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飞”猛一记后空翻,把飞镖躲过。
忽然又从左右两边各射出一排飞镖,“冷云飞”左翻右转,又将那些躲过。但明显已经感到步法开始变慢。
接着便又有各处的暗箭,枪弹、激光武器射向“冷云飞”。他奋力地在其中穿梭。
“傅宇伦”此时正在自己对面,却不能近身,只能勉强自保。
“你想过来和我较量,就凭你现在的身份、能力,你拿什么跟我斗。”
大厅中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而“冷云飞”此时已明显察觉,那些武器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自己的双腿已经渐渐僵硬得像块木头。如今已经只是靠顽强的志力勉强支撑。
忽然又一排飞行武器从正面攻来。“冷云飞”一记“铁板桥”,向后一弯腰把这一排闪过。但此时已明显感觉血脉到膝盖处就已经停滞,不再是自己的了。
猛地又有一阵武器从地板中向上射。此时“冷云飞”已躲无可躲,那一排喷射的铁链武器无情地射透他的右脚踝,血光迸溅。铁与血早杂合在一处。
“冷云飞”“嘭”地落在地上。却没一声呻吟,只咬着牙,瞪着面前自己的“莫逆之交”。
“傅宇伦”从怀中取出手枪,他的眼中除了仇恨和快意,再没有别的东西。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已经再难以移动的“冷云飞”。
“再见了,我的‘小王爷’。在地狱继续你的傲气吧,看看到那里谁还会恭维你?”
“嘭”的一声枪响,“叶阑香”横卧在“冷云飞”面前的血泊中。她在“傅宇伦”开枪的那一刻,冲到丈夫身前。挡住射出的复仇子弹,前胸绽放出一朵殷红的玫瑰。
“傅宇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举起枪的手在空中抖个不停。“冷云飞”把妻子搂在怀里,眼泪就如窗外的暴雨冲出眼眶。
“你……你能来接我……真太好了……”
她在“冷云飞”怀中停止了呼吸。一切都在那时候凝固了。
那滚热的泪水滴洒在她已经冰冷的脸颊上。“冷云飞”紧紧地搂住妻子的头,托起她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嚎,像一只雄狮在干嚎。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落泪。但却是雷霆暴雨一般猛烈地哭号,毫无顾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那种真正爷们的哭声更加荡人心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冷云飞”瞪着晶莹而血红的双眼,向面前正在发愣的“傅宇伦”狂吼。“傅宇伦”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以为我‘傅宇伦’是什么人?我不是你逆来顺受,唯命是从,任你为所欲为的仆人!我‘傅宇伦’和你一样,一样高傲!
这十几年来,你拿我当过人看吗?你拿任何人当过人看吗?你只知道一味地显示你的能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你想的只是你自己痛快,你有没有一时一刻想过别人的感受!你对别人有没有过一分一毫的好处!你把我最心爱的东西都夺走了,都毁了!
看看你的臣民现在有什么变化!还记得你毒死、烧死的那些乞丐吗?你的有没有什么时候感到罪恶,感到过后悔,夜里会不会发抖?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愿意屈居人下?
我一生的快乐都被你毁了,毁在每次你都赢我半招。你现在是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唯一拥有的就是现在躺在你怀里,我深爱着的女人!我愿意拿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和你交换,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完了!
哈哈哈哈!看在我们这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我让你们能永远在一起……”
说完“傅宇伦”再次将枪口指向“冷云飞”。而“冷云飞”此时只是搂着妻子痛哭。“傅宇伦”一席话说得他哑口无言。他现在只想和妻子早些团聚,再不分离。他把自己的妻子抱得很紧、很紧。
狂暴的雨水从那一处“冷云飞”击碎的裂口中灌入。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水。湿透了两人的身体。“冷云飞”抱着妻子的身体不停地摩挲着,亲吻着。咬着嘴唇哭泣着,紧贴着她的脸摩擦着,只想和她融为一体。
雨滴顺着他们的脸颊、头发、手臂滴下,就如同两个正在融化的雪塑、冰雕。“傅宇伦”也被这情景震撼得整个人都在原地抖动。
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端稳枪,准备了结这一切恩怨。
突然从那裂口处投下一个绳圈猛地套住“冷云飞”的上身,迅速向上猛拉。一切太突然,大厅中的人都没回过神来。
“叶阑香”从丈夫怀里滑落,“冷云飞”奋力地抓挠了几下,此时他的手臂也已绵软无力,只高叫着:“不!不要!”
不停挥动着手臂,而此时他已经被一只粗大的臂膀拦腰抱住。从那裂口拉出。身后是几声愤怒的枪声……
“虽然知道太阳出来雪人就要融化,但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所以赶在雪化之前,热情拥抱你,大声对你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