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项颜不仅仅感觉是冰冷,还有钻心的疼痛,原来泼向项颜身上的水和昨天的不一样,今天的水里加了盐。
"啊!"
忍不住他猛的叫了出来,但是他立即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强忍这盐水粘在伤口上时带来的刺疼,不一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了下来,双眼也因为忍受疼痛而变得通红,而他的躯壳也不由的绷紧,而心中更是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
泼水的人还是昨天的那个汉子,看到项颜苦苦忍受,不由的笑道;"我说小子,这盐水的滋味好受吧?要不要再来点?"
说完,作势又要把手中的瓢伸进旁边的桶里打水。
看到那桶满满的水,项颜不由的瞳孔一缩,躯壳也不由的抖栗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不过这背后却是木柱子。
急中生智,项颜立即用尽全身力气叫道:"慢着!"
大汉一愣,奇道:"怎么,相通了?"
项颜忍着身上的剧痛,微微一笑,道:"相通了,我在不相通,那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那最好!"
汉子把木瓢放在桶里,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你要不要听?"
项颜微微一笑,神秘道:"要是你知道这个秘密,告诉你们老板,那岂不是能得到重用?"
现在的项颜就如一个摇着尾巴的恶魔。
大汉想了想,这个蛊惑的确很大,于是慢慢的靠了过来,怕怕他的肩膀,道:"只要你说了,定有你的好处!"
"是吗?"
项颜冷冷一笑,然后狠狠一口咬在了大汉的手上!
"啊!"
牢房里面传来大汉凄凉的喊声,等项颜松口后,在他的手臂上已经有排深深的压印。
大汉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怒眼瞪着项颜,道:"你小子属狗的?"
"我呸!"
项颜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还有血迹,这里面有大汉的,还有他自己的,然后狠狠道:"你爹爹我是属狼的!咬死你个龟儿王八蛋!"
"你......!"
大汉猛得拿出了腰间的匕首,猛的架在了项颜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立即划破了项颜脖子上的皮肤,这让项颜感到一阵刺痛,同时还感到一阵冰寒,由此可见这匕首非常的锋利。
尽管被刀架在了脖子上,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以丢掉,但是项颜却狠狠的盯着大汉,道:"你杀啊!爹爹我就这条命,死就死了,别忘了,要是我死了,你也得跟我配含!"
项颜现在是相通了,先管这里是不是古代,这心中的恶气可要先出出,所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你杀啊!看老子眨不眨下眼!"
项颜继续到,在他的心里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对于这些很重要,至于重要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
同时他也在赌,赌的就是没有自己的带领下他们根本找不到那本书。要是赌赢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暂时保住了,甚至可以不用再受刑,要是赌输了,那么就得光荣的回归主的怀抱了,而且绝对没有人给追加烈士称号……
火光下那汉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心中挣杂不定,握着匕首的手也微微的有些抖栗,这可就可怜了项颜,在他架在匕首和脖子的碰处已经开始流出了丝丝的血迹。
"哼!"
终于在一身冷哼之后,架在项颜脖子上的匕首慢慢松了,项颜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赢了。而这是他才感觉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不过他得理不饶人,接着道:"对了,要是你好酒好菜,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来,我刚刚被雷劈了,这记性可不大好!"
"你......!"
大汉怒道,然后顿时泄了气一般,狠狠道;"算你有种!"
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时牢门外就有人冷冷的说道:"放开他!在派人给他送些酒菜!在给他些干净的布。"
项颜寻声望去,之间站在牢门对的那人真是昨天那个刀疤脸,而正好那人正在看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光让项颜心中不由的一寒,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人的目光。
"希望你能找到那本书,不然......死!"
听到这句话,项颜不由一惊,等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门外时,却早就没有了人。
在得到那人的命令之后,那大汉也不敢耽误,很快就帮项颜松开了脚镣和手镣,然后才出了门。
项颜感到自己身上一轻,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到没约束是如此的可贵,在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微微有些发炎,整个一圈全是青色,而且还微微肿了起来,稍微一动就专心的痛。
"还真他的妈的狠!"
项颜看着自己的手狠狠道,然后一后面坐在了地上,站了很久了,他感觉自己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一会,牢门再次打开,刚才那个大汉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冷哼之后把盘子放在了地上,然后扭头走了出去。
项颜一看,在盘子里面装着两只烧鸡,现在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烧鸡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壶,还有一卷布条。
他眼光投向了那个小壶,他拿起来揭开了酒瓶,然后把自己的鼻子凑了过去,一股浓浓的酒味迎面扑来。
看着这壶酒项颜一咬牙,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这牢房里面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咬的,于是自己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扯下了一片布,把布叠了几下,然后用嘴咬住。
然后,他用右手拿起酒壶,一咬牙,向自己的手腕上倒了些酒,酒刚一粘伤口,项颜顿时感到全身不由的一疆,一阵钻心的疼痛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自己的脑子,由于嘴中咬着破布,才没有发出声来。
等这阵疼痛渐渐淡下去之后,他感到自己的左手现在几乎都不属于自己了。
等感觉稍微好些之后,他拿起盘子中的布条,把手腕给扎了起来,然后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把自己的右手,身上的伤口用酒消了毒之后,再挣扎着包起来之后,他就如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而全身的力气也在刚才消耗殆尽,尽管香砰砰的烧鸡在面前,他都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去吃了。
松了吐出刚才咬在嘴中的破布之后,项颜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呼呼的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