未来的憧憬。

“伟大的希特勒先生终于当上国家元首啦!元首万岁!”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高呼。太吵了,该去提醒一下,不过又记起他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发小,也就忍了。

“元首万岁!”“元首万岁!”一群青年跟发小坐在一起,此起彼伏,嚎叫连绵不绝。看在发小的面子上也忍了,可是非常不爽。不是说德国人守规矩,素质高么?怎么看着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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