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两扇皮,上牙对下牙能挤死人。王娟借助闲话张爱传闲话的的嗜好,将预期的计谋实现。夏香偷人的事情,就成为了不可争议的事实。时间一长,这些闲话风言风语的,多多少少传到了方春正的耳朵里。
秋风凄凄,每年一次的秋收又开始了。秋收是农家喜庆的日子,用人喊马吠、机声隆隆来描述一点不为过。然后,今年的秋收对于方家确实末地之秋。
却说,这一天方家秋收结束了。一家人正在场院里扒玉米,两个孩子自然是出不上多大力,断断续续的撕扯了玉米叶。偶尔的,跑出场院玩耍。
然而,今天的夏香恰巧被邻居叫去看鞋样子。方春正自己一边扒着玉米叶,一边思索着,今天夏香干什么去了?放着活不干,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跑破鞋去了?看来外面风言风语却有其事。
正思索着,场院外传来一男人的声音:“我就送你到这了,以免被发现。”
送什么?她偷汉子,汉子来送她?方春正顿时脑袋三个大。说话的人是谁?当然是方春中了,他早就观察好了。早就看到夏香去了邻居家,故意到方春中家院外捏着嗓子说这么句话,主要的目的是激怒方春正。
方春正这下坐不住了,感情自己一直在当王八。恰时,夏香进到院子。方春正一个玉米穗脱手而出,正打在夏香额头上。
夏香被打得七荤八素,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方春正便如同猛虎一般扑了上来:“你个养汉老婆,破鞋头子。”抓住夏香头发,按到在地,拳脚相加。
“唉呀妈呀,你这干啥呀……”夏香被打得鬼哭狼嚎。
“你个破鞋头子,我让你偷汉子,我让你倒贴……”方春正怒吼着,拳脚越来越重。
夏香的脸被踢破了,鼻子出血了,头发乱了。一次次想挣扎起来,一次次被打倒,可怜夏香就这样被冤枉,可恨方春正那样愚蠢。
“爸爸,你干嘛打妈妈?!”方立成和方立信闻听叫喊声赶来,二个孩子费了好大力气算是把方春正拉到了一边。
这时,左邻右舍的邻居也闻声赶来。几个壮男将方春正连推带踹弄出了院子,独留几个孩子和父女在院子里劝说夏香。架算是劝开了,可是说不准什么时候还得掐,还得打。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方春正揪着夏香的头发,便是一通毒打。曾劝过架的左邻右舍听到叫喊着,有的鞋都没穿就急急忙忙的赶来。
只见,夏香嘴角额头都留着血,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呻吟着,方立成与方立信傻傻的站在门口处。几个壮男将方春正推出院外,妇女们七手八脚的将夏香搀扶进了屋。
“大嫂,你还是回娘家呆些日子吧,等大哥气顺了再回来,不然你们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团子扶着夏香左臂劝说。
“就是,回娘家呆些日子,你扔他几天。”一个白发老太太一旁插嘴劝说。
在众人的劝说下,夏香梳头洗脸,离开方家屯。本以为,能够在娘家呆些日子。不想,娘家所有人都劝说她,让她回去。
夏香在娘家住了一夜,吃了两顿饭。离开娘家再次回到方家屯,站在公路上远远的望向自己的院子,内心无比的沉重。
自己无辜被冤枉偷汉子,他屯子里面也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睛,即使是回到家里,方春正不为难自己,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在屯子里生活下去。人们的唾沫也得把自己淹死,这人活着就得要个脸面。
夏香是越想越没有活路,越想觉得心里越窄,越寻思心里越没有缝隙。还是死吧,既然老天爷不给自己活路,就死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