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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绿面女夜叉(2)

少爷在上面游了这么久却不来救阿艳,是看不见阿艳吗?还是看见了也不想救呢?在首尾之松的小船上,他明明对我立下了山盟海誓!

变成人鱼的阿艳看着渐渐逼近的源十郎的头,不禁要哭喊起来的时候,一个呼唤声透过水层,越来越清晰地传到了耳边:

“阿艳!阿艳!”

啊!荣三郎少爷来救阿艳了!

“在、在——阿艳在这里!”

“阿艳。”

由于最后一声呼唤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响起,阿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来那声音并不是荣三郎的,而是母亲佐代端来了一盘东西,正蹲在她身边。

“阿艳,年糕小豆汤煮好了,娘亲给你带了一些来,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了吧。来,快起来吃吧。”

佐代看着女儿说道:

“你刚刚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吧?”

“嗯,非常可怕的梦……幸好只是个梦。”

阿艳还没完全清醒,只坐了起来,很快地用手拢了拢蓬乱的头发,看到卷起来当枕头的坐垫的一角湿漉漉的,似乎是自己在睡梦中哭泣时泪湿的,便轻轻把它藏到了身后,难过地笑了笑。刚睡醒的脸上还留着红晕,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母亲与女儿在狭窄的暗室里相对无言。这是本所法恩寺桥前铃川源十郎宅内一间幽暗的屋子。

那夜,趁双方交战的混乱,源十郎唆使梳卷髻阿藤巧妙地将阿艳拐了出来,在深夜人来人往的街头揽了座轿子,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回了本所的宅子里。不过源十郎做梦也不会想到,阿艳便是宅内的女下人佐代阿婆的女儿。看到被人从轿子里拖出来的阿艳时,佐代惊愕得两腿发软,但她毕竟老谋深算,且深知源十郎平日的所作所为,因此在那一瞬间便考虑到,隐瞒自己作为阿艳母亲的身份,暗地里不露痕迹地保护女儿才是当下的上策。佐代敏捷地向阿艳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然后表面上对源十郎唯命是从,粗暴地将阿艳监禁到一间屋子里,而背地里则操尽了心,处处照顾女儿。命运之神没有抛弃阿艳,被扔进鬼门关里仍然有母亲温暖的双手接住了她。

宅子深处的一间储物间里,阿艳日复一日地过着充满霉臭味儿的囚笼生活。不过阿艳的饮食起居全都是由佐代负责看护的,因而她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现在,佐代也照常悄悄溜进窄小昏暗的储物间,同阿艳说说话,安慰安慰她,还送来了她喜欢吃的食物——即使如此,这大宅子里依然还没有一个人发觉她们的母女关系。

每逢宅里办酒宴,阿艳必会被带出去露脸。她由此而得知,通过储物间的窗子看到的杂草丛生的离庵里,有一个独眼的武士每天偷偷地晚出晨归,他的腰上佩着与荣三郎少爷那把短刀样式相同的长刀。她虽然很想设法把这件事告知荣三郎,可自己就像一只折了翼的小鸟,飞不出这暗无天日的囚笼。

而另一边,源十郎对阿艳也是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只能看着这到手的羔羊干着急。每次他刚要劝阿艳屈服时,佐代准会在门槛处迅速伸出一只手,示意门外有人求见。源十郎除了一脸不耐烦地咂咂嘴之外,也奈何她不得。

此时,随着一阵脚步声,源十郎那尖厉的叫声又从廊道那儿逼了过来。

“佐代!佐代!喂!佐代哪儿去了!”

将立刻缩成一团的阿艳平复了一下,佐代便慌忙跑了出去。

“啊,娘!那个人又要过来了,您赶紧去阻止他……”

“好了别说了,你就闭上嘴让娘亲来处理!”

佐代对着蜷在角落里的阿艳低声斥了一句,拉上拉门,沿着廊子往前厅方向奔去,而源十郎的喊声仍不间断地刺进耳朵里。

“佐代!……呀喝,这死老婆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虽刚过正午,本所妖宅铃川家中却弥漫着阴暗慑人的寒气,附近又没有其他人家,这独门独户的宅子仿佛一块死气沉沉的墓地,令人不寒而栗。

佐代小跑着在拐角处一转,迎头撞进了源十郎的怀里。

“怎么?这不是老婆子吗,抱着我干吗?哈哈哈哈,佐代,我刚才在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又去阿艳的屋里了吧。”

源十郎刹那间浓眉一抽,盯着佐代说道:

“这还真是蹊跷。你该不会与那姑娘有什么关系吧?”

佐代吓了一大跳,立刻又苍白地笑着缓了缓脸色,答道:

“瞧您说的,大人,老身会和那丫头有什么关系呢!只是看她年纪轻轻骨头却那么犟,而大人对她如此用心,老身在一旁看着都心急如焚,不由得忘了形,就想亲自出马,试试从她的弱点下手,用些软招。”

佐代似乎极力想为自己的举动做个让人信服的掩饰。

“是吗?我也不喜欢来硬的,所以也就这么搁着了,真是没用……不过今后还得有劳你了。替我好好劝劝她,多花些时间也无妨。”

“那是当然,老身定会谨遵大人之命。虽然她现在还没平静下来,怎么都体会不到大人的一片真心,可是呢,待老身日后仔细向她说明这其间的得失,让她明白了之后,呵呵,她迟早自然会屈服的。”

虽说撒谎有时也是出于无奈,但现在的自己是多么无耻的一个母亲啊!佐代如此想着,却也只能将这辛酸的老泪全吞进肚中。

“还有呢,大人,人家都说,唯有如此顽固的女子,一旦屈服以后便会主动向您投怀送抱。哎呀,您就放心交给我这个老婆子办吧,今后任由您摆布的日子还长着呢。”

源十郎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叉开双腿站在廊道上,从衣襟里伸出手来频频摸着下颌,心中暗自得意。

“嗯,你说得也是吧。哈哈哈哈,不,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并非打算只将她当做一时的消遣。”

“这个老身明白……也每天都这么对她说来着,您放心。”

“不过听说,茶铺那边已经上报官府了,所以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她做正室,但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怎么说呢,唔,就是当个侧室吧,好好宠爱一辈子。”

源十郎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开河。可一听到“留在身边一辈子”,从市井最底层好不容易爬到旗本宅邸女下人这个位子的佐代,脸上闪过了一丝严肃的神色。

“铃川大人。”

“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

“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是当真的吗?”

“哎,我刚才说了什么了?”

“瞧您!真让人担心!您这样子,那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在说什么呀?给我说清楚点儿。”

“您刚刚不是说了要把她留在身边宠爱一辈子吗……难道那只是戏言?”

源十郎一转脸,笑了起来:

“什么呀!那怎么会是戏言呢。既然这是关乎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又怎能玩笑待之。我的确是想与那个阿艳白头偕老,并打算照顾她一辈子的,这颗真心如假包换。”

若这番话真的成为现实,无论对阿艳还是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弊……佐代阿婆的脑子又即刻运转了起来,她想,莫不如说服阿艳对那个荣三郎死心,让她下定决心弃坏就好。那表情一本正经的,令在一旁盯着她看的源十郎很是诧异。

“佐代,你好像一说到阿艳的事就变得格外上心啊。”

“没有的事!老、老身绝不是对她上心!”佐代语无伦次地慌忙解释,“只不过,只不过呢,老身恰好也有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女儿,所以不知不觉就把她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老身觉得那个阿艳……不,阿艳小姐若是成为了大人的侧室,想必她今后便能安逸度日了……”

“没错。这么做自是为了她本人好,如若她还有亲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我也打算找出来悉心照料,说实话,我会为她和将来的儿女留下五百石俸禄。这样她在生活上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看源十郎如此断言,佐代不禁央求似的问道:

“大人!这可是您的肺腑之言?”

源十郎则痛快地挺起胸膛答道:

“这、这是什么话!武士说一不二!”

说着还要摆架子似的晃一晃腰两侧的刀——不过不巧左腰上没刀,左手直接摸到了腰上。他定睛看着佐代,刚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哀叫声,回荡在阴森的宅子里。源十郎与佐代一惊,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那尖叫声又再次传来——“啊啊啊……”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确实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叫声仿佛是从井底幽幽地飘上来似的,充满了怪异,又很快消失在四周的清冷之中。源十郎好像知晓这叫声中的原委,但他朝佐代苦笑了一下,嘴上说的仍然是关于阿艳的事。

“好了,佐代,你似乎一直在袒护那姑娘,不过改日再告诉我其中的隐情吧……”

“大人,哪儿有什么隐情呀,老身和她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老身随时可以和大人继续这个话题,而之前老身只是想好好了解一下大人最重要的心意……老身今天已经明白了。太好了,阿艳小姐实在是太幸福了。”

老实巴交的佐代越来越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嗯,唔,你这么说也算是吧。”

源十郎眼里藏着一抹狡猾的笑,不住地点着头。

“也不能总这么站着说话,过几天我们再从长计议,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了。”

“对老身还说什么麻烦呀,大人,您这话老身可担待不起啊!应该由老身代阿艳向您……”

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佐代急忙打住,源十郎佯装没听到,压低声音换了个话题。所说内容大致如下:

关于刚才那声女人的尖叫,据说是狂暴的丹下左膳在离庵里对梳卷髻阿藤严刑拷打。

这么说来,佐代也想起了一些由来。源十郎将阿艳抬进轿子里的那个狂风暴雨的深夜,应该是快接近黎明了,佐代听到庭院的入口处有一阵不寻常的说话声,于是悄悄拉起木窗偷窥了一下,原来是被大雨淋得湿透的丹下左膳和土生仙之助一行人正恶狠狠地拽着仍在抵抗的阿藤,眼看就要走进离庵里了。自那之后,阿藤再没回过浅草的家,离庵那边每天都响起左膳的怒吼声,以及随之而来的阿藤的哭喊声。

佐代隐隐感觉到此事不一般,但她只是一个年老的女下人,根本没有资格管这些事,即使对此有些挂心,可这阵子为了保护阿艳,也已经忙得团团转了。不过,她现在又想起了左膳。那个叫做丹下左膳的流浪武士。

佐代曾在某天夜里站在屋外偷听到了左膳与源十郎的密谈,因而得知左膳与自己过世的夫婿宗右卫门同为奥州中村相马大人的家臣,也是自己及阿艳的同乡人,他肩负着搜夺夜泣之刀的密令,为此而潜伏在江户城里。按理说,最近试刀杀人的凶犯肆虐,而左膳却仍然像被什么东西召唤出去似的,每晚都到黑暗的大街上徘徊——这应该是为了去找夜泣之刀。

然而另一方面,佐代瞒着源十郎到阿艳的屋里安慰她的时候,从女儿的口中大体了解了荣三郎离开武场后的情况。她还听阿艳说,荣三郎现在带着两把宝刀中的一把,正拼命寻找另一把。佐代当即便明白了宝刀一事的敌对双方是谁,不过她并没有告诉阿艳,只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阿艳有意无意地从储物间的窗子观察左膳的举动,是为了想方设法通知荣三郎,这一点佐代也早就看出来了。如此一来她便能确定,左膳与荣三郎是死对头,二人分别带着一把宝刀,都想夺取对方的那一把,将分散的两把刀凑成一对……佐代对整件事虽不是十分清楚,但唯独左膳与荣三郎的冤家关系是明确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但现在,源十郎却希求能与阿艳共度一生,虽说只是要纳她为侧室,不过若一辈子待在源十郎身边伺候,那阿艳也与正房夫人没什么两样,而时日不多的自己也能不留下任何遗憾,安心等着乘鹤西去了。而且,源十郎若知道阿艳出身于武士之家,便可以带她出入厅堂了,也能对外公开她的身份吧。

假如事情真能发展到那一步,那么随着宝贝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便可以安享五百石俸禄的丰裕晚年了!——佐代轻易便上了源十郎的当,完完全全栽进了他的胡说八道中。接着她又飞快地盘算着: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荣三郎从阿艳身边拆开,而他现在最想得到的是那把刀,我得去向源十郎大人求求情,把左膳的刀夺过来交给荣三郎,好让他死心……

正因为有母亲的庇护,身困妖宅的阿艳才能平安无事地熬到了今天,然而母亲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今后该如何为荣三郎保持洁净之身呢?

活人祭的白羽箭[7]……正在阿艳的头上摇摇欲坠。可源十郎会答应佐代的乞求,把乾云丸从左膳身边夺走吗?

——佐代还沉浸在思量中,耳边忽然响起源十郎的声音:

“阿藤助我将阿艳拐来,而左膳那家伙说她妨碍了他们夺刀,从前几天开始一直很暴戾,你以老者的身份去替我镇镇他。”

佐代方才回过神来,刚刚跟着源十郎在过膝的草丛中穿行,不知何时两人已站在了左膳的离庵前。屋内充溢着一股杀气,左膳又开始骂道:

“可恶!到底是谁让你跑到那去碍事的?说不说!你这该死的东西……”

紧接着“噼啪”一声,往阿藤身上抽了一鞭子。

“呵呵呵,太可惜了!到底谁该死,你把对象都弄错了。”

梳卷髻阿藤似乎已经把命都豁出去了。

“喝!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去捣别人的乱!哼,这个臭娘们!……都是你干的好事,快到手的刀又不翼而飞了!说话呀,你倒是出个声儿啊!”

“呵呵呵,你让我出声儿?这口气还真像个八丁堀的。”

“你说什么!”

左膳咆哮着,棕扫帚一样的乱发遮住了脸上的刀疤。他猛地一甩头,唯一的一只眼里燃起熊熊的怨恨之火,直盯盯地瞪着脚边的阿藤。

瘦高的身躯让人联想到松树细细的树干,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茶褐色的旧夹衣敞开着,以吸取每一个黑夜之阴气为生的丹下左膳,简直就像一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青鬼——每当他将左手里的乾云丸整把挥起来时,空荡荡的右边袖子便骇人地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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