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朔怕让李承乾看到,可是李承乾却偏偏看到了他。带着人直向他这边走来。
看到这一幕,刘安朔只能苦着脸向前迎了几步,刚要见礼。却听李承乾道,“安顺,这里只序亲情!”
“是!”刘安朔应了一句,单膝半跪道了一句,“见过小舅!”
“起来吧!”李承乾抬了抬手,示意刘安朔起来,这才看向了马文才。
“哎!”马文才只能是一声长叹,也学着刘安朔的样子,欲待见礼。
“文才,不必如此客气!”李承乾对马文才到比对刘安朔强太多了,他的膝还未弯,便出口道。
“多谢小舅!”马文才乐得如此,顺势把膝挺直,笑道。
“这位是薛丁山薛少帅,你们日后可以多多亲近!”李承乾这才又把身边那个无比俊美的年轻人向两人介绍道。
“他就是薛丁山!”马文才的眼中立刻现出了一道锋芒。
之所以叫薛丁山薛少帅是有原因的,他的父亲薛礼便是唐朝远征西突厥的元帅。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在李世民征高丽的时候,一日三救驾,三箭定天山,箭射盖苏文。从底层一点点的杀上来,最后成为了大唐赫赫有名的军神。薛丁山一直在他的母亲身边,长大后又拜王禅老祖为师。最后也去了西突厥前线,与樊梨花有了交织。在樊梨花的帮助下,他最终扫平西突厥。
“这便是那个害得樊梨花家破人亡,心胸无比狭窄的薛少帅!”马文才心中一个劲的冷笑。他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而且对樊梨花有爱慕之心,这人可是他的情敌,自然不愿意理会对方。
薛丁山无比的高傲,否则的也不会与樊梨花的亲事起了那么多的波折。眼看马文才不理会自己,便也不愿意理他。转头对李承乾道了一句,“公子,我且上台去试试!”
李承乾身为大唐储君,自然能看出来两人一见面便起了苗头。薛丁山是他大力拉拢的人,他又介绍给了马文才。他不理薛丁山,便是不给自己面子,心中颇为不喜。便对薛丁山道,“丁山前去,定然能一举成功!抱得美人归!”
“不过是个**罢了,接近她,只会污了我的声名。我只是看不惯那妖道的做派,想要给他个教训便是!”薛丁山冷冷的回答了一句,龙行虎步,向高台直走过去。
“果然如此!”看着薛丁山的样子,马文才心中一声冷笑。
他与樊梨花便是因为他的性子才会屡起争端。他在攻打西突厥寒江关时,杀掉了樊梨花的哥哥樊龙,伤了他的哥哥樊虎。樊梨花因为师傅梨山老母之命,自愿与薛丁山结亲,要求自己父亲樊洪献关投降给大唐。结果樊虎回来,因此事与父亲和妹妹起了争执,误杀自己的父亲。欲要挟樊梨花时,又被误杀至死。一日之内,父兄皆亡,樊梨花却还记着师命难违,要嫁给薛丁山。献关投唐后,两人结亲。当天晚上,薛丁山发现樊家的灵堂,指责樊梨花伤天逆伦,图谋自己的英俊与帅气,为了嫁自己,杀父杀兄。两人大闹,樊梨花一怒之下,把薛丁山赶了出去,又把寒江关也给抢了回来。
而第二次,却是因为唐军失利。薛丁山带着父亲的军令去请樊梨花,盛气凌人,以高傲为居,结果把樊梨花气得吐血,又被赶了出去。
“我樊师姐何等样人,为了你家破人亡,你反而不知道珍惜。屡次找事,即如此,薛丁山呀!那我便弄你一个灰头土脸,让你们永远也不能结亲!”看着薛丁山上台的身影,马文才眯起了眼睛。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他不光是因为薛丁山的性格不喜欢他,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心中的那个俏影。
“公子可需要笊篱等物!”看到薛丁山上台,翠云问了一句。
“不需要!”薛丁山的表情极为冷淡,便好似一座冰山一样。
“唔!”翠云乃是怡红阁挑选出来的迎客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毕毫不以为发忤,只微微一笑,便退到了一边。
薛丁山走到了锅前,眼看着里面滚开的油花。俊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之色,将两只手按在锅沿,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锅里的油便好似被搅动一样,开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漩涡转动的极快,转眼之间,整个油祸都被搅动。其中的清油离锅而起,好似一条水龙。
看到这种情况,台角的四个道士不敢怠慢,手掐印决。立刻,高台的四面均出现了一层青色的光幕,把高台罩在其中。以免油散崩开,伤到他人。
“不需如此!”薛丁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傲气,将手一震。“哗啦”一声,那些卷起来的清油所带起来的铜钱,好似受到牵引一般,离油而出,掉到了地上。
“收!”接着薛丁山一声清喝,双手如抱婴儿。气机牵动,那些清油缓慢的落入到油锅之中,便连半点油花都没有溅出来。
“好功夫!”马文才暗中赞叹一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他自然不会忘了用道眼看薛丁山的情报。
“薛丁山,归真二层。技能1、水龙击。技能2,雨霖枪。技能3,啸剑刃。技能4,五军阵法。”
此时,却看到那薛丁山已经负手而立,便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那些铜钱,“你们自己去数!”
说罢,便自顾自的下台,走到了李承乾的身边,高高的昂起头。
台上,翠云已经叫来了几个小厮,帮着收捡地上的铜钱,全部放到了盘中。数罢之后,这才清声道,“共是一百个铜钱,一个也不少!”
薛丁山显然早已料定是这个结果,俊脸之上露出了些许的得意之色,从鼻腔里冷哼出声,以示对翠云的回答。
“可还有哪位贵客愿意上台一试,如果没有的话,这位道长和这位公子便是今天的胜者了!”翠云接着又道。
“我来!”
马文才只觉得今天越来越有意思,先看到了羊力大仙,接着又看到了薛丁山,如果他不上台的话,岂不是太辜负今天的到此一游了吗?
“表哥,你能行吗?”看到马文才要上台,刘安朔却是急了。他只听父母说过自己的这位表哥文压江南一地,却未听说过他会武功或是道术。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马文才拍了拍刘安朔的肩膀。这才看向了薛丁山,微微一笑,“薛少帅,你可敢与我打个赌?”