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趣!!”祈乐退而求其次:“那我陪你聊天?”然后也不管祈音同不同意自顾的说起来:“明天的宴会一定会有很多人,你要是不想搭理他们就不用理,跟在我身边就行了,我给你挡。”
“嗯。”
“我让你挑礼服你挑了吗?”
“嗯。”
“选的哪件?”
“鸦青色的旗袍。”
“哈哈,那我明天穿长褂,正好和你搭上。”祈乐洋洋得意,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觉得还不错。
突然觉的肩上一沉,侧头对上祈音的睡颜,手已经抬起来要叫醒她,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跟在莫如深身边很累吧,那就休息一会吧。
这样的画面勾起祈乐久远的记忆:是好多年前了吧,那时候祈音还不是莫如深的影子,他也并不知道祈音是被选中的那个吗,心里毫无负担无忧无虑的,也是一个大好的晴天,他拉着祈音在训练基地的后山看星星,约好了等十二点一起许愿,最后祈音也是这样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祈乐把祈音叫醒:“许愿了,许愿了别睡了。”锤了锤有些麻的胳膊,祈乐拿起火机,点燃蜡烛,蹲在地上,祈乐双手合十:“许愿,许愿。”
祈音还没醒透,不过仍然听话的双手合十,许愿。祈音许完了愿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祈乐的目光,他的眼底映着烛火别提多耀眼,两人一起吹了蜡烛。
祈乐开始切蛋糕:“要是愿望都能实现该多好。”
“会实现的。”
祈乐把切好的蛋糕递给她:“我希望你能脱离莫家。”
祈音愣住:“别闹了。”
“没闹。”祈乐在她面前难得正色:“祈音,死遁怎么样。”
“蛋糕很好吃哦,你不吃吗?”祈音不回答他的问题。
“祈音!!!”
“唉。”祈音放下蛋糕:“阿乐别闹了,这不可能的,既然你在意大利有足够的势力,那就保证它尽量别被莫家发现,阿乐你要知道,莫家极快的发展速度是莫家的危机,更是我们的催命符。”
祈乐颓然的躺在地上“莫如深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大家都得陪他死吗?!”
“这样就对了啊,唯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啊。”祈音早就豁然开朗,其实她和莫如深的目的也是有共同的地方的,只不过她要的是毁掉莫家,莫如深要做的是把其腐朽的地方剃掉,所以,她的计划会更容易一些。
“烦死了。”祈乐坐起来:“一说他就不开心,扫把星。”看着祈音眼珠一转:“祈音,你脸上沾蛋糕了。你过来,我帮你弄掉。”
祈音凑过来,祈乐迅速地把手里的奶油抹到她的脸上,开心地笑起来:“嗯嗯嗯,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祈音:“……”幼稚鬼。
祈音抽了纸巾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就起身往楼上走,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出乎祈乐的意料,站起来:“喂喂,你不要报复回来吗?!”
打了个哈气:“你不说我要让着你吗。”然后也不管祈乐回房间睡觉了,独留祈乐一个人在楼下抓狂。
第二天一直拖到中午,祈乐才和祈音回家,远远就看到梁御风和韩茂在外面等着,祈音已经好多年没见梁御风了,竟有些不敢认,那个眼角尽是细纹,头发中掺了丝丝白发的中年男人还是他记忆中的父亲吗?!
梁御风知道儿女要回来兴奋了许久,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祈乐还好一年能回来几次,可是祈音已经有六七年,没见了,明明设想了无数遍见面的场景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到是祈音站在车边乖乖的叫了一声父亲,梁御风连忙点头:“好好,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怪热的。”
几个人慢悠悠的往里面走,一时间气氛颇为尴尬,倒是祈乐自然很多,一只手拉着祈音另一只手提着礼物往里面走,给自己到了一大杯水:“渴死了,对了,韩叔”祈乐扫视了一周大厅:“生日宴是要在这里办?”
“是的,还有前院,佣人正在布置。”
“我后来让你请的人你请了?”
“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我去补觉,祈音你再看看有什么要加的。”
“嗯”
带祈乐完全上楼,梁御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对面:“呆在莫少身边有不顺心的事吗?”
祈音摇头:“没有,谢父亲关心。”
梁御风对上她疏离的态度竟再找不到下文,许久才有气无力的说出一句:“阿音,我知道你怪我,这是我的自私。”
“应该的,总要有一个人被选中。”
闻言梁御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听说莫少要订婚了?”
“嗯。”
“老夫人终于开始着急了吗。”
然后转头吩咐韩茂:“去把我给阿音准备的礼物拿来。”
不一会韩茂就拿了一个降红色的木质盒子出来,梁御风打开拿出里面的手串拉过祈音的手给她带上:“开过光的佛珠,能保平安的,带着。”
祈音端详着手上的珠串,看这样子应该是水沉木一类:“谢谢。”
“你也别笑我,年龄大了,什么都信,管他有没有有用,总之没坏处,万一真能保个平安呢,你跟在莫少身边,危险太多了。”
“没有,我很喜欢。”
夜晚到来的很快,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宅院如今也热闹起来,人流攒动。
快开始之前祈乐来找祈音推开试衣间的门:“祈音,走了。”
祈音拉回神游的思绪:“走吧。”
祈乐却凑过来和她并排现在镜子前:“是不是很搭,我本来想长褂来的,但是后来我一想有点怪,西装和旗袍也很配啊,我特意选了墨绿色来搭鸦青色。”
打量了一圈祈音:“没想到这么难驾驭的颜色你都能撑起来,果然祈家的基因就是好。”
祈音一身旗袍长发盘起来素雅的打扮倒是盖住了几分骨子里的艳色。
祈乐撑起胳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