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静的暗涌,和水一样,清凉流淌,流在家乡的雪色里,流在拉着歌调的小溪里面,也流在远方游子的心中。
月亮慢慢隐去,旭日当空,在阳光的照耀下,堆积厚厚的雪融化了,滴答滴答敲打在屋檐下,树下。
这天特别的冷,爸妈还没有赶回来过年,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家家户户都买过年的用的东西,爷爷最终决定把这么繁重的任务交给我。
给了一沓票子外,另外特别嘱咐我,一定要把该买的东西回来,我整整齐齐列了个清单,和邻居三叔去镇里购物。
挤了个双排座的车号不容易到达镇里,车外的风景,耳边的风声都勾不住我急切的心,因为她,我的她陈妍也会来赶集,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幸福的事了。
那天她穿了个淡红色的羽绒服,蓝色的牛仔裤,头发被金色的胶圈扎着,围着白色的围巾。
她那天特别的高兴,她是逛街,早在前两天,她爸爸妈妈就已经把年货置办齐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到处走走看还缺什么?
从她的微笑和精神面貌里面可以看出,她爸妈的回家给她带来了甜美的幸福。这种爱只有亲近的人才能感觉的到了,是亲和力,是温暖,不是,是爱。
街上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每前进几步都要受到拥挤,我想紧紧拉着着陈妍的手,又害怕碰见熟悉的人。
叫卖的,推销的,活动的,几乎达到疯狂的地步。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经过几个小时的疯狂购物,把该置办的东西置办完了,这速度归功于机灵善于砍价的陈妍。
在超市里面买购物,给陈妍买了个大大的白兔子作为新年礼物,买了红色的帽子戴在头上,有点像圣诞老人的帽子,看起来幽默可爱。陈妍从她包里面掏出一白色围巾,围在在我的脖子上,手工精美,我以为是她买的,后来回到家仔细看,才是她自己用毛线织的。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和她都饥肠辘辘,找个了小吃的店,每人叫了三两饺子,算是提前庆祝过年了。
买吃的忙碌着,得等着的人在等,吃的人在吃,又挤又吵。我说话声音小,她几乎听不见的地步。我凑到她耳边说道:“感觉到年的气氛没有”。
她轻轻敲了敲我的头,说道:”感受到了,这气氛,和过年一样一样的“。
继续说道:”羽毛,你猜我看到了谁?“她从小学到现在一直喊我羽毛,或许是我名字里带有羽字吧。
“谁啊,这么巧,吃饭都能碰见”
“我啊,这才离开了几天就不认识了”
回头看见韩雨墨,一只手已经搭在我的肩膀上。
雨墨穿着紫色的长裙,披着的长发上扎着紫色的黑蝴蝶。
她肌肤显得更加靓丽,就像春天的桃花迎风飞舞。
白雪穿着淡粉色的体恤,穿着红色的外衣,下边穿着黑色的牛仔裤。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有杀伤力,而不敢直视。
韩雨墨,白雪,原来是你们,这么巧。
韩雨墨道:“这么巧,你们俩不是比我还巧“。
陈妍说:“世间的事情,哪有不巧的“。
说着拉着白雪,韩雨墨坐下了。
我们吃了中午饭,跟着她们去购物。
这并不是好的差事,穿越了几条街,砍价,试衣服,我不怎么擅长,只能当提包的人了,终于买的差不多了。一起开开心心吃了顿坩埚,大家都十分的开心,相互祝福,这不是过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今年的最后一餐了,下次见面就是明年了。
我也要回家了,我和陈妍坐着同一辆车回家,她家正好顺路,所以一起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和白雪雨墨告别,看着她脸上洋溢着微笑,感到十分的快乐。
时光慢慢的从我们身上滑过,一转眼,又是夜色的来临。汽车穿过了霓虹灯的夜,熟悉的街道在退后,我们将到达,另一个地方,那时家,是更加充满温暖的地方。
陈妍到地方,喊了声,爸爸,妈妈来提东西,来了一个温和的男人,中等个子,国字脸,强矫健的身躯。穿着一双发亮的皮鞋,一套黑色的西服,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时她的爸爸,后面来了一穿着印白兰花冬裙子的中年女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是她的妈妈,一点都不显老,像二十几岁的女孩,那个小孩是她的弟弟。
情随事迁,记得读小学的时候,经常到她家去玩,几年不见了,估计都不认识我了,那时才我个子很矮,现在人长高了。
和她的爸妈打了招呼,他们邀请我去她家去玩,我婉言拒绝了。
看到他们提着包离去,为陈妍有这样温暖的家感到十分的高兴,爸爸妈妈还在路上,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天空慢慢暗淡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沫沫雪,在车灯的照耀下,闪了闪就消失在眼帘。
这趟出行之旅,使我增加更多的是思念,对外出人的担心和盼望望归来。
天天看新闻,那个出车祸,哪里出现了冰冻灾害,不知道在他乡赶路的爸妈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
年终于要来到了,家家点灯庆祝,还没有过年已经听得见的是火炮,看的见的是连天烟花在空中绽放。灯火通明,杯酒人影,划拳的,打牌的,聊天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年味已经足了,终于到二十九了,爸妈带着年少的弟弟回来了,一辆车缓缓开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