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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受辱(一)

泰国曼谷的天气常年潮湿炎热,到了帝都却是一下子温度骤降,空气肃冷,寒风肆虐,落了一地的枯叶。

车子渐渐地行驶进莱姆小区暗香阁。

陈伊柔下车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寒气,汤臣硕将脱下来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没有拒绝,只是按照记忆中的模式,率先走在前方,如同故地重游般。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时,她盯着指纹密码锁,久久不动。

汤臣硕于是出声提醒,“开门吧,我没有删掉你的指纹,密码也没有改变。”

陈伊柔伸出苍白纤手,却迟迟没有按上去,“可是我忘了密码。”

汤臣硕薄唇一抿,走到女人身后,伸出长臂,在陈伊柔面前,按下一连串熟悉的数字,门啪嗒一下打开,陈伊柔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

“少爷,您回来了。”听见玄关处的蟋蟀声,陈大妈立刻迎了出来,见一个长发女人,她愣怔了一下,直到看清女人的面容,才惊喜地喊道:“小姐,你回来了!”

“陈妈。”

陈伊柔微笑,脱掉凉鞋,光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凉意袭身,她不由蜷缩了一下,汤臣硕没有错过这一个细节,他将架子上的兔毛绒鞋拿下来,放在陈伊柔脚边。

“小姐,你这些年到哪去了?好久不见,你清瘦了。”

陈伊柔并没有穿上男人给她准备的鞋子,光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她说:“我这两年呆在曼谷。”

“这舟车劳顿的,肯定饿了吧?陈妈给你煮碗面吃?”

陈伊柔摇了摇头,客气地回答:“陈妈你不要忙了,我不饿。”

汤臣硕站在纤瘦的女人背后,对她这种淡漠疏离的态度感到无可奈何,等她径自走到客厅,他才对陈大妈说:“你去煮吧,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陈大妈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陈伊柔回来,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只有陈伊柔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陈伊柔把男人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有些漠然,思绪像是飘远了。汤臣硕解开衬衫衣领的钻扣,走到陈伊柔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不同于汤臣硕的难受,陈伊柔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一些片断杂乱无章,就像坏的卡带,无序切换的场景,一幕幕都是刻骨铭心,撕心裂肺。

陈大妈很快地就煮了一碗清汤面端过来,尽管并没有食欲,陈伊柔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汤臣硕见她迟迟不动筷,声音低沉地说:“你是要我喂吗?”

陈伊柔于是被动地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小嘴微微嚼动,假如小南恩在身边的话,她肯定会先让女儿尝一尝味道,然后母女俩分吃一碗面。这样一想心中难免酸涩,嘴里的美食也越发尝不出味道,吃了几口,她就放下了碗。

汤臣硕见状,深深地蹙起了剑眉,语气恶劣地大声说道:“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回那个男人身边吗?”

陈伊柔丝毫不畏惧男人的怒火,她淡淡地问:“陈妈,这里有我可以穿的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呃,有,有,你的衣服都挂在原来的地方。”

陈伊柔闻言,径自上楼,汤臣硕看着女人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又冲她发了脾气。

暗香阁的摆设没有变,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陈伊柔打开衣橱,照例能够看到男人一整排的衣物,还有自己的旧衣服,陈大妈都洗干净了,整齐地叠在一旁。陈伊柔不想穿以前的旧衣服,她选了一套新的内衣,还有新的睡裙,这才走进浴室。

浴室的灯火明亮,清晰地照射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陈伊柔揉了揉头发,似在发怔,她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似乎没有长进,不仅没有保护女儿的能力,就连自己,也总是受制于人。

陈伊柔洗完澡之后,顺便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发呆。

汤臣硕进房的时候,瞥见陈伊柔坐在床上,头枕着膝盖,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于是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她的身子,让她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事实上陈伊柔是醒着的,男人松开手之后,她便转过身子,汤臣硕拧眉,心里明白,陈伊柔根本就是不想面对他。

陈伊柔稍微眯眼睡了一会儿后,又猛然惊醒,心里还残留着失去女儿的那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背后的男人似乎是睡熟了,一只手臂伸到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则占有性的紧紧搂住了她的小蛮腰,极为霸道。

陈伊柔被男人禁锢着,透不过气,小心翼翼地将男人的手臂移开,她正欲起身,浅眠的汤臣硕立刻就醒了,他抓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你去哪儿?”

“我连上个洗手间都不行吗?”

汤臣硕这才放手,但其实陈伊柔并没有上洗手间,她出了卧室,走到客厅,望着落地窗外的高大植物,天还没有亮,到处黑压压的,看不见月光。

汤臣硕在床上辗转反侧,起身一瞧,女人不在洗手间,眼皮急跳了两下,他赶紧打开门,下楼看见女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望些什么,紧张之后,火气也上来了。

他大步匆匆地走过去,拽起女人的手,不悦地问:“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想些什么!”

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陈伊柔一跳,抬头只见男人冷峻的俊颜乌云密布,双眸阴厉而暴戾,陈伊柔柳眉轻皱,手臂被他抓得生疼,那股狠劲儿,像是要直接捏碎她。

“反正不是想你。”

“你!”汤臣硕怒极,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客厅亮着一盏淡橘色的小灯,怒火烧灼的乌眸中,倒映着女人身穿红色睡裙,丝质的布料柔顺垂地,那紧贴身体弧度的设计体现出女人窈窕的身段,惹火的身材在男人的眼中一览无遗。

汤臣硕上下打量着陈伊柔,从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一路往下,只见大理石地板渗凉,陈伊柔光着脚丫站在地上,许是觉得冷了,一只脚紧贴着另一只脚的脚背,轻轻地蹭着,男人眸色一沉,二话不说地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

“这样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汤臣硕迈开大步上了楼,把陈伊柔抛在床上,她在富有弹性的柔软大床上弹了几下,好不容易坐稳了,男人高大的身躯随即就压了下来,边扯开她的睡袍边说:“我看你是想男人想到睡不着了是吧?”

“汤臣硕!”

陈伊柔听到男人狠毒的话,心里抑制不住地冒寒气,小脸因受辱而泛白。

“你这是在害羞吗?呵呵,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虽然距离上一次有三年那么久了,不过我对你还是有新鲜感的。”

汤臣硕快速效率地褪下了陈伊柔的衣物,然后又心急如焚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陈伊柔光着身子,感觉特别不自在,她紧紧地绷着,黛眉蹙成愁色。

汤臣硕搂着她细软的腰肢,喘着粗气道:“三年了……柔宝,已经三年了……”

男人的嗓音黯哑却性感,有一种蓄势欲发的隐忍,额上的青筋绷紧凸显,陈伊柔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力,不由颤抖,觉得这个男人快要疯了般,迫不及待地想要伤害她。

“不要,不要……”陈伊柔摇了摇头,脸上不掩饰那种惊恐,男女之间的情事总是要彼此都心甘情愿坦诚相爱才能有所享受,男人硬来,受伤的只有女人。

陈伊柔的心因为紧张而惊跳,男人粗粝的手掌在她丝绸般细滑的肌肤上游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被男人轻抚过的皮肤都泛起了一粒又一粒的疙瘩。就像那暴风雨的前夕,妥协的下一秒迎接自己就将是沉沦的无底黑洞。

“啊!——”

一声尖叫,汤臣硕放在她胸前的手指忽然收紧,用的力道又重又紧,陈伊柔沙哑的喉咙不时发出难以自控的娇喘,怕男人取笑,她硬是咬住了牙关,整张脸憋的透出酡红的晕色。

汤臣硕是有意折磨她,乌眸潭底的浓郁欲色逐渐沉重,陈伊柔无力去推开压在上面的男人,一双手被领带捆起,系在床架上,她挣扎只会令自己受伤,一双脚紧紧地夹着,不然若是挣扎,便会被男人轻易攻占私密。

“告诉我,这些年来,你都是和金梅森躺在一张床上吗?他上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叫了?”

汤臣硕说的话越来越过分,陈伊柔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坚韧,却不料还是承受不住男人的肆意侮辱,她冷笑,回道:“金梅森可比你温柔多了,他可不像你,只会来硬的!”

汤臣硕眸色一冷,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重复了几次后,朝喘息的人儿邪魅一笑,“看来金梅森把你调教得不错,伶牙俐齿,更是把你这身子养刁了,来硬的,你就没感觉了麽?我看未必吧,乖,张开……”

“下流!”

陈伊柔脸蛋熟透犹如番茄,内心却无比冰冷,男人的手掌放在她并在一起的膝盖处,用诱哄的语气命令她打开双腿,但是陈伊柔不愿意,此时此刻,她极度排斥男人的触碰,她现在的身体虚弱,压根禁不起男人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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