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黑榜是你们搞的?你们是天龙别动队的?”卜士仁冷汗冒出来了,刚才他以为落到郭大全的金鼎公司手里,对方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万没想到金鼎公司的后台居然是天龙别动队,这个组织似乎是专门和四喜帮对着干的,刚成立就杀掉了他手下大将王麻子。
坐在正座的杨刚发话了:“卜士仁,你小子最好放老实点!现在红黑榜上你已经有一百多个黑点了,按照规则够死二十多回的!你要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我还能酌情考虑从宽发落,该把千刀万剐的我可以放宽到车裂,该车裂的可以放宽到绞刑,该绞刑的可以放宽到枪毙”
卜士仁听得冷汗呼呼直冒,吓得连入茄子色,心中暗道:“这还叫放宽?怎么都是一死,我算是逃不掉了!”
杨刚忽地大喝一声:“卜士仁!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与魔门的人勾结在一起在大学城里虐杀女生的?”
“魔门?我不知道什么是魔门!我是被逼的。”卜士仁极力辩白道。
“被逼的?嘿嘿,好!你说说经过,如果说的是说话,我可以免你一死!”杨刚语气和缓了一些。
“真的?”卜士仁有些不信地问道。
“那当然了,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马难追!”杨刚故意把“驷马难追”发音成了“死马难追”,谐音太近,卜士仁也没听出来,但他知道现在落到仇人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如果好好说话,大丈夫能屈能伸,装装熊包,说不定还能放他一马。
“这位大爷,我信你!我全撂了,求您绕我一命吧!”卜士仁哭丧着脸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个月前楚香儿就带着白狼找到卜士仁,以日月门的名义要求合作,要卜士仁帮他们搞一些新鲜的“处子之血”,实际上就是血,还必须要成年女子十八岁以上的。
虽然条件很优厚,一斤血一万元,但不是人却犯难了,现在这女孩子都开放,十八岁以上的不是那么好找的,关键是不好鉴定,除非扒光了直接检查****,但也不排除有弄虚作假的,现在伪造膜的也不少呢!
后来楚香儿走了,把白狼派到卜士仁身边做监督,二人合谋就在东岳几个重点大学伺机作案,他们的逻辑是,重点大学不好考,考上来的女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对自己要求应该很严格,所以率很高,不像那些职高技校艺术学院之类的,女生都开放,率偏低。
因此,白狼和卜士仁手下的几个兄弟,连续作案十多起,采集了血几十斤,只有一次失手,白狼被人打成了重伤。
那个人自然就是杨刚了。
杨刚听完卜士仁的叙述,思索片刻,感觉他说的还算诚实,便又问道:“卜士仁,日月门的人为什么要血?”
卜士仁道:“我不太清楚,好像是练功用的,他们不说,我也不敢问!这位大爷,您是不知道,日月门的人都太邪乎了,为首的那个女人,别看长得挺迷人,功夫更邪门,扬手人就倒,一小时之内如果不吃她特制的解药,人必死无疑!还有她手下那个长得像狼的家伙,更是杀人不眨眼,不不,应该叫吃人不眨眼,我就亲眼看到他吸干了一个女孩身上的血然后”
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怖的表情,嘴唇颤抖着,久在黑道混迹,可以说见过大场面,胆子够大的了,但也被那白狼的行为吓得不轻。
杨刚不想听下去,他知道白狼的残忍,心中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将这个危害社会的恶魔彻底除掉,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对卜士仁道:“卜士仁!你小子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说!”
卜士仁苦笑道:“老大,我真的全说了,日月门的那两个人,比活祖宗还厉害,我只是听他们谈话了解到的这些信息,别的我可不敢多问啊!”
杨刚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是说你的问题!红黑网上没有列出的罪行,还有哪些?”
“没没了”卜士仁冷汗涔涔而下,连他自己说的都没底气。
“好!你小子不老实,给我打!”杨刚两眼一瞪,押着卜士仁的大胖立即来了精神,带着两个手下对着卜士仁就上一顿狂揍,上边扇耳光子,中间是垫跑,下面用打蛋。
那天卜士仁组织手下四喜帮弟兄抄了金鼎公司,打伤了很多人,现在这些人都到了霸王寨,对那次被打怀恨在心,一直憋着口气想找机会报仇,尤其大胖那次脑袋差点被打开花,现在还没好利索,气得咬牙切齿,这次总算逮着机会了,打得尤为起劲。
卜士仁算倒了血霉了,天龙别动队的人各个都是好身手,三个人收拾他一个,那还有好?
没过五分钟,卜士仁就被打的没人样子了,嘴里的牙掉了七颗,肋骨折了三根,肿得好像山包似的,嗷嗷地求饶都只学狗叫。
以前,卜士仁是东岳市南郊区一把,在全市都有名的恶棍,天天净收拾人了,哪吃过现在这样的亏?本来一开始想拔横装装英雄,但被打了两分钟就投降了,不行啊,实在太疼!保命要紧!这地方简直就是阎罗宝殿啊!
卜士仁嚎叫着求饶道:“别打了,大爷,我撂了,我全撂了。”
“停!”杨刚摆摆手,手下人闻言立即停手,他盯着卜士仁嘿嘿干笑道:“说吧!还有那些坏事榜上没有?”
“有还有很多”卜士仁鼻骨断了牙掉了,说话嗡嗡地四处漏风,真是难听透了。
杨刚是软硬兼施,假意表示只要他都交代,就可以免他一死,还给他包扎伤口,治治伤,又给了他根烟抽。
卜士仁这家伙脑子被大迷糊了,竟然信了杨刚会不杀他,居然把红黑网上没有掌握的罪行也都说了,另外还捎带着把老大侯四喜也牵扯了进去。
杨刚一边认真地听,一边命人快速记录,包括笔录和录音等等,终于掌握了卜士仁的所有罪行,简直是触目惊心!
啪杨刚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吱吱直响,就见他霍然站起身,收起了刚才假意的微笑,整个脸阴冷如铁一般,两眼闪动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指着卜士仁,厉声喝道:“你个畜生!败类!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先把他舌头给我割下来!”
话音刚落,卜士仁吓得满脸死灰,好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你他说话不算数!你不说不杀我吗?”
“哈哈!”杨刚大笑道:“我是说今天不杀你,让你多活一天,明天就送你下地狱!卜士仁?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你要活着,那些被你残杀的无辜百姓的冤魂能答应吗?那些被你强奸玷污的少女能答应吗?”
此言一出,卜士仁就好像放了气的猪尿泡蔫了,整个人都堆了起来。
大胖从怀里掏出一个雪亮的匕首,狞笑着走到卜士仁近前,嘿嘿笑道:“姓卜的,我们老大说要割掉你的舌头,我说你还是乖一点,张嘴啊!”
卜士仁满头冷汗,紧闭着嘴就是不张,但顽抗是没用的,旁边有个除恶组成员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很快他就像狗似的喘气了粗气。
割舌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舌头溜溜滑的,根本无法用力。
杨刚摆摆手,道:“停吧!先不割舌头了。”其实他也是吓唬吓唬卜士仁而已,他可没有卜士仁那般残忍,反正卜士仁明天就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在死前还折磨他的肉体,但他却可以摧垮他的精神!
盯着吓得真魂出窍的卜士仁,杨刚冷笑道:“姓卜的,你也知道害怕啊?听说你喜欢在女人身上刻字?今天我叫兄弟在你身上刻字怎么样?”
“不不要啊”望着大胖笑吟吟地拿刀过来,卜士仁浑身颤抖,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似的,往日的威风和霸道荡然无存。
杨刚笑道:“兄弟们,给他身上刻什么字好呢?”
“我看刻四个大字人渣败类!”赵坤接口道。
“不不,字太少,还是超级人渣败类大恶棍,怎么样?”掌刀的大胖怪笑道:“字多了才能看出我的书法手艺好啊!”
“那最好再加几个字”
“把他那‘不是人’的大名也刻上!”
众人七嘴八舌,要刻的字越累越多,卜士仁浑身哆嗦得好像被电了似的。
大胖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刀快步冲过去,一把踢倒卜士仁,扒开他的上衣,一刀就在卜士仁后背上刺了个“点”。
嗷嗷卜士仁两声惨叫,登时便昏死了过去。
杨刚站起身,对大胖道:“我去休息了,你们随便折腾吧!总之,别把人给我弄死了就行,明天还要开公审大会呢!”
“是!老大您休息吧!”大胖送杨刚出了聚义大厅。
杨刚回到大厅后面自己的房间,霸王寨整个建筑都是木质结构,很结实,古色古香,他的卧室是寨内最豪华的,带淋浴间的,屋内家具全是新的,还有宽带可以上网。在这荒山野岭里,要想拉一条宽带线,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
唐倩拿起手机想给杨刚打个电话,但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对方的号,那天玩得太疯了,也没要他的联系方式。
怎么办呢?她忽然想起来杨刚不是在东岳大学念书吗?那就到学校门口堵他去!
周六早上,杨刚起得很早,开始布置今天的行动安排。
今天要公开处决卜士仁,地点就设在南郊区的新时代广场,时间定在晚上八点,这个时候广场人比较多,可以造成轰动效应,但相对的也容易炸伤无辜百姓,所以杨刚得显得十分小心。
整个一个白天,杨刚和手下人都在研究行动计划,要确保万无一失公开除掉卜士仁,还要保证万无一失安全撤退。
中午,吕耀送来了一盘十分钟的宣传资料,这里面罗列的都是卜士仁的主要罪行,带图片和视频的,本来能做一百分钟的,但杨刚说时间太长了。
杨刚推算,以东岳市公安局的出警速度,十分钟就能到现场,因此做十分钟的就够了,但要在末尾加上天龙别动队和下属的“红黑网”的字样,借此宣传一下,争取一炮打响。
晚上六点,杨刚带着大胖和除恶组全体成员,押着卜士仁,坐上了三辆二手夏利车,飞快地驶出霸王寨,来到南郊区。
所谓东岳市的南郊区,全称叫南郊新矿开发区,是一个行政区域,辖区人口多是在东岳山矿区的矿工及其家属,还有相关的衍生产业和服务人员。
新时代广场,是南郊区人民休闲活动的中心。
杨刚带人来到广场周围停下车,立即按计划分出两拨人马。一拨人马一共五人,快速冲进广场办公室,控制电子广告宣传屏;另一拨人马,撒出去拉警戒线,沿着中心宣传屏周围方圆一千平方米都不允许有人,免得被炸弹炸伤。
这些人冒充市城管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以要在广场施工为借口,将广场中心的人全部劝退。
新时代广场占地很大,一千平方米的警戒区设立有,还有一半的空间可以允许人活动,很多人都好奇地围着警戒线四周,看看这地方到底要施什么工。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没事爱看热闹的是大有人在,杨刚也就是利用了人的这种心理,公开处决卜士仁,才能带来轰动效应。
很快,两拨人马都大功告成,等待杨刚的最新指示。
杨刚看看点,快到八点了,立即命令在广场四周警戒线内的除恶组成员退出来,回到车内,将捆成麻花的卜士仁押了出来。
昨天晚上一顿暴打,虽然还打着八折呢,但卜士仁也被打得没了人样,早上经过简单处理,还算有点样子,杨刚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百姓认出他来。
卜士仁一出场就被捆在了广场正中广告宣传屏下的大柱子上,嘴上贴着封条,浑身捆着一排遥控炸弹。
他这一闪亮登场,很多人都认出来了,卜士仁是南郊一霸,平日里威风八面,嚣张得邪乎,把这一带的人都恨透了,但都敢怒不敢言。
卜士仁的厉害到什么程度?举几个例子。
一,哄小孩都用他的名字,比如某家的小孩如果整天哭闹,那父母就大喊一声:“你再哭,再哭卜士仁就来了!”结果,小孩一定卜士仁的名字,立即不哭了。
二,打赌发誓也用他。比如某人向债主保证:“哥们,下个月我肯定还你钱,我要不还钱,出门就让我碰上卜士仁!”债主立刻放心了。
以上两条,足以说明卜士仁的凶悍,南郊区没有不认识他的。
今天,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卜士仁被一伙人架着捆在了新时代广场的大柱子上,身上绑的好像是炸药,有人还一个劲地纳闷今天这个恶霸唱的是哪出戏啊?拍电视剧吗?也没听说卜士仁改行当演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