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许仙说,昨天晚上遇到两个姑娘向自己借伞时。马文才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今天才三月二十,并不是他记忆中的四月初五,怎么白素贞就出现呢。
“文才兄,那两位姑娘还说去我家还伞。我今天早上还在犹豫,是否在家等候,以免错过佳人之约!”许仙可没有注意马文才的讶然,满脸的幸福之色。
“汉文,男人有了事业,还怕没有佳人吗?”马文才拍了拍许仙的肩膀,劝解了一句,但是嘴里很是干涩。难道自己真的要错过白素贞吗?真的无法改变这千古传名者的命运吗?
“不行!”马文才握了握拳头。如今许仙和白素贞才刚刚相遇,白素贞还未曾表达爱意,他必须得阻止此事。不光是为了自己的逆命改运,同样也不想看到白素贞这千古奇女子被压在雷峰塔下受苦。
他在看《白娘子传奇》的电视剧中,还曾经特意查过相关的一些内容。在冯梦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文中,说得是白娘子被压在塔下,永世不得翻身。而在《义妖传》中,才多了许仙的儿子拜塔救母等故事。这些民间传说的内容太杂,真实故事不得而知,但是无论是哪种,许仙都是懦弱可悲,白娘子则肯定会被压在塔下。
想到这里,马文才计从心起,微笑道,“兄弟,说来也巧,我前日也曾遇到了两个姑娘。一个身穿青衣,一个身穿白衣,我对其中一个穿白衣的姑娘是念念不忘,脑海中现在还回荡着她的倩影!”
“啊!”许仙讶然。他刚才并未曾与马文才讲诉那两个姑娘的打扮,莫非两人遇到的是同一对不成。
听到马文才说他对白衣姑娘念念不忘,许仙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似针扎了一样。昨日白素贞那清透如水的眼眸现在还深藏于他的内心之中。
“汉文,我打听过了,那白衣姑娘叫白素贞,青衣姑娘叫小青。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若是再遇到白素贞的话,便会主动展开追求!”看到许仙失魂落魄的样子,马文才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接着又道。
“恭喜马兄!”许仙讷讷道,但是心里面却在不断的祈祷,昨天自己遇到的那白衣女子可千万莫叫白素贞呀!
“汉文,我们先去上课吧!等放学时,我与你一起下山,去拜见令姐!”马文才这才又道。
去拜见许娇容,是昨日马文才与许仙定好的,今天看马文才再提此事,许仙虽然不愿他去自己的家,免得遇到那两位还伞的姑娘,但他还点头称是。
“许仙呀,这便是你的弱点,没有自己的主见!与白娘子成亲如此,被困在金山寺也是如此。我抢走了白娘子,还你平安喜乐一生。说不得,这才是你想要的呢?”看着许仙不情愿的样子,马文才心里不断的冷笑。
马文才是第一天上课,才进入书堂,便看到祝英台坐在最后一排。还未等他说话,祝英台已然先向他招手,“马兄,这里!”
“好!”马文才是坐哪都行,既然祝英台叫自己,便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马兄,老师一会才能来。我想请问马兄,志在科举乎?”祝英台这才问道。
“我虽志不在科举,但是昨天答应了孝廉兄,要参加此次解试!”马文才回答道。
“以马兄之文采,解试自然不难,唯有一点,还请马兄注意。”祝英台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了墨盒,里面的黑汁已经研好。
“趁老师未来之计,还请马兄练会字吧!”说到这里,祝英台又给了马文才一只毛笔。
“呵呵!”马文才是老脸微红,自己的这笔字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也难怪祝英台取笑自己。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魂穿了,按理前任死鬼在马树礼教导下这么多年,字体应当不差,可是轮到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后,怎么就写得差到如此之境界呢。
“我到是想练字,苦于没有字贴呀!”马文才接过了毛笔,摊手道。
“我已替马兄准备好了!”祝英台从书包中取出了一本书,放到了马文才的桌前。
马文才打开一看,却是三国时期的钟繇写的《贺捷表》的拓印本。
看马文才打开拓本,祝英台接着解释道,“马兄,这《贺捷表》乃是钟繇晚年为贺名将关羽被杀,而写的一道表章。此表备尽法度,号称正书之祖。正好适合马兄习用!”
“多谢!”马文才抱了抱拳,又接过了祝英台递过来的毛笔,饱沾墨汁,这才开始练起字来。
他才只写了一个字,祝英台便又皱起了眉头,又道,“执笔虽无定势,只要求虚且宽。但是对于马兄,还是以三姿法为妙。说罢,祝英台把手伸到了马文才执笔的手掌上,耐心的帮他调整起了姿势。
其实,这也怪不得马文才,他小学的时候,到是学过几天学校规定的书法课,只不过学的是五指执笔法,而非是现在流行的是三指执笔法。
梁山伯才一进来,便看到自己所在的案几处空无一人。环视室内,立刻便看到了祝英台与马文才。看祝英台的手正覆在马文才的手上,两人手臂虚贴,显然极为亲热。
他自然能看出来祝英台是在为马文才调整用笔姿势,但却依然受不了两人的亲近态度。想他与祝英台结交月余,才只在昨日碰过祝英台的手臂,还被她一把甩开。如今马文才一到,她不但搬离了住所,调整了上课的坐桌,甚至还给他做饭,如今又为他调笔,简直是让他难以接受。
昨日见过仙翁之后,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着是不是真要用那听起来有些邪气的惑心之法。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下定决心,等上完课后,他便要下山,去试验此法,定要让祝英台回心转意。
祝英台在给马文才调整执笔姿势时,只感觉到芒刺在背,让她极不舒服。抬头时,正好看到梁山伯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心中不由得一紧。她因为生怕马文才误会,才急于离开梁山伯。如今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深深的伤害了他。
“不过,应当没有问题吧!我在他面前乃是男子,我们二人一向以兄弟相称。除非他有龙阳之好!”祝英台慢慢的想着,把这事情又暂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