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屋子里说的那些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两个人听了也没太在意。已经都过去啦,怎么议论谁管得了啊。反倒引起一些年轻时的记忆,不觉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可惜没有机会重活一回,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是今天的样子。这就叫世上的路千万条,如何选择要放在当时的环境中去考虑,客观条件有时也会起到主导作用,关键的几步往往决定人生的走向。。。。。。。
这就是以现在的眼光回过头去看,自己的脚印显得歪歪扭扭,甚至唏嘘不止。有什么办法呢?年轻人初出茅庐,从头开始必须得交学费呀。最可怕的没能从中吸取教训,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从而钻进了死胡同,当了随便乱摔的破罐子。所以做了错事,才有萎靡下去与重新振作之分。
当然吴良把这些也包括本身当做教材,提醒后来的年轻人少走弯路,足可见其用心良苦。在此观点上周环和刁爱玲的想法是同样的,听了揭短的话相视一笑了之。这就无疑给了书呆子极大的宽容和理解,用她俩的话说权当废旧利用吐故纳新啦。
可到后来咬起了耳朵,实在让人有点受不了啦,因为这些才是两个人最想知道的。按照周环的意思还要再等等,看看吴良听后有什么反应,或许能从中分析出意外的收获。在她们没想到门外有人的情况下,说出的每句话都真实的,甚至可谓字字千钧。
可刁爱玲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啦,她哪有周环那么多心计。不容分说撒开手就闯了进去,弄得让她有点猝不及防,连个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尽管觉得非常尴尬,也只能紧紧地跟在了后边。。。。。。。
这种突然的造访,屋里的两个人立刻惊呆啦。看着她们发愣的样子,刁爱玲哪里管得了许多,半开玩笑地说:“干的好事,大白天咬耳朵就不怕弄伤了没地方去治呀。。。。。。。”
听了这样的话,秀平臊得满脸通红。可吴良毕竟见过世面的人,立刻解释说:“刁总经理误解了,刚才耳朵有点发痒,让秀平姑娘看看是否钻进小虫子啦。”
刁爱玲仍然紧追不舍地说:“这些话和你老婆讲去,咱也没有资格查岗。耳朵里有东西可并非小事,虽没什么大的问题,也怪让人恶心的。。。。。。。”
周环见刁爱玲实在有些过分,连忙解围说:“吴主任,可别听玲子瞎扯,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搞点恶作剧。我们俩来主要是对秀平姑娘刚从监狱里出来,表示看望的。”
秀平见周环这样说,正好就坡下驴:“太感谢周董事长和刁总经理的关心了,现在本姑娘很好。吴主任非但没有嫌弃,还热情地接纳了我,刚才正在布置下乡的任务呢。”
周环高兴地说:“这就好啊,看了你今天的精神状态,真的很放心。年轻人哪有不摔跟头的,自己爬起来继续往前奔,才是个生活的强者。咱们的刁总经理没少念叨秀平姑娘,急着来满肚子话要谈呢?考虑你们关系特殊,我才舍命陪君子的。细想也都没外人,有什么知己的嗑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吗?”
周环的话无疑拉近了几个人的距离,也是在暗示着,听到了你们唠的嗑,也丝毫没有介意,同时减轻了大家的负担。秀平立刻接上了茬:“是啊,我也正有好多话要和刁总经理说呢?还担心被嫌弃,连今天能来都感到很意外。。。。。。。”
心直口快的刁爱玲马上说:“不就是和你父亲的那点事吗?我早就告诉过,别管怎么样,对咱俩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的。”
秀平解释说:“我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就是觉着自己不长脸,才没敢去见你。现在这个丑姑娘又得面对阿姨啦。。。。。。。”
周环见两个人聊了起来,自己在场实在不方便,况且吴良还晒在一边呢?于是笑着说:“你们两个先唠着,我和主任谈点事去。。。。。。。”
刁爱玲看了一眼周环说:“有的人心没准早就长草啦,别拿谁做挡箭牌啦。该去的还装什么深沉啊?强调谁特殊啊,你才是呢。。。。。。?”
周环无奈地说:“玲子呀,什么时候才能不胡闹啊。。。。。。?”
秀平见周环离开啦,对刁爱玲亲切地说:“阿姨,既然提到了我爸爸,能否详细告诉本姑娘,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刁爱玲大咧咧地说:“还能怎么样啊,都是村夫先生小心眼。总怀疑我和董事长如何的,所以就不欢而散啦。。。。。。。”
秀平解释说:“刁阿姨,现在回想你刚到我家时,爸爸多开心哪。男人有几个不那样的,爱情就是自私的吗?只要别求全责备,重新和好还会有希望的。”
刁爱玲惋惜着说:“秀平姑娘,这是不可能的啦。现在生下了董事长的孩子,再见面只能勾起更多的伤心,别别扭扭凑到了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秀平恳求着说:“刁阿姨,如果是差在这一点上,问题可以包在本姑娘身上。据我所知爸爸直到现在心里只有你,俗话称女人生孩子很正常,只要能接受也不会影响相爱的。”
刁爱玲沉思着说:“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话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啦。中间还隔着个丈夫王羽,你爸曾经为我们结合的证婚人。老婆婆现在正带着孩子,让任何人都感到挠头的乱线混杂在一起,谁能理得清啊?还有脸和村夫先生重续前缘吗?”
秀平分析着说:“虽然有些复杂,可我听说你的那个王羽身患绝症,新婚之夜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照顾婆婆只是为了让老太太免受伤子之痛,员工们都对此举佩服得很呢?”
刁爱玲觉得到了现在只有以诚相待啦,于是毫无隐瞒地说:“秀平姑娘,那个王羽其实还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肯和我见面,现在弄得有点进退两难啦。”
秀平有些疑问地说:“这就让人费解了,不肯和妻子见面,难道连老母亲也抛弃了吗?要是那样可有点太狠了。”
刁爱玲见秀平对王羽有了坏印象,从内心中觉得丈夫也有点冤枉。打着掩盖说:“其实不能全怪他,这世界上谁没点苦衷啊。关键的问题还是要宽容的,孔老夫子有言,仁者爱人吗?”
秀平见刁爱玲扯到这上,故意撒着娇说:“刁阿姨,你对我爸怎么就没点软肠子呢?要是也动了恻忍之心,没准咱们几个早就其乐融融啦。”
刁爱玲叹了口气说:“你呀,到底年龄还小啊。等长大了就会明白了,这感情上的事,可没那么简单和随意的。”
秀平仍然抱有一线希望说:“刁阿姨,我是有些幼稚可笑。但凭感觉爸爸爱你已经到了着魔的程度,特别对小思羽更表现出格外关注。几次打听孩子的生日不算,还详细询问长相如何。这些本姑娘怎么会知道啊?被多次埋怨粗心呢?逼急了在电话里问原因,他开始时遮遮掩掩,后来搪塞着要认个干儿子。本人猜想就凭那一辈子清孤高傲的性格,会真有那个意思吗?”
刁爱玲听了真的有些吃惊,但还是应付着说:“这我哪里猜得出来呀?况且孩子现在就有两个爹啦,再要硬往里挤让人怎么解释呀?弄得像为了图财不择手段似的。”
秀平沉思着说:“爸爸可并非那样的人,他对孩子热心也许成了谜,今天看来无法弄清啦。有一个问题希望刁阿姨能以实相告,这小思羽的生父到底是谁呀?”
这使刁爱玲更加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了,几天来得到的消息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能够当面提出来,显然早就有所怀疑啦。最可怕她的消息都来自那个该死的村夫,可到了这个时候,任凭别人怎么传,只有一口咬定啦。即使丝毫的动摇,很快就会传过去的,咱们防的啥呀?
于是态度坚决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董事长啦。我早就告诉你多少遍啦,女人这种事能够随便乱讲吗?况且已经造出了难以弥补的影响,香姨不就是吃了醋才被气走的吗?”
秀平笑着说:“刁阿姨,先别紧张。我听员工议论你们几个去省城做了亲子鉴定,这个孩子和董事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家的猜测可谓五花八门哪。”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被逼到了墙角。但刁爱玲是谁呀,连书都能写出来,头脑来得真叫快。不用皱眉头就编出了瞎话:“秀平姑娘,那亲子鉴定也是人做的。董事长财大气粗,要什么结果简直小菜一碟。俗称有钱能使鬼推磨,来个以假乱真,骗骗香姨谁会知晓啊,否则又怎么厚着脸皮去接呢。。。。。。?”
秀平听了顿时充满疑惑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