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带的好像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嘛,”谢广回答道。
“不是现在她带着的那块手表,你记不记得她桌上放的那张个照片?”梁晨问道。
谢广想了一下,还是毫无印象地摇了摇头说道:“一张小小照片上面她带的一块小小的手表我怎么会留意到。
“那好我来告诉你,照片中她带的那块手表看上去很精美小巧,一看就是一款名表,”梁晨说道。
谢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么贵的表以她的工资收入是不可能买的起的,而她男朋友只是一名普通交警同样不可能买的起,这说明是别人买了送给她的,”梁晨说道。
“谁送的?”谢广问道。
“赖校长!”
“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谢广继续追问。
“那天赖校长出事时,我发现赖校长手上也戴了一款类似的手表,后来上网查了一下那是情侣款,很贵。”
梁晨望了谢广一眼又继续说道:“而且你再想想,黄老师有一款这么好的手表为什么现在却不带了,宁愿带一款普通的手表?”
“有可能是那款名表丢了呢?”谢广假设。
“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厌烦了送这款表给她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这款表会勾起很多她所不想回忆起的东西,”梁晨补充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后来再考虑到黄老师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就觉得其中有情况。”
梁晨进一步说道:“我根据这些情况做了个大胆的推测,黄老师来学校时在赖校长的利诱威胁下成了他的地下情妇,但后来黄老师厌倦了这种生活,又认识了后面这个做交警的男友。”
“她想要重新开始,可是赖校长不愿放手,生活上处处缠着她,事业上阻碍她发展,并经常威胁要把他们的丑事告诉给她男友,这让黄老师身心俱疲,因此对赖校长产生了极大的怨恨,所以便生了谋害之心。”
“难怪之前赖校长夫人对赖校长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就是因为她知道赖校长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谢广说道。
“而且刚才赖校长夫人的失常表现正好印证这一观点,”梁晨想起刚才赖校长夫人在黄老师尸体旁的谩骂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推论。
梁晨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但一旁的谢广却仍然没有显出十分信服的样子,这时倒是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幅沉思的表情。
终于谢广开口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还是不能赞同,因为你所说的杀人凶手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那你认为凶手另有其人?”梁晨反问道。
“对!”谢广肯定地点了点头。
“谁?”
“吕天,”谢广顿了一下解释道。
“其实今天来找黄老师的根本不是吕天,你知不知道?”
“那是谁?”梁晨这样问着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奇异之情,乎他心中早已知道了这一点。
“另一个吕天,一个和吕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谢广的眼光停留在那两颗刚分开的巧克力豆身上。
“为什么?”梁晨象怔性地问了一句。
“首先,吕天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被开除了,不会还来向老师求情讲理,更重要的是你不要忘了,吕天是左手有残疾,而根据刚才人们所说当时他抓黄老师的脸便是用的左手,这怎么可能?”
“你也许会说这有可能是他们记错了啊!”谢广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当时也这样想,可看了黄老师的尸体我发现,她的确是右脸被抓破的,当时被掐者是与她面对面的,他用左手抓自然是抓到黄老师的右脸上。”
看着梁晨细心地听着自己的推理,谢广心中有了一丝成就感,继续说道:“所以我判定来的那个同学一定不是真正的吕天。”
“那是谁?”
“吕天同胞兄弟,他与吕天长得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他是右手有残疾,而吕天是左手。”
“难怪他只用左手抓黄老师而不用右手,”梁晨似乎是为了配合他,感慨道。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一个左手有伤一个右手有伤呢?”梁晨又问道。
谢广把梁晨手中的巧克力豆拿了过来说:“之前我也不大明白,现在突然有了启发,你看,这原来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巧克力豆,现在把它们分开,两颗一模一样,但伤疤却一左一右。”
梁晨的嘴立马张圆了,然后说道:“你是说他们是连体双胞胎,做了分离手术,才使他们一个是左手有伤一个是右手。”
谢广点了点头。
“现在你说的吕天不具备做案条件的观点就站不住脚了,因为现在有两个吕天了,而当一个吕天做案的时候另一个吕天则完全可以在众人面前获得不在场证据,”谢广畅快地说道。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开始怀疑吕天是不是有个同胞兄弟了,你记不记得黄老师曾经说过,吕天的成绩很不稳定?”
迎着谢广询问的目光梁晨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一个人成绩再不稳定不会一次考八十多分一次却只能考四五十分,更重要的是他不只在一科上存在这种情况,他是在所有科目上都存在这种情况,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不待梁晨回答,谢广自己便解释道:“这只能说明这成绩本来就是由两个人考出来的,再者,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去吕天家中。”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在餐桌上有煮过的鸡蛋,但奇怪的是桌上还有剥过的鸡蛋壳,这说明在我们去之前已经有人吃过一个鸡蛋了。”
“但这个人不是吕天的奶奶,因为她亲口跟我们说了她吃鸡蛋会反胃,那么会是谁吃掉的,这不正透露出一个信息吗?吕天的家中除了他和他奶奶外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梁晨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上一次他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吕天的奶奶身体很差,所以家里需要有人照顾,加上经济原因于是吕天和他的双胞胎决定轮流上学,留下一个人在家照顾奶奶,”梁晨顺着谢广的思路说道。
“虽然这只是一种推测,但却极有可能,这也难怪吕天一直把手藏在口袋里,性格孤僻,不爱和人说话,他这样做本来就是怕别人发现这一秘密,”谢广接着说道。
“他们掩饰得太好了,骗了很多人,连黄老师都骗过了,”梁晨不由在一旁感慨道。
“对,不过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我们就可以把这两个凶手绳之以法了,”谢广握紧了拳头。
“你分析得很好,比以前进步了很多,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吕天和他的双胞胎的做案动机,要知道,一个人没有做案动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残暴的杀人凶手的,”梁晨舒了一口气说道。
“动机,也是他们从小失去父母对欺负他们的人积怨已久于是就动了杀机。”
谢广解释道脸上却显出几分不确定来。
“于是他们杀掉同学,杀掉老师,杀掉赖校长?”梁晨的语气明显加重了。
“是吧!”谢广一下子显得底气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